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曳顿时脸色惨白,眼中蓄满了泪水,满是绝望和恐惧。刘辉得意地大笑。

“你回答不出来,是不敢回答,还是不愿回答?”

用力把人扯到眼前,他捏上那张哭花了的精致小脸。

“景肃哪点比孤好?孤才是北茹王!孤要杀他,易如反掌!你本来就是孤的东西,他有什么资格抢!?孤真后悔,当初就不该派他去南征!你那清白的身子,本来也该是孤的!”

“不……不是……”少年从牙缝里挤出断断续续的语句,“我不是……任何人的……我不是你的玩物!!”

“呵,还知道倔?孤还是没把你调教好啊!”

“不……不……”

他抚摸着少年的脸,慢条斯理:“不是玩物,难道你还想做孤的王妃?老老实实待在孤的身边,你就还是你的永嘉侯、南昱的太上皇。要是你还想逃走,信不信孤打断你的腿、废了你的手,让你一辈子只能在孤的御榻上爬!?”

看着面如土色的少年瑟缩着身子一句话都不敢说,他满意地笑了笑,收起威胁的口吻,和颜悦色地补充道:“乖乖听话,让孤心情好的话,过几天就带你去见景肃。”

少年的眸子陡然亮了一下,又急忙掩饰,可还是被他看在眼里。他在心中冷冷一笑,假装没有觉察,在他脸颊上留下轻柔一吻。

我之前都没好好写过疯匹和小曳的对手戏,不知不觉就写得多了些(滚,没人想看……)

所以大招没发出来,下一章发!(滚,没人想看……)

大家再忍我一下……(滚,没人想看……)

第0079章 七十七、诛心(下)雷

自从郑燧被关进地牢之后,李景肃简直度日如年。

李景润意外的背叛对他是个沉重的打击,但并不致命。致命的是司徒曳因此再度落入刘辉手中。天知道他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说服自己放手,甚至做好了此生再不相见的心理准备。他本以为自己的放手能够让他不再哭泣,重返故土能让他彻底远离这段不堪的经历。然而自己的用人不淑将一切都搞砸了。早知道是这么个结果,还真不如把他拴在身边,哪里都不让他去!

他不敢去想司徒曳的处境,又根本克制不住牵挂和担忧。他原本可以耐心等待李熙从襄城赶来救援,现在却一刻都等不及。他的伤本来就重,无法好好休息,现在又静不下心,精力损耗更为严重。几天下来,他整个人明显变得憔悴不堪,情绪更是糟糕至极。

内心难以平复的焦灼、担忧、愤怒、悔恨……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导致他情绪起伏很大,有时看到关在对面牢房里的郑燧都会无名火冒三丈。要不是这人突然从颍州找过来,司徒曳怎么会动回归故土的心思?自己怎么会那么干脆地放手?本以为夹在两国之间处于半独立的颍州,会成为司徒曳重登九五的起点……

真是高估了他们、低估了自己人!

归根结底,错在自己身上,他并不是想把责任推给郑燧。郑燧当然也不希望是这么个结果。其实两个人暗地里都在埋怨对方没把事情办好。即便隔着两道牢笼,他们也都心知肚明。

数着日子又过了五六天,被关进地牢大半个月之后,刘辉终于出现了。

大致估摸应该是晚上的时间,一直冷清又清闲的看守们忽然紧张起来,全体出动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还刻意收拾了一番。李景肃看在眼里,便猜会不会是刘辉要来。果然没过多久,刘辉在一群女官的簇拥下好整以暇地出现在牢房中,怀里还紧紧搂着比他矮了差不多一个头的司徒曳。

“好久不见了,景肃。孤为你找的新住处,你还满意吧?”

刘辉脸上满是戏谑的神情,语调中充满了挑衅和嘲讽。李景肃的视线却从一开始便集中在他怀里的人身上,压根没理会那得意洋洋的口吻。

一个月没见的少年在天寒地冻的季节却只穿了一件丝绸质地的白色单衣,冷得瑟瑟发抖,整个人不得不蜷缩在刘辉怀里。小脸红扑扑的,眼角泛红,一直低垂着头,根本不敢看人。司徒曳明显瘦了不少,看起来既没精神也没什么气力。要不是刘辉的胳膊用力箍着他的腰,他可能都站不稳,看起来随时都会倒下的虚弱模样让李景肃一阵锥心刺骨的疼。

郑燧大喊了一声“皇上!”司徒曳猛地抖了下身子,却不敢抬头看他。刘辉扭头瞪了一眼郑燧,呵斥道:“他早不是你们的皇上了!乱喊什么!?”

