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抚上李景肃的脸,轻声说:“论武力,一定是你比较强。我虽不想自我贬低,但颍州和祁州只能自保,不是你的对手。若是江南有心收复北方,与二州联手,你的确讨不到什么便宜。但我那母后终究是心胸狭隘的深宫妇人,一心只想偏安,不会冒这个险。所以我反复考虑,无论是为了李氏、还是为了颍州祁州的军民百姓,最好的出路就是摒弃前嫌联合起来,鼎足天下!”
李景肃了然:“你的意思是,要我们两个北茹部族与颍州、祁州建立同盟,拥你为帝,与刘辉的北茹和你母后的南昱,三分天下?就算我们北茹人愿意,颍州和祁州会同意吗?”
司徒曳摇摇头:“不是三分。国家分裂违背天意民心,也不是我的本意。我的心愿是以你为剑、以颍州祁州为盾,图谋天下!”
“你这心愿,可曾与人商量过?”
“没有。我想应该先与你商议。倘若连你都不支持,那我也没有什么资本能够说服郑琨父子。”司徒曳苦笑一声,“景肃,你就是我从前做梦都想得到的助力。我们父子两代,都苦于军权旁落,以至无人听令朝廷、坐困愁城……”
李景肃握住他的手,沉默片刻,低声道:“我很高兴我对你而言如此重要。但我不能不对你说实话,我原本的打算,是想以襄城为根据地,悉心经营,将来击败刘辉、重新统一北茹各部,既为自己报仇,也能振兴部族。但我从未想过与中原朝廷融合……”
“你真的没有考虑过?哪怕羊先生在襄城你叔叔身边这么多年?”
“不是一点都没想过,但我觉得那不是我该想的……”
李景肃想起一年前的开市节,自己和也利撒罕也曾讨论过,随着北茹的强盛和扩张,居住在这片土地上的异族人也越来越多。当时撒罕还开玩笑说自己在考虑北茹王才应该考虑的问题。但那时他的确认为,北茹不应该仍像从前一样,把自己当成仅仅依靠武力的掠夺者。
“但这样真的可行吗?拥你为帝,相信颍州不会反对。但他们会接受与我们北茹人成为同僚、同朝为官吗?再说,要说服也利部族和李氏其他人向你称臣,我也不是绝对有把握……”
司徒曳反手握紧了他的手:“我最想知道的,是你是否愿意。只要你我同心协力,我们一定会找出办法的!”
李景肃怎么会不愿意呢?
他太愿意了!
他只是担心自己说服不了族人和盟友,让司徒曳失望。
他用力点了下头:“倘若能够建立那样的王朝,我李景肃,愿意为你献上这身骨血!”
司徒曳俯下身子,乌黑的长发掠过李景肃赤裸的身体,轻轻吻了他。
“抱歉,委屈你了。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李景肃长叹一声,双手揽着他的脖子把他拉进怀里。
“我有什么好委屈的?我信你!无论你要做什么,只要你需要,我都陪你去做!”
胸口的肌肤有温润濡湿的感觉。李景肃搂紧了司徒曳瘦削的肩,百感交集。
沉默持续了片刻,闷闷的鼻音小声说:“我并非贪恋帝位……”
“嗯,我知道。”
“天下,不能交给刘辉和司徒玮那样的人。”
“呵,是啊。他们两个还真是般配!”李景肃咬牙切齿地说,“总有一天,我一定要砍下他们那几个人的狗头!”
“先把你的肩伤养好再说吧……”
“你是特意给我泄气的?你可真会安慰人……”
“是不是你亲手为我报仇,我并不在意啊。别人也一样。你手下那么多猛将勇士……”
“那不一样。刘辉,必须我来杀!”
“……嗯,也好。我也希望是由你来……”
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司徒曳尚未痊愈的后穴、还不能完全恢复功能的性器,都让他们心照不宣地尽量避开“刘辉”这个名字。
“……曳儿,你在干什么?”
觉察到不对劲时,司徒曳已经飞快地扯下了李景肃的裤子,握住他半勃的性器。李景肃像个未经人事的少年郎,面对突然被人揭穿欲望的窘境而惊慌失措。
司徒曳笨拙地撸动了几下,红着脸说:“你果然是想要的……”
粗糙的动作完全不得章法,但李景肃在心仪之人手中直接硬了起来。面对身体诚实的反应,他愈发像个初夜的少年一样羞愧难当。
“你、你别管了,放开。没事,过一会就消了。”
“我知道你这段时间都憋得难受。”司徒曳轻声说,“我想帮你……”
“曳儿……”
李景肃来不及阻止,司徒曳已经低下头,含住了他的性器。温暖的口腔包裹着久未被抚慰的器官,他舒服地长叹一声,器物迅速又涨大一圈,将司徒曳那张小嘴塞得满满的。
适应了一会,少年才慢慢开始吞吐,带着些笨拙,却格外努力。每次都竭力想把粗长的器官含得更深一点、再深一点,哪怕弄疼了喉咙、哪怕几度干呕,还是那么卖力那么认真。
“曳儿……曳儿……够了,不用做到这个地步。你用手就可以了,用手就行……”
司徒曳充耳不闻,一心一意侍弄口中的器物,全然不顾扎在脸上的浓密毛发带来的不适。下体隐隐有几分疼痛,仍旧无法像正常情动时那样勃发。他心里难受,自虐一般吞吐得更快、含得更深、吮吸得更卖力。
除了这种方式,他现在给不了心悦之人其他的慰藉。
李景肃终究忍不住,很快精关大开,浓稠的浊液全部射在了司徒曳口中。用力喘息片刻回过神来,他看到直起身来看着他的司徒曳,脸上满满的全是泪。
“曳儿……”
“我还是……不行……”
司徒曳伤心地抹着眼泪,嘴角残留着一点白液,李景肃赶紧给他擦了去。
“别着急,再养一段时间,好好调理滋补一下,以后肯定还可以的。要么你躺下,我来帮你试一试?”
司徒曳赶忙摇头:“还是有点疼的,别试了吧……”
“那你别哭,也别急。这伤就跟我的肩伤一样,没那么容易好。你也耐心些。”
“……要是以后都不行了,那我不是……成了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