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窄的喉管随着秦天运的动作,被强硬地顶开,用那本不该用来包容性器的内壁,抽搐着裹缠住插入其中的肉柱,一绞、一绞地将其吞入更深处,于那止不住的痉挛当中,给予最为直白强烈的快感。
感受着秦天运软热的唇瓣,紧密地贴上了自己的胯部,陶青山整个人都有点恍惚。
他不知道该怎样来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
就仿佛整个人倏然间,就进入了一个悬空的地狱,周围所有的一切,都被某种柔软的、连绵的、细密的嗡鸣所代替,使得身体的所有感官都失去了实感,只剩下了那个正被眼前的人含在口中、吞进喉咙里的部位,还在兢兢业业地捕捉着超出了承受阈限的尖锐刺激。
陶青山连想要像之前一样盖住眼睛,从眼前的这一幕当中逃离都做不到。
他就好似被整个定住了一般,只能维持着原先半起身的姿势,呆愣愣地看着秦天运上下摆动脑袋,模拟性交的过程,吞吐、侍弄着自己覆满了水光的肉棒。
秦天运的动作显然无比笨拙生涩,那条紧密贴缠上柱身的舌头在动作间,非但没能配合上他吞吐的动作,反而在那猛烈的快感当中,勾出了另一种难以具体描述的难耐,让陶青山忍不住想要主动挺摆腰胯,更加用力地在那湿热的口腔当中进出。
可在这同时,他却又似乎连该怎么进行这一简单动作,都给彻底地忘了个干净。
陶青山甚至在看到秦天运唇边溢出的少许白浆时,才意识到自己射精了。他的脑子软绵绵的,仿若被浸泡在了某种有着巨大浮力的液体当中,其中飘忽摇晃的思绪,好半晌都没能组合出任何具备具体含义的内容。
而眼前的人,已经在推出了口中事物之后,又将唇边溢出的精液,也一并卷入口中,一丝不落地吞入腹中了。
陶青山看到秦天运在做出明显吞咽动作之后,再次低下头去,吻上了自己的睾丸,为其覆上了一层淫亮的水光,而后又宛若在进行某种细致的清理一般,自根部往上,将那根尚未彻底软下去的肉具,仔仔细细地舔吮了一遍,连顶端不住冒渗腺液的小孔,都被反复地嘬吸,引得陶青山的双腿止不住地胡乱踢蹬扑腾,努力蜷扣的脚掌,也踩上了秦天运的一边肩膀。
为什么同样是口交,游弘方给他的感觉……和秦天运完全不一样?
明明两个人的技术,都是同样的糟糕。
迷迷糊糊地转悠的念头,被抵上了穴口的手指截断,陶青山轻颤着眼睫,有些茫然地与秦天运对视,习惯了性事的身体,却已经做好了承受侵犯的准备。
可那两根手指只是在周围按碾了两下,就移了开来。
“已经湿了,”陶青山听到秦天运这么说,“但还不够。”
冰凉的液体随着话音的落下,冰凉的液体被倾倒在陶青山的臀胯之间,被紧跟着贴上来的手掌涂抹开来,有不少液体顺着张合肉穴的缝隙,往里流了进去。
62润滑液和安全套(加更)
润滑液……
感受着那两根裹满了黏腻液体的手指,推开穴口的软肉,一寸寸地往里推进,陶青山恍惚着意识到了那冰凉事物的正体。
他知道一些人尤其是同性之间做爱的时候,经常会用到这东西,自己却从来都没有用过。
过去的游弘方从来不会在性爱当中,顾虑陶青山的感受,陶青山自然也没有多此一举地去准备这种东西的必要,而现在,对方显然也不可能想到这方面的问题。
嗅着空气中隐约扩散开来的樱桃味道,陶青山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做点什么?
