真美。这景象真美。若能与你一起相伴相看,该有多好啊……
景肃。
整章都是小曳的心情,大家或许看烦了吧?我虽然是个攻控,但我真的很喜欢小曳~(所以总在虐他……= =)
也是想告诉大家,小曳为了保命很努力了……也就老李配得到他的自杀待遇~(???)
其实没人觉得这孩子外柔内刚吗?(刚在哪??????)
第一次建的生涩的读者群,有兴趣的欢迎来勾搭~
第0086章 八十四、雪夜苍茫(2)
刘辉在第二王妃阿卢戈氏的寝宫和母子俩一道吃了晚饭,尽享天伦。他的长子、他未来的继承人,尽管年仅四岁,眉宇间已经现出英气,浓眉大眼的长相跟他如出一辙,加上聪明机灵,一直独受宠爱、深得欢心。也因此,在李月柔已经去世的现状下,他称帝之后的皇后头衔便非阿卢戈氏莫属了。
也是李月柔没有福气,成婚多年,始终没有诞下一儿半女。好不容易怀了身孕却又小产,更因此导致丧命。他对李月柔虽然没有多么深刻的感情,到底是结发夫妻、少年时便定下的亲事,也不是盼着她早死的。
说起来李月柔的教养和气度,也的确在其他几个王妃之上。李氏那对姐弟或许是因为从小失去了父母,总是表露出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内敛。月柔性子虽然不是柔媚似水讨男人喜欢的,作为正妻而言却无可挑剔。阿卢戈氏虽然母凭子贵,但总有几分小女人的小家子气。假如月柔活着,刘辉觉得自己还是会选择她成为自己的皇后。
当然,也可能不会这么快、这么决绝地对李景肃下手。
一切都是因为她的意外去世。这或许也是一种天意吧。
因为无端从儿子想起了李月柔,他就没心思在阿卢戈氏的宫里过夜。吃过饭、给阿卢戈氏吃了个定心丸,告诉她一定会立她做皇后、立长子刘镇为太子之后,他便独自去了月柔生前居住的寝宫。李月柔的梓宫,这些天来一直停留在寝殿中。
下午已经开始下雪,如今雪已经积得很厚了,踩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刘辉并非铁石心肠。对于陪伴了自己十年的结发妻子的死,他也感到些许难过。不过只有些许。不管他有多少王妃、多少姬妾,他从来不觉得其中的哪一个对他来说不可或缺。月柔虽是难得的皇后人选,少了她,也不会对他构想中的北茹帝国带来什么影响。
男人要成大事,怎么能拘泥于小情小爱?王妃只是用来与权贵结盟、绵延子嗣的工具,姬妾更不过是寻欢作乐、发泄欲望的奴仆。他对李月柔已经是难得的尊重了。
他知道李月柔也一样。对她而言,嫁给自己成为第一王妃,不过是为了族人的利益,是身为前任族长之女、现任族长姐姐的义务。他们这对夫妻相敬如宾,般配得天造地设,只是谁也没把对方当做爱侣。
梓宫沉默地停放在寂寥无人的寝殿中。白色月桑木的棺材虽是仓促赶制,也没有失了第一王妃应有的身份,雕工和漆工都是最好的。只是他到现在也没想好,月柔的葬礼到底要怎么操办。登基大典在即,他不想在这时候大办丧事。再说如果襄城政变计划失败,不得不撕破脸与李氏兵戎相向,再以第一王妃的身份下葬李月柔,就显得不合适了。
说来李景润真是个废物!这都几天了,还没能调动北军半数兵力前往襄城!看来这个首席安达的次子,终究只是个不受重视的“次子”,没有他父亲李熙或者堂兄李景肃的本事。
他轻笑一声,轻微短促的笑声被阴冷寂寥的空间无限放大,听起来有种阴恻恻的感觉。
“月柔,孤不得不承认,你们姐弟的确是李氏这一辈中,最为出色的。孤虽然答应你,你去世后仍会照拂景肃,但为了我们刘氏江山稳固,这个诺言,注定是守不住的。”
不过,假如没有永嘉侯司徒曳的存在,他会不会对李景肃这么狠,倒也不一定。谁说得清楚呢?只要一想到司徒曳眉眼间藏不住的对李景肃的关切,他就觉得浑身难受!
