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肃点了点头,跟着穆陵走了没几步,来到那一串温泉水池中比较上游的一个。这个池子不仅位置处在上游,面积也比较大,周围杂草较少,池边以较为细腻的沙土为主。李景肃一看就觉得满意,夸赞穆陵道:“还是你会办事!”
穆陵依旧不骄不躁,行礼道:“主人过奖。只是仅有属下一人服侍您……和皇帝陛下沐浴,恐怕不够周到。”
李景肃笑道:“够了够了,就你一个我还嫌多呢!你看好马匹,在外面等着就是了。若有需要你帮忙的,我会叫你。”
穆陵答了一句“是”,李景肃翻身下马,双手把司徒曳接了下来,让穆陵牵着两匹马到一旁安顿。司徒曳知道不用和士兵们一起沐浴,松了一口气,难得放松地被李景肃搂在怀里,一块下到温泉旁。
“虽说是温泉,终究是荒山野地,条件简陋。再是,难免有什么走兽爬虫的,若是遇见了,不要惊慌,让我来处理。”
司徒曳轻轻点头:“能有机会沐浴已经难得,温泉更是可遇而不可求。多谢你,我已十分知足了。”
自打相识以来,李景肃还是头一次听到他用如此真诚的口吻向自己道谢,心中涌起一股奇妙的喜悦之情,脸上的表情也柔和起来,笑道:“既然如此,别光站在这里说话了。”
他们从军营出来时带了火把和风灯。李景肃将火把插在一片没有草木的沙地上,风灯放在另一侧,各自照亮一片区域,确实有几分野趣。他自己动作利落地脱了衣服,试探着走进水池,发现热水是从水池一侧的地下涌出来的,与上游流入的溪水混合,导致池中水温并不均衡,深度也有差别,最深处自己踩不到底,浅的地方则只到膝盖。
探查了一番心中有数,他才转身对司徒曳说:“下来吧,跟着我。池水深浅不一,那边深的地方踩不到底,还是要当心些。”
司徒曳这时候只脱了外衣,揪着里衣站在沙地上。看着裸身站在泉水中的李景肃,他既感动于他的细心周到,又纠结于共浴这件事。事到如今,要是反悔说不想洗了,他不知道李景肃会不会当场翻脸。
“你干什么呢?站在上面不冷吗?”
李景肃的催促让他终于横下心,褪下里衣放在一旁,赤裸着身体,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神,缓缓走到水池边。他知道他的视线一直在盯着自己,让他浑身不自在。静谧的野外,李景肃的呼吸明显变得粗重,他同样听得出来。
铁箍似的大手伸到他面前,他稍稍犹豫,还是把自己的手伸了过去,随即被握住,从掌心传来的力量扶着他稳稳地踩进水中。温热的水立刻包裹住冰凉的身体,他被热水激得打了个寒战,一时没站稳,被李景肃适时扶住。
浸在热水中的两具身体无可避免地触碰在一起,司徒曳犹如触电般向旁边躲闪,身体撞在池壁的砂石上,轻轻叫了一声。下一刻,他发现自己被李景肃环在臂弯中,将他圈在自己的怀抱与池壁的狭小空间中。
“你、你干什么……”
“是我问你干什么才对。”李景肃声音很沉,“你从一开始就慌慌张张的。说带你来沐浴时,你不也很高兴么?到了这里却又慌张什么?”
司徒曳咬着嘴唇无法回答。总不能跟对方说,我担心你在这里侵犯我吧?
“这里终究是野外,我想会不会有……蛇……什么的……”
“现在快到冬天了,蛇已经不太出来活动了,不用担心。倒是要提防林子里有野狼出没。”
“狼?”司徒曳顿时瞪大了眼睛,“这里会有狼吗!?”
李景肃笑笑:“一定有,不一定会出现。与其担心不知会不会出现的狼,不如好好享受一下难得的温泉?大军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不会再有机会了。”
“说的也是。不过……”
司徒曳轻轻碰了碰环住自己的胳膊。李景肃笑着放开了禁锢:“要不要我帮你洗?”
“不必劳烦!我自己会洗!”
李景肃不置可否,让到一旁,自顾自地解开头发,畅快地沐浴起来。北茹男子的发型与中原不同,大部分人会在头顶或者两侧编发,但仍然随性许多,没有非要统一发型的要求。而且他们也没有不能剪发剃头的习俗,将头发完全剃光的也大有人在。李景肃的喜好是将耳朵上方的头发分别编成发辫垂下来,发长及肩,散开的头发带着天然的弧度,给他硬朗的外形平添几分凌乱野性的气质。
两人之间隔着差不多一个马身的距离,各洗各的,李景肃也没特别留意司徒曳的动静。他自己也很享受这难得的温泉。若不是奉命撤军不好耽搁,他真想在这多驻扎几天。
洗的差不多了,他想起好像一直没听见司徒曳的声音,看了一眼才发现少年皇帝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搓着自己的头发,手上的动作毫无章法,一看就是很不熟练的样子。李景肃最受不了这种没有任何效率的拖沓,忍不住走了过去。
“我帮你。你这样洗法是打算洗一个晚上么?”
