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因为太专注,他都没注意到这方面的生理需求。

“当然。”苏暖白笑着给他说明了洗手间的位置,等他出了房间之后,才拿起对方先前放在一旁,用来录下曲子的手机,点开新收到的信息看了一眼。

这已经是游弘方发来的第三条讯息。

这个点还没回家,在陶青山的身上,显然是很少见的事情。

思索了片刻,苏暖白点开输入框,给对面回过去一条消息。

【陶青山:在苏暖白这里,不回去了。】

发完之后,苏暖白删掉自己发出去的内容,已经游弘方秒回过来的讯息,把屏幕切回了刚才录音的界面,把录好的曲子通过陶青山的社交账号,发给了自己。

从卫生间回来的陶青山,丝毫没有察觉到不对,收好苏暖白递过来的手机,就和他一起下了楼。

让陶青山有些惊讶的是,他居然在苏暖白的厨房里,看到了和游弘方之前买的同型号的洗碗机,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对方曾经询问过苏暖白的意见。

并没有因为这一点连小插曲,都算不上的事情多想,陶青山套上苏暖白递过来的围裙,熟练地在一旁打起下手来。

不知道是不是常年待在国外的缘故,苏暖白做的菜更偏西式,倒是让陶青山意外地学到了一点东西。

唯一的问题是

忍不住张口打了个哈欠,陶青山晃了晃脑袋,感觉自己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早都听你说你酒量不行……但我是真没想到,就只是鸡翅里的这点红酒都能把你放倒,”带着点好笑的声音响起,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般,显得有些朦胧,“虽然不知道现在吃还有没有用,但总比没有好喏。”

“我觉得应该不是酒的原因……”伸手接过苏暖白手里已经开了盖的酸奶,陶青山拿小勺子挖了一口送进口中,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有点含糊,“不过你明知道我要开车,还故意做这种菜,是不是有点居心不良?”

“那就是用脑过度?”没有去接陶青山后面的那句话,苏暖白笑着在陶青山的身边坐了下来,看着他把那盒酸奶小口小口地吃完,“今天这样,你应该算是超长加班了吧?”

“什么用脑过度……高强度创作的又不是我,唔,感觉这东西没用,”话说到一半,陶青山就皱起了眉,声音里也带上了几分迷糊,“我怎么感觉更困了……”

“……都还没洗澡……”带着点黏糊的尾音尚未落下,陶青山软绵绵的身体,就随着眼睛的闭合往一边歪倒,跌进了早有准备的苏暖白怀中。

【作家想说的话:】

早上起来一看发现自己在推荐票榜位置挺前面,好惊喜(上个星期压根没上去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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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被老公白月光下药插穴

纤长的睫毛努力地扑扇了两下,似乎是想要将沉重的眼皮往上带起,却终究没能成功。陶青山靠在苏暖白的胸前,呼吸很快就变得平稳均匀起来。

苏暖白低下头,盯着怀里的人看了好一阵子,忽然就忍不住叹了口气:“还真是,一点防备都没有……”

他所用的那瓶红酒的度数本来就不高,在放进锅里炖煮过后,剩下的那么一丁点酒精,根本就不可能起到真正将人放倒的作用。

只不过,将其用作一个能够勉强说通的解释,却显然很是方便。

伸手拿过陶青山手里,快要掉到自己身上的酸奶盒子放到一旁,苏暖白看着胸前对自己的举动,没有丝毫反应的人,微微弯了弯眸子。

“我现在这可是在……”他抬起手,轻轻地抬起了陶青山的脸,“……在犯罪啊……”

带着些许感慨的尾音,轻飘飘地消失在了两人相贴的唇瓣之间。

苏暖白撬开陶青山的唇齿,侵入他还残留着些许草莓味道的口腔之内,用并不熟练的技巧挑拨、逡巡,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微微垂着,凝望着陶青山近在咫尺的睫毛末梢,好似想从对方那由于靠得过近,而显得有些模糊的脸上,找寻到些许因自己而起的反应。

然而可惜的是,药物的作用显然让这个人睡得很沉,苏暖白所能唯一察觉到的变化,也仅有对方稍微变得急促了一点的呼吸。

这对于他来说,也已经足够。

用蓄意放慢的动作,一点点地舔去了陶青山唇边牵连开的丝线,苏暖白低喘着抵住他的鼻尖,亲昵地蹭了蹭,着迷地呼吸着在口鼻之间弥漫开的、属于对方的气息。

苏暖白从来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从小到大,出于各种各样的目的,向自己献殷勤的人实在太多了,他太早就看清楚了那份所谓的“喜欢”后面所埋藏的,或纯粹或复杂,或干净或肮脏的心思。

苏暖白并不感到厌恶,他只是觉得无聊。

他也从来不觉得,自己会成为那无聊的众生当中的一员。

即便自己所有与深情有关的曲目,都得到了一致的“空洞”、“虚假”的评价,苏暖白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做出任何改变他甚至将这份“空洞”与“虚假”,进一步变成了华丽的谎言,成为了当今“仅他所有”的风格。

但感情,果然是这个天底下最难以捉摸、不讲道理的东西。

并不是因为陶青山在与自己相处时,不将自己特别对待的态度这样的人,苏暖白在自己不算长的人生当中,碰上的也不少;也不是因为对方在交谈中,总能轻易地理解自己的意思,让双方之间的每一次交流,都变得十分愉快;自然也更不可能是因为这个人,在面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说是造成对方苦难的根源之一的自己时,不生出哪怕一丝负面的情绪

苏暖白只是在意识到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总是在平常的生活当中,时不时地想起这个实际上和自己,依旧没有太长时间的相处的人了。

他是个太过敏锐与聪慧的人,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就明白了胸口那份情绪所代表的含义。

可苏暖白并不打算对怀里的人展开追求。

那不会得到任何自己想要的结果。

没来由地,苏暖白就是这么确信着。

只是,在初次品尝到了那份刚开始萌芽,就来得太过浓郁热烈的感情的滋味时,想要克制住自己什么都不做,于他而言,似乎有点太过困难了。

“如果能直接来一次酒后乱性就好了……”苏暖白略带遗憾地呢喃着,柔软的双唇张合间,若有似无地擦蹭过陶青山的。

如果没有前两天陶青山高烧不退的事情的话他大抵会真的这么做。

这个人对他的防备太低了,哪怕是面对他提出的,单独过来他的住处的要求,都没有起疑过哪怕分毫。

“在你眼里,我原来是这么值得信任的人吗……”微微退开的双唇再次压了上去,以比前一次更加深入热烈的方式侵犯、索取,将陶青山的唇舌吸吮出啧啧的水响,令人脸红心跳的淫靡水声,在安静得过分的客厅当中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