郑燧并不清楚司徒曳和刘辉以及李景肃之间的纠葛,只当北茹王是在刻意羞辱敌国君王,怒道:“永嘉帝是我朝名正言顺的正统天子,岂是你这蛮夷头目随意羞辱的!?”

刘辉不耐烦地皱眉,命令看守:“把他嘴堵上!孤不是来听他废话的!”

几个看守赶忙打开囚室,七手八脚地按住郑燧,用布条堵上了他的嘴。郑燧拼力反抗,刘辉眉头越拧越深,忽然冷笑一声,捏着司徒曳的下颌抬起了他的脸。

“你的狗跟你一样,都挺倔强啊。你再不管管,忘了孤怎么跟你说的?”

司徒曳身子抖得厉害,看了看刘辉,扭头转向郑燧,颤声道:“郑参军,不要无谓挣扎。忍世间所不能忍,保全性命,方为上策。”

郑燧眼里流出泪来,死死盯着司徒曳,停止了挣扎扭动的徒劳之举。刘辉满意地笑了笑,再度抬起司徒曳的脸,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

司徒曳脸色煞白却不敢反抗,郑燧目瞪口呆。刘辉一吻之后得意地看向李景肃,眼神中赤裸裸的宣示意味顿时让李景肃明白了他特意带司徒曳来地牢的目的。

他倒也没想到,刘辉会特意到自己面前来宣示对司徒曳的所有权。尽管这种宣示不仅毫无意义,看起来还十分可笑。

不用说,司徒曳从进来之后就不敢抬头看自己,也不敢反抗刘辉对他的轻薄之举,肯定是受到了威胁。而刘辉用来威胁他的,大概就是自己和郑燧的性命了。

李景肃在内心长叹一声,竭尽全力让自己看起来冷静如常,沉声道:“这么冷的天,王上特意屈尊降贵来看臣下,臣感到十分荣幸。不过天气寒冷,王上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免得冻坏了身体,臣内心有愧。”

刘辉搂着司徒曳的手臂紧了紧,轻声嗤笑:“孤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想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怎么你还不领情?”

“王上的好意,臣消受不起!不知阿姐的葬礼,王上打算何时操办?”李景肃冷冷地说,“总不能一直让我阿姐尸骨未寒!王上既然已经如愿,还望早些让阿姐入土为安!”

“这你不必操心。等你姐姐出殡的时候,孤会让你为她送葬的。”

“哦?臣还能等到那一天么?”

刘辉哈哈大笑:“你挺有自知之明的嘛!你是不是也很疑惑,孤为何留你一命,没有当场杀了你?”

“景肃自忖对王上已无任何用处。”

“不、不,你还是有点用的。”刘辉邪佞地笑着,大手不安分地在司徒曳的腰眼上揉搓,“你知道么?在孤的御床上,只要提到你,他的反应可是很有趣呢!你若是死了,孤的乐趣可是要少得多了!”

李景肃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收紧了。他开始有不妙的预感。本以为刘辉只是来炫耀一下,难不成还有更卑鄙更无耻的打算?

刘辉手上动作越来越大,眼神却始终在他身上,仔细地盯着他每一丝细微的反应。司徒曳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他的腰侧很敏感,来之前又被刘辉喂了催情的药物,其实后穴一直在隐隐感觉到饥渴。在刘辉刻意的玩弄之下,他根本站不住,不得不更为紧密地依附在对方身上,死死咬着嘴唇遏制几欲脱口而出的呻吟。

刘辉的手指忽然撩开衣袍下摆摸向他的后穴,轻车熟路地探了进去。他发出短促的惊呼,用力摇头,却不能说出半个不字。

“呵,后面湿得好厉害啊!来,让景肃看看,你是多么渴望孤的疼爱,真是一刻不满足你都不行呢!”

单薄的衣袍忽然被整个扯下,司徒曳光裸的身子顿时呈现在李景肃、郑燧、女官、还有少数几个看守眼前。女官见惯不怪毫无反应,看守忍不住倒吸凉气也不敢出声,郑燧呆愣片刻,从喉咙深处用力挤出嘶吼,死命开始撞击牢门。

唯有李景肃毫无反应,既没有出声,也没有移开视线。

他仍旧保持着盘膝而坐的姿势,死死盯着眼前香艳淫糜又无比荒唐的场面。他看到司徒曳白皙的身子伤痕累累,青紫的痕迹遍布颈项、乳首、腰侧。那些痕迹有咬痕也有掐痕,有崭新的也有略略陈旧的,显然不是一次两次弄出来的,不难想象这些日子以来他都遭受了什么样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