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便哭了出来。他知道自己连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的,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他的手抓着李景肃的手腕,无意识地把自己往他面前送。
“帮帮我、景肃……我好难受……好难受……”
李景肃额头又是青筋又是汗,一只手探向他的下身,安抚道:“别着急,我帮你弄出来就好了……”
“没用!”他哭着摇头,“没用……我刚才试过了,一点……一点都没有好转的感觉……”
他又难受又着急,同时又害怕,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发作怎么会如此凶猛、如此异样,他脑子都快烧化了。后穴的痒是从最深处涌上来的,他自己够不到。他用力夹紧流水的后穴,满脑子只剩下让李景肃狠狠侵犯自己的念头,却羞于启齿。
李景肃呼吸粗重,咬着牙提议:“那你忍一忍,我去把程艾叫起来给你煎药?”
“别!”他用力攥紧了李景肃,“煎药至少一个时辰,我忍不了。你……你……”
“你要我做什么?你说!”
他咬着嘴唇,眼泪流个不停却不敢看人,声音小得像蚊子叫:“你能不能……跟我行房?我真的好难受……后面……好难受……”
李景肃沉重的呼吸声喷在他头顶,他不敢抬头也不敢追问,咬着牙压抑呻吟的冲动。似乎过了一辈子那么久,他终于听到了李景肃异常低沉的嗓音。
“等明天早上,你若是后悔了,就当我今晚是给你治病的,好吗?”
他混乱地点了点头。下一刻,李景肃吻住了他的唇。
第0050章 五十、解心结(上)虐心肉
这个吻一开始就非常激烈。
李景肃已经克制了太久、忍耐了太久。清心丹吃多了,他觉得自己都快变成中原人所说的“圣人”了。但他其实没有那么清心寡欲。每次司徒曳发作,对两人都是难耐的煎熬。司徒曳难受,他也不好受。但他硬是忍下来了,不管背地里吃了多少清心丹、冲了多少冷水澡。
他不是不想要,他只是不想再像以前那样了。他很清楚,倘若自己再像从前一样对待司徒曳,只要有那么一次,自己一定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后悔。
渴望太久的东西,终于触碰到的那一刻,理智几乎立刻灰飞烟灭。他的舌头闯入毫无防备的口腔中,立刻受到了热烈欢迎。司徒曳灵活柔软的舌第一时间缠了上来,与他紧紧纠缠,互相挑逗、互相攻伐。两个人的唾液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寂静的帐篷中只能听到粗重而急促的喘息,像是下一刻就会窒息而死。
等他好不容易想起该结束这个吻,司徒曳已经完全瘫在他怀里了,张着嘴大口地喘着气,嘴角残留着银色的水痕,小巧的嘴唇被蹂躏得嫣红肿胀,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李景肃热血上涌,胯下的器物绷得发疼,再没有余力去克制什么,一把扯开司徒曳半敞的里衣,俯身在他胸口轻吻,张嘴咬上了胸前挺立的红豆。
司徒曳嘤咛一声,鼻腔溢出一连串轻微的呻吟。李景肃在那点红豆周围反复舔弄、轻轻啃咬,很快便把小东西逗弄得充血肿胀。身下人的反应更甚,扭动着想要逃离他的逗弄,却在有意无意间将胸膛挺得更高。
“别……别……”
软绵绵的手颤巍巍地来推他的头,他以为弄得他不舒服了,赶紧抬头去看他的表情,却见他脸颊红得像要滴出血,声音细若蚊呐。
“别总是弄一边……”
他有些惊讶,没想到他会主动说出这样的话。可眼下这个场面,理智只是稍纵即逝的火花,他也就是惊讶了几秒钟,很快心领神会,换了另一边的乳珠含在口中,更加彻底地逗弄了一番。
手上也并未闲着。
略带薄茧的大手抚摸着凝脂似的肌肤,爱不释手地在敏感的侧腰来回逡巡,惹得身下人喘息不停,低吟不断。他记得司徒曳的敏感带,一处是颈间,一处是腰侧,还有一处是腋下。这人从前总是被自己逼迫强暴,对性事极为抵触。即便是这几处敏感的地方,也只是让他无意抗拒,谈不上享受。这次却格外沉溺,身体甚至会主动迎合他的爱抚,无意识地索求更多,也无意识地取悦挑逗自己的人。
手指滑向身后的蜜穴,他更为惊讶地发现那里已经流出了相当多的液体。他试着将一根手指探进穴口,稍稍用力挤进去两个指节,听到少年只是轻轻哼了哼。甬道内火热而濡湿,像是早已做好了准备,迫不及待地希望遭到侵犯。
李景肃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呼吸声难以遏制地加重了。躺在自己身下这具火热的身体,曾经是那么纯洁无瑕,曾经是那么青涩懵懂,曾经他所有的反应、他身上所有的印记,都是自己留下的。然而现在,很显然这已经不是他曾经熟悉的那具身体了。
他忽然抽出手指,骤然直起身子,居高临下俯视着躺在软垫上的少年。司徒曳的神智依然不甚清醒,原本清澈的眼睛覆着一层迷茫的水雾,脸上的表情也是艳丽而淫糜,如同每一次极乐草发作那样。李景肃突然停下的动作让沉溺在情欲中的他觉察到了,散乱的视线费力地聚焦起来,看向一言不发跪坐在自己身前的男人。
“……景肃……?”
