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玮被他拽得踉跄,腰也被拉得生疼,辩白道:“你轻点!我还没那么不自量力,觉得我能勾引得了皇上看中的人!”

李景润放松力道,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你也看出来了?皇上对他的心思。”

司徒玮白了他一眼:“就他自己傻乎乎的看不出来!什么百战名将、天纵奇才,这种事却迟钝得要命,迟早被皇上弄到手!”

“你可别多嘴。”李景润淡淡道,“坏了皇上的事,你我吃不了兜着走。我们和他慕云瀚可不一样!”

“我明白。”司徒玮也轻声道,“这军营里,终究只有你我,才是同类……”

两人都没再说话。

回到李景润的营帐,两人立刻迫不及待地拥吻在一起,急切地扯开彼此的衣物。李景润一边激烈亲吻司徒玮一边将他推倒在卧榻上,分开双腿跪坐其间。司徒玮喘息急促,自己扯开衣裤掰开后穴,迫不及待地催促。

“进来!快进来!我等不及了!”

李景润伸手摸了一把微微湿润的穴口,面色深沉地看了司徒玮一眼,掏出自己勃发的阳物,草草撸动几下,对准穴口便用力挤入。

司徒玮发出粘腻的呻吟,带着苦闷的急切。他其实是很疼的。没有做过润滑也没有好好扩张,这样的欢爱跟强暴没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之所以不是强暴,只因他是心甘情愿的。

除了这身子,他也没什么资本能留住身上这个男人。而除了这个男人,再没有谁会把他当一回事,对着他这残破的容貌和身体还能有绵绵不断的欲望。身上虽然疼得厉害,他心里终究是高兴的,也终究能够安心。

他紧紧皱眉,死命抱着身上挺动的男人,承受着男人凶悍的侵犯带来的痛苦。后穴疼得厉害,大约是流血了。流出的血倒是迅速充当了润滑,让情事很快顺畅起来。大力进出体内的阳物明显速度更快、力度更猛,在他的甬道内横冲直撞,将他填满、撕裂。

“啊……啊……嗯……啊……”

“爽吗,贱人?睁开眼看我!别闭着眼睛装死!”

“呜……爽……好爽……李景润,你再用力点……再快些……”

“呵,你还嫌不够?”

“不……不够……”

他噙着泪抱紧了男人,用力将双腿分得更开,想让男人更彻底地占有他。李景润沉默不语地肏干了一阵,忽然停了下来,低下头,轻轻吻了他眼角滑落的泪珠。

下一章是主CP~

再不写主CP,永嘉帝的主角地位快动摇了……= ___________________= ……

第00209章 一八九、值得(上)

“……城外军营的加固已经完成,粮草的囤积足够十天使用。按照主人的吩咐,加强巡逻,闭营不战。代国军队的挑衅一概置之不理。”

李景肃听着穆陵的汇报,满意地微微点头,沉声道:“务必严令,不许擅自出营交战。我就是要让刘辉有力无处使,让他焦躁才好。”

又问:“单独吩咐你的那件事,办妥了吗?”

“办妥了。”穆陵低声回答,“今日凌晨,使者已经出了营。我亲自带人护送过了河才折回来。按照马的脚程推算,不出十天,就能赶到大风谷也利将军处。”

李景肃“嗯”了一声,心里盘算着即便使者路上一切顺利,到了大风谷见到也利撒罕,撒罕那边再安排人办事,也要半个月二十天过去。到底路途遥远,事情再急也没用。

军务商讨完毕,他夸赞了穆陵几句,又道:“这几日无事,城外军营又有景溪坐镇,你不必急着回去,今晚就住在城里吧。皇上的寒热也消退得差不多了,我让御医今日不必守夜。”

穆陵冷淡的脸上少见地露出几分窘色,低声道:“主人不必如此记挂属下……”

李景肃深深看他一眼:“我虽然觉得你眼光十分有问题,但你既然喜欢,我也不会干涉。只是那御医平日里圆滑惯了,对你到底是不是真心?”

穆陵垂首道:“不管他是不是真心,属下都不在意。”

李景肃叹息一声,觉得自家好好一朵鲜花真是插在了牛粪上。

五旬花节之后,穆陵便一五一十向李景肃坦白了与程艾的事。李景肃对这跨越式的进展感到匪夷所思,也觉得极为不甘心。他本打算早晚给穆陵说一门好亲事、娶个漂亮的媳妇,也好对得起他对自己多年来的忠诚追随。突然间被一个年纪大他十来岁的老男人勾了去,怎么都让李景肃觉得不值。

主奴二人议事完毕,推开御书房的门,一眼便望见宵衣宫寝宫正殿的暖黄灯火。李景肃的神情顿时柔和下来,轻轻叹了一声。

“皇上此番生病受伤,固然是我的错,程艾却也该担责任。看在你的份上,我才没有责打他。再说,打了御医,更无人能为皇上医治……”

穆陵恭恭敬敬道:“御医身体也不强壮,属下愿意替他受过,主人无需手下留情。属下担心赏罚若不清晰,有损主人威望。”

李景肃笑一声:“打了你,我不是更心疼?程艾那人到底有什么好?你还真打算跟他过一辈子么?”

穆陵垂了头并不答话,李景肃便也没再追问。他知道穆陵其实并没有什么长远打算。这人早已把命许给了自己,随时随地抱着为自己而死的觉悟。真要问一句值不值得,倒是该问问自己对穆陵的恩情,值不值得他以命相许。

寝殿的门从屋内拉开,程艾脚步匆匆而出,朝着后厨方向走去,并未看见站在御书房外的二人。李景肃眼见穆陵的目光追随在御医单薄的身影上,想起这两人虽然已有肌肤之亲,却从未因此耽搁公事,平日里更是聚少离多。自己却还讥讽二人不般配,实在有些惭愧。

“我知道程艾尽力了,皇上也知道。皇上虽然生气,总是念着他的好,不会当真怪罪他。你跟他相聚的机会不多,今晚不用顾虑什么。若是觉得在院里不方便,我再给你单独安排间屋子。”

穆陵低声道:“属下会克制。”

李景肃轻轻摇头,带着穆陵进了寝殿。司徒曳的病榻前,怀远郡主正在悉心照料,见他进来赶忙行礼相见。司徒曳听见声响,从被窝里探出了头。

开口仍是有气无力:“你来了……”

李景肃跪坐在榻前,柔声询问:“今日感觉如何?觉得好些没有?身子还疼么?”

司徒曳嘴唇苍白,小脸却透出不正常的潮红。脸颊因为几日的卧床明显凹陷,眼中流露出几分疲惫,点了点头。

“好多了,也不疼了,就是乏得很……”

一旁的司徒若接着说道:“皇上今日热度明显消退,御医说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发热了这几日,身体过度虚耗,还需再好好调养几日,不可急于外出活动。”

李景肃赶忙附和:“没错。这季节是一日冷过一日的,下午天气又阴沉下来,看着像是要下雨。你还是暂时不要出去……”

司徒曳不悦地瞥他一眼:“我都好几日没出门,前天的朝会也取消了,哪里躺得住……”

说着却不争气地咳嗽几声,吓得李景肃和司徒若一个给他顺气一个给他倒水。司徒曳自己也觉得尴尬,乖乖让两人扶着起身喝水,没再顺着话头往下说。

这功夫程艾回来了,跟随的宫女双手端着刚刚出炉的药粥。一进门便与站在门口的穆陵正正四目相对,御医近乎本能地扭头避开,憔悴的脸上耳根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