突然被接手让司徒曳吃了一惊,主动权早已被夺走,他只好接受现状。他的确不怎么会洗头。他的头发又长又多,没人帮忙的话确实不好洗。他没想到李景肃这个北茹大将军会干这种伺候人的活,却不知李景肃虽然也是贵族出身,却不是娇生惯养出来的。
“你的头发手感虽然好,洗起来还真麻烦。”李景肃边洗边说。
“……真是抱歉,我本不想麻烦你……”
“挺好的,不麻烦。”
洗个头发什么的,并不麻烦,麻烦的是另外的地方。站在司徒曳身后为他清洗头发的李景肃,映入眼中的是少年白皙的身体、柔软的腰肢、细瘦的胳膊,还有那令人浮想联翩纤细修长的脖子。他只觉得血往头上涌,也往身下汇聚。身下的部位早已硬挺起来,直勾勾地指向眼前这具销魂的躯体。
这躯体曾在他的强硬侵犯中受伤流血、奄奄一息,也曾在他的有意开拓下丢盔弃甲、完全绽放。那天鹅似的玉颈曾经让他疯狂迷恋,留下密布的印记,彰显主权。也曾在极致的欢愉和迷乱的痛苦中像垂死的天鹅般极尽伸展,发出天籁般的呻吟。他征服了这具身体,这具身体让他着迷令他疯狂。他完全地拥有这具身体,却不知为何,并没有征服和拥有这身体主人的实感。
等他注意到时,自己的手已经离开原本帮忙洗头的职责,自说自话地沿着精致的腰线滑了下去,引起了身体主人的惊觉。司徒曳的身体陡然僵直,被李景肃一把抱在怀中。两具身体紧密贴合,司徒曳感到一个比温泉水还烫的东西顶在臀缝中,带有薄茧的大手也顺着腰线来到身前,握住了娇弱的花芽。
他立刻明白过来,惊叫一声:“不要!”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李景肃快他一步,另一只手将他整个人圈在怀里,压制住反抗的意图。握住花芽的那只手更是没闲着,富有技巧的玩弄很快便让他软了身子。温暖的水原本就让他的身体处于放松状态,情欲比平时更快地被挑逗起来,他根本站不住,除了倚在李景肃身上别无他法。
可他的神志还是清醒的,扭动着身子想要逃离,却不想扭动的臀肉摩擦着顶在身后的阳物,险些让李景肃擦枪走火。粗重的气息喷在司徒曳脖子上的敏感带,一阵一阵的酥麻感从腰眼处蹿过整个身体,让他忍不住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对李景肃而言犹如火上浇油。他手上套弄的动作更快更激烈,另一手开始玩弄司徒曳的胸口,同时不忘攻击他敏感的颈项。三重夹击下司徒曳很快便缴械投降,尖叫着在他手中达到了高潮。
余韵让司徒曳昏昏沉沉地发软,如果不是李景肃搂着他的身子,直接就跪在水里了。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后穴骤然一疼,李景肃的手指不客气地探了进来,他竟无力尖叫,带着鼻音的呻吟听起来像是欲拒还迎。
不知是不是温暖的泉水放松了身心,司徒曳觉得自己今晚的抗拒比平常更加无力,身子也比平时敏感许多,让他的抵抗显得那么敷衍潦草。李景肃的进度很快,后穴的手指很快增加到三根,他也不觉得特别疼。泉水起到了一定的润滑作用。然而一想到在他们下游的温泉池中还有士兵在沐浴,他便觉得格外羞耻。
李景肃水到渠成地再一次占据了心爱的秘境。他觉得自己快疯了。包裹住自己的花穴柔软炽热,比之前哪一次都要热情得多。每一次抽离都让穴肉恋恋不舍,在下一次进入时又用极致的柔软和火热来欢迎他,仿佛这里才是他的阳物本就该驻留的地方。花穴在期待他带来更多、留下更多,身体早已背叛主人,追逐着快感,期待这更多更强烈的刺激。毕竟无论主人多么不情愿,这具身体也已深深明白情爱的美妙。
感受到自己被这具身体深深地需要着,巨大的满足感让李景肃情难自禁,疯了一般抽插,又快又狠直捣花心,像是要把身下的人揉碎了,再与自己融为一体。他的手掐着司徒曳纤细的腰,将他按在温泉池边,两个人的上半身紧贴在一起,下身疯狂的动作掀起的水流声充斥着全部的感官,听不见别的声音,也看不见别的东西了。
司徒曳无力地趴在沙土地上,用力咬着自己的手臂,不这么做的话他很难压抑自己的呻吟。太超过了。今天太超过了。强烈的快感让他头晕目眩,让他舒服得整个人都快融化了,一旦松开手臂,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而且,穆陵就在不远的地方。野外很安静,他不会不知道自己跟李景肃在做什么。可他就是不想让他听见,哪怕知道这种抗拒很可笑很无谓。
他能听见李景肃的喘息,急促、粗重、低沉,像是一头发情的猛兽。他也能听见哗啦哗啦的水声,那是疯狂激烈的交合动作引起的。尽管咬着手臂,还是有压抑不住的鼻音流露出来。花穴又酥又麻,敏感点被猛烈攻击带来的快感支配了全部的感官,让他沉沦其中难以自拔,甚至下意识地想要更多、想一直要下去。他感到恐惧,尽管他已经没有多少精力来在意恐惧这件事。只有眼泪不停地流,分不清是因为快感还是因为羞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来咬自己的手臂。
终于,李景肃以近似疯狂的高速连续抽插了几十下,低吼着射了出来。热流烫得司徒曳浑身发颤,也跟着再次宣泄。发泄出来的阳物略消了几分硬度,埋在甬道深处仍然一跳一跳地鼓动着。李景肃整个人伏在司徒曳背上,闭着眼睛感受着他的心跳,虽然不够强壮但足够鲜活,完完整整从里到外,都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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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4章 十四、冲突
“松开!快松开!!”
脸颊被一股克制的力道急促拍打,昏昏沉沉的司徒曳一时反应不过来到底怎么回事。直到下颌被强硬掰开,他才明白李景肃的意思是叫自己张嘴,松开一直紧咬着的手臂。他无意识地发出呻吟的鼻音,觉得嘴里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你咬这么狠,一点都不觉得疼吗!?这可是你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