虽然之前说的就是秦天运为自己解决生理需求,但自己从头到尾就只是躺着享受,是不是有点
“……呜嗯……”被倏然摁上敏感点的后穴不受控制地夹咬绞缩,死死地缠住其中作乱的事物,陶青山急促地喘息了两下,忽然就不记得自己原来在想些什么了。
秦天运那双看过来的眼睛,在与自己对上的时候,似乎总有种能让他遗忘正常思维的奇特魔力。
陶青山几乎都有些分不清,那究竟是不是双方熟悉的关系,所带来的羞耻造成的了。
裹着厚厚黏液的手指,将所有能够抵达、触及的位置,都细致地摁揉了一遍,才终于从烫得不成样子的肠道内退了出来,秦天运忍耐不住似的低喘了一声,却并没有急着换上自己烫热的性器,而是侧身从刚才取出了润滑液的床头抽屉里,又拿出了什么。
陶青山没能看清,却听到了塑料包装被撕开的声响。
随后还残留着些许撑胀触感的穴口,终于被紧贴上来的事物抵住。可从那里传来的感觉,却与过往有些不同
就好像那硬胀肉具的外面,还包裹、阻隔了一层薄薄的、柔软的,还带着一点微凉触感的滑腻事物一样,在呼吸造成的轻微磨蹭间,带起异样难言的微妙触感。
陶青山稍微花了一点时间,才意识到那是什么:“你可以、不用……”
“不行,”然而,没等他把话说完,眼前的人就径直打断了他,“直接射进去的话,不清理干净会很麻烦,”秦天运顿了顿,目光心虚似的往边上偏了开来,又很快重新对上了陶青山的双眼,“……我不确定自己第一次是不是能做好。”
陶青山想说他自己能完成这个步骤以前那么多次,他都是这么做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本该很简单的话语,却卡在了他的嗓子眼里,怎么都没有办法挤出。
“而且,你前两天还发烧……”说到这里,秦天运几乎是习惯性地就想要伸出手,试一试陶青山额头的温度,好在最后一刻还是收住了动作,只是拿指腹,轻轻地擦过了他泛起些微湿意的眼尾,“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但光是这样的举动,就足以让陶青山联想到一些事情。
先前因昏沉的情欲,而被压下的羞耻与慌乱,又一次浮了上来,自己最开始的打算,也终于再次回到了陶青山的脑海当中。
“那、要不,这次就、算了,你要不、要不……”可剩下一半还处于混乱当中的大脑,却没有办法很好地组织起他的思绪和语言,“要不还是去找、找其他人……破处?”
“我可以用手、或者,用、用嘴……帮你……”
有那么几秒钟,陶青山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但是紧紧地凝视着他的秦天运,却将他的每一丝表情、没一点反应,都尽数收入眼底。
这个人没有办法抛开双方多年以来,建立起的亲密关系,把自己单纯地当做解决生理欲望的性爱对象看待。
对于秦天运来说,着毫无疑问是太大的好消息。
目光在陶青山泛着水色的嘴唇上停留了片刻,秦天运可耻地有那么几秒钟的心动。但最终,他只是低声笑了起来,伸手按住了陶青山想要并起的腿根:“我不想找其他人。”
发颤的双腿被迫往两边打开,露出中央一口被揉弄得湿红淌水的窄小肉穴,秦天运缓缓地沉胯,顶开骚嫩的穴肉,一寸寸地往里挺入。本就前倾的身体也随着动作往下,贴近了陶青山剧烈起伏的胸膛,最终将那对柔软的嘴唇,压上了陶青山的。
不再与前一次那样浅尝辄止,这一回秦天运探出的舌尖,毫不犹豫地撬开了陶青山关得并不严实的唇齿,侵入后方湿热的口腔当中,贪婪地舔舐品尝。
身体的上下同时被外物一点点地侵犯、占领,那种难以具体用语言形容的满胀与窒息,几乎让陶青山生出了一丝晕眩,不住痉挛的手指,也本能一般地攀上了秦天运的身体,清晰地感受到了指尖陷入皮肉当中的触感。
这对于陶青山来说,甚至有些新鲜。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游弘方和他做的时候,似乎都从来没有脱过衣服即便他现在会在承受不住的时候,去触碰对方的身体,手指能够抓到的,也仅仅是那皱成了一团的布料。
陶青山轻颤着睫毛,倏然从眼尾滚落了一滴晶莹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