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还记得。”

“怎么能不记得？”他轻声笑起来，“就是那时候光顾着害怕了，都没跟你道过一声谢。”

“……那时是主人和我们不对，不必言谢。你不恨我，我已十分感激。”

“各为其主，没法子的事。能像如今这样化敌为友，真是想也不敢想……”

下颌忽然被托住，错愕间已被引领着转头，对上男人那双凝眸深沉的瞳仁。

“若一直是敌，我是不是可以将你从主人手中要来，据为己有？”

御医打了个机灵，身子僵直说不出话，眼睁睁看着男人的脸越来越近，直到两人之间再无距离，双唇紧密贴合。

他不知自己是僵硬过度，还是反应不及，亦或是莫名其妙的说不清道不明。总之，他没有躲闪，也并未抗拒。

他闭上了眼睛。

火热的舌尖慢慢进入他有意打开的口腔中，试探着触碰他的舌头，没有被拒绝之后便大胆起来，与他纠缠在一起，互相逗弄、互相取悦。随着亲吻的加深，男人有力的臂膀环上他的腰，将他抱在怀中紧密贴合。

两人唇舌纠缠，呼吸汇合在一处，唾液融合在一起。喘息逐渐加剧，男人带着他走到卧榻旁，搂着他的身体小心地将他压在榻上。

穆陵双腿打开跪在他身上，显然已经勃起，胯下鼓囊囊的撑起一大包。

“你不拒绝么？”男人嗓音沙哑，“你不是不喜欢我么？”

躺在榻上的御医苦笑：“那你喜欢我什么呀？我都这把年纪了，若说你喜欢年纪大的，可我又不是风姿绰约的女子……”

“我不喜欢年纪大的，我也不喜欢别的女人。”已然情动的男人语调依旧冷静，“我就是喜欢你，不行么？”

御医叹了口气，摇摇头，扣扣搜搜地从身上摸出一个小药盒举了起来。

“我怕疼，你用这个，能让咱俩都舒服。还有，我这把年纪了，不经折腾，你轻点。”

穆陵：“……”

还没等他说点什么，御医又犹犹豫豫开口：“将军……你……会不会啊？”

穆陵：“…………”

冷冷一句：“你亲身试试，便知我会不会了。”

三两下解开衣服，露出意外白嫩的胸膛，穆陵内心颇有几分惊喜。他确实是头一次看到程艾的身体。做大夫的大概都有几分洁癖，程艾就算从前落魄时，身上衣服也都穿得整整齐齐严严实实。更衣、沐浴，也都有意背着人。穆陵一度怀疑他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疤痕缺陷不愿给人看到。

躺在身下这具身体却莹白软嫩，平滑细致，完全不像一个四十多岁中年男子的身躯。

穆陵惊艳地抚上微凉的肌肤。手感也很好，清爽温暖，毫无油腻之感。他忍不住仔细抚摸起来，揉捏着细腻肌肤下厚薄均匀的软肉，越摸越上瘾。

程艾却不停倒吸凉气，发出“嘶嘶”的声音。穆陵的手上有练武之人的粗粝老茧，像这样抚摸全身，很快唤醒了他空寂许久的身体。

“哎，穆将军，别一直摸呀……又不是买猪……”

“……急了？”

穆陵轻笑一声，一只手随即探入他身下，准确地摸上后穴。入口干涩幽闭，程艾忍不住又是倒吸一口凉气。

“慢点慢点，先用药膏……”

“好紧致的穴眼。”穆陵声音暗哑，“是不是从来没用过？”

程艾诡异地红了脸，答非所问：“我以前有妻室的。”

“你妻子过世之后，你都是怎么排解的？”

“没、没有……”御医脸更红，“我本就欲望不强……哎呀我说你问这些干什么呀？赶紧弄吧，都这么晚了……”

穆陵沉默片刻，低声道：“我怎么觉得你今晚愿意跟我交欢像是在应付差事？”

程艾心中一慌。穆陵又道：“不过对我来说，就算你真的是在应付差事，我也很高兴。”

程艾呆愣愣地张着腿，一声不吭，感受穆陵的手指在自己后穴小心试探、缓缓开发，蘸取他亲手调配的油膏，慢慢拓入从未被侵入的领域。

感觉非常奇妙。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个年过四十的鳏夫，竟会躺在小自己十岁的异族武将身下承欢。他倒不是在意龙阳不龙阳，这把年纪的男人了，也没什么清白不清白的说法。他就是觉得匪夷所思。身上这个执意想要得到他的男人，到底中意他什么呢？

油膏被修长的手指带入内壁深处，慢慢在体内融化，很快让从未承欢的后穴松软下来，蠕动着配合手指的开拓。躁动的热意流遍全身，渴望的情绪令身体全然放松，等待甚至期待着即将到来的情事。

很好，药效不错。看来皇上平常和李襄王用得应该不错，难怪从未表示过不满。

“哎呀”一声惊呼，对上穆陵漆黑深邃的双眸，程艾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青年火热坚硬的阳物已经替代手指，顶住了他的入口。

“你并不专心。”

“没、没有……嘶……啊……你这……好像有点大啊穆将军……”

“还叫我‘穆将军’，你是把自己当成劳军的战利品吗？”

穆陵的话语中莫名带了几分怒气，程艾鬼使神差地听了出来。还没等他琢磨清楚对方在生什么气，硕大的阳物劈开被药物和手指充分软化的肉穴，笔直地闯了进来。

程艾大叫一声，眼角不受控制地渗出了泪。仰着脖子拼命吸气时，心里想的却是“皇上以前真是太可怜了……”

并不能责怪穆陵说他不专心。

但他很快就被迫专心起来了。

两条腿被抬起来，挂在穆陵的臂弯上。青年的阳物大开大合地肏干他被迫抬起的后穴，肉具带着微微向上的弧度，即便他的敏感点在甬道中比较深的地方，也能被轻而易举地戳中。青年的进攻又快又狠，但并不暴虐，强势中不乏温柔的操弄很快让程艾得趣。感官和意识被激烈的欢愉充斥，他再也没有心思想七想八地不专心了。

穆陵压着他一刻不停地操弄，他也抬起胳膊抱着人肩颈。穆陵低头亲吻，他也伸出舌头与他纠缠。与男人欢爱的感觉他是头一次体验，竟然觉得比从前与妻子行房还要激烈刺激。他不免对已经去世的妻子稍感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