李景肃死死咬着后槽牙,反复告诫自己要克制火气。变成这样不是司徒曳的错,他是最大的受害者。他已经很痛苦了,再也经不起一丝伤害和侮辱。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司徒曳颈间的伤疤上,灼热的头脑顿时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那天温泉中满池的血水在眼前挥之不去,少年安详的面容更是让他心惊肉跳。他总算想起了自己的初衷。
“景肃……”
司徒曳的眼神渐渐清醒过来,透露出隐隐的恐惧。他大概意识到了什么,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李景肃赶在他回过神来之前再一次深吻了他。
他为自己感到惭愧!
说着要照顾他保护他,说着不想看他自暴自弃,说着让他想起从前的骨气……
然而事到临头,自己却连拥抱他都差点偃旗息鼓!抚摸着他的身体、探索着他的蜜穴、看着他在自己身下荼靡盛开时,他还是不由自主地介意了。介意他被人玩弄调教成这样的身体,也介意自己心里那神仙似的人儿,被人扯进泥潭摧残污染……
明明不是他的错!明明最痛苦的人是他!他从那样的痛苦中活了下来,还愿意在自己面前再度敞开身体,自己还在这里介意什么?
“司徒!司徒!我心悦你!让我爱你!让我爱你……”
他放开他的唇,在他敏感的颈项间轻吻流连,反反复复舔舐着那块形状丑陋的伤疤。司徒曳敏感的身子经不起这样的挑逗,很快又被拽进更深的旋涡之中,扭动挣扎得更为激烈,双手半推半就地抵在他胸口。他拉起那双手,让他环住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再度探向他身下的穴口,匆匆扩张之后并没有等他准备充分,便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硕大的性器挤了进去。
即便司徒曳的身体已经不像从前那么青涩,如此粗大的器物还是不可能一下子冲进去,李景肃的一鼓作气也只进去三分之一。两个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司徒曳秀眉紧蹙、樱唇微启,溢出柔若无骨的呻吟:“疼……”
李景肃吻着他的脸安抚他,下身的动作却是不容置疑,缓慢却坚定地强行推进。司徒曳的挣扎随着他的动作变得强烈起来,眼中的水汽也越来越明显,泪汪汪地看着他。
“好疼……好涨……你停下来、停下来……”
“现在怎么停得下来?”李景肃吻着他的眼角,“再忍忍。等一会就不疼了。”
整根没入时,司徒曳已经疼得白了脸。毕竟没有特别细致地扩张,被药性激起情欲的身体虽然渴求宣泄,但在构造上并不能容纳这么大尺寸的东西。该疼还是会疼,但舒畅也是真的舒畅起来了。内里被火热的阳物填满的感觉让身体感到充实,他开始盼望这东西能够赶紧动起来,为自己止痒、为自己纾解、为自己带来久违的极乐……
我终究还是变成了跟季容一样的人吗……
体内的器物开始抽插起来,起初是试探性的匀速抽动,随后慢慢加快,九浅一深地鞭挞。快感很快被带了出来,随着抽插的加快越来越强烈,犹如潮水一般将他整个席卷。粗长的阳物碾平了体内的每一处褶皱,毫不留情地捅到最深最痒的地方,让他本能地发出满足的叹息,勾起他渴望更多的贪婪。他紧紧环住男人的脖子,双腿无意识地分得更开,想让自己的身体更加贴合他,让两人的结合更为紧密。
男人忽然不再拥吻他,挣脱他的怀抱直起身来,抽插也突然停了下来。炽热的身体感到一阵凉意,紧接着他就被抄着腰拉起来,面对面地被摆成跪坐在男人怀里的姿势。男人调整好两人的位置,扶着自己的器物,对准他的穴口,稳稳地将他按了下去。
他叫了一声,声音微弱得根本不像是在叫喊。脑子里一瞬间浮现出刘淼强迫自己的场面,他赶紧把这恐怖的画面从脑海中赶走,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了起来。
新一轮的抽插更密集更凶狠,这样的体位能让欲望进得更深,也让他更加无力。李景肃像是发了狠,用力冲撞他的敏感点,时而连根拔出又整根没入,时而如同打桩机一般连续几十下快速短浅的顶弄。男人的脸埋在他的锁骨和颈项附近,灼热的气息和湿热的亲吻持续不断地激发着他的敏感。他被他弄得快要疯了。
身体是极度享受这样的侵犯的,快感绵延不断,从被侵犯的甬道、从被爱抚的肌肤、从四肢百骸涌动流淌,纾解着他身上残余的药毒和滋补之物带来的燥热。这是他经历过的最为舒畅的一场性爱,甚至超过在温泉中的那一次。但这并不能阻止他的头脑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