“说来说去都是你没管教好你弟弟。南下征战的功劳和荣誉,孤可以给他。大将军的地位和荣华,也绝不是问题。错就错在,他怎么可以先斩后奏,染指不该他染指的人!”
他轻轻拍了拍冰冷的梓宫,留下一句“等孤登基之后,再让你入土为安”,转身离去。
他直接回了自己的寝宫。一进宫室,便觉宫殿中格外寒冷,仔细看发现面向院子一侧的房门大开,永嘉侯司徒曳站在院子里,仰望着飘雪的夜空。
他本能地呵斥了一声:“你在干什么!?”
大步穿过宫室走到另一侧的屋檐下。被他的声音惊动到的司徒曳没有露出惊慌失色的神情,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刘辉好像突然间明白了,李景肃为什么会陷得这么深。
太美了。
他从来没有觉得一个男子可以美得如此清新脱俗,仿佛寒夜中的一株兰花,清雅孤高,遗世孑立。黑色的狼皮大氅包裹着他娇小的身躯,只露出一张白皙清秀的脸,锦缎般的黑发长长地垂在身后,散落着点点雪花和细小的水珠,像是别致的发饰。
他美得比他曾经见过的任何男子和女子都要独特。他也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己一直觉得怎么侵犯他都不够、谁也替代不了他。
“你在干什么?谁允许你出来的?”
他阴沉地逼问,走下院子朝他走近。司徒曳垂下头行礼,小声回答:“我只是想看看雪,请王上恕罪。”
“看雪?雪有什么好看?”
“总躺在床上,我也想透透气……”
刘辉看着他低眉顺目的乖顺模样,目光忽然落在他光裸的脚上,顿时又变得阴沉起来:“怎么不穿鞋?女官!女官!你们怎么看顾永嘉侯的!?怎么不让他穿鞋!?”
女官们赶紧请罪的同时,忙不迭去找鞋。刘辉用北茹话骂了几句,忽然弯腰抄起司徒曳,将他打横抱在怀里,大步走回寝殿。
司徒曳安静地让他抱着,垂着眼睑并不看他,长长的睫羽在脸上落下淡淡的影子。刘辉抱着他,只觉手上的重量非常轻,除去那件狼皮大氅似乎也不剩什么了。
他把司徒曳放在榻上,撩开大氅的下摆,抬起了他的脚。莹白如玉的脚形状瘦削,非常漂亮,他之前从来没有注意过。
他发觉自己除了熟悉这具身体的后穴,其他部位都感觉陌生,好像从未拥有过。
他喊女官拿来干净的布巾,慢慢地给他擦脚。司徒曳脸上的表情平静无波,看着他擦完了一只脚又去擦另一只,无动于衷。
黑色的狼皮大氅雍容华美,将司徒曳的气质衬托得更加高贵。刘辉恍然间想起他曾经对他说起刚被带回平栾的那些日子。那些日子他虽然是在做戏,假借了解中原文化的名头观察他试探他,也琢磨着怎么处置他。但现在想想,那时的司徒曳,确实生机勃勃,比眼前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灵动得多。
“景肃到底哪里比我好?”他阴沉地问道,“他马上就要死了。以后你跟着我,他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他给不了你的,你如果想要,我也可以给你!”
司徒曳眨了眨眼睛,眼中的惊讶显而易见,随即收敛了心思,淡淡地说:“李景肃没有比王上好。我……我没有对他怎么样。王上多虑了。”
刘辉沉默片刻,将濡湿的布巾丢给女官,用自己的大手裹住司徒曳冰凉的裸足,轻轻揉搓着,缓缓地说:“我听刘淼说过,从朔阳到平栾这一路上,景肃一直在强迫你,还曾经逼得你自杀。他说的都是真的吧?你脖子上那个伤疤,就是试图自杀留下的?”
司徒曳轻轻咬了咬嘴唇,不得不承认:“是……”
“既然这样,那他待你,跟我待你,有什么不一样?”刘辉抬起视线,阴沉地瞪着他:“就因为他是你第一个男人?在他之前,你没被男人上过吧?”
司徒曳被戳到了痛处,眼圈忍不住泛了红。刘辉看到便觉得一阵心烦。
“哭什么!?孤难道说的不对?”
“……王上……说的没错,李景肃……的确是第一个侵犯我的人。在他之前,我没有过与人交合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