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在看向自己的时候,眼中也不会再是那毫无起伏的冰凉模样。

胸口的窒息感越来越重,几乎要压得游弘方弯下腰去。他死死地攥住掌心,支撑着自己传来难耐疼痛的身体,不愿在陶青山有可能见到的地方,表露出那种狼狈的模样。

然而,当那个人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时候,却压根没有朝这边看上一眼,在把张笑笑送到门口时,就径直转身上了楼,就仿佛这个客厅里,并不存在一个名叫“游弘方”的男人一样。

殷红的血液从被刺破的伤口当中流出,沿着手指滑落到微微泛白的指节处,缓缓地凝结沉坠,在地面留下一点刺目的红珠。游弘方望着缓步上了楼,终于转过转角,小时在了自己视线当中的陶青山,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大步跟了上去。

“等等……!”在陶青山走进房间之前及时地赶上,游弘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试图将人拉向自己,却在下一秒,就见到对方蹙起了眉。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游弘方就松开了手。然后他就注意到了陶青山手腕上,那被白皙肌肤衬得过分可怖的淤痕,同时也想起了这些痕迹的来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顿时,游弘方就不受控制地慌乱起来,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去碰陶青山的手腕,却又有点不敢,一时间有种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的无措,“这个、疼吗?”

但眼前的人就好像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似的,愣愣地盯着自己手腕上的青紫痕迹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我们做吧。”

“……什么?”太过突然的话超出了游弘方的预计,让他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其中的意思。

“我说,”于是陶青山抬起头来,看向游弘方的眼睛,“我们做吧。”

他往前一步,主动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与平日里并不相同的沐浴露的味道,顿时就飘入了游弘方的鼻间。

下一秒,陶青山忽地仰起头,主动在游弘方的嘴唇上碰了一下:“像上次那样操我。”

嘴唇上温软的触感,晚了半拍才传递到游弘方的大脑,他只觉得那一刹那间,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了,震得他的耳朵嗡嗡的,连眼前的人在说什么都没听清楚。

游弘方只是本能地、遵循身体第一时间的意愿低下头,追逐着那两片退开的唇瓣压了上去,近乎粗暴地加深了这个蜻蜓点水一般的吻。

陶青山没有做出任何躲避,反倒主动张开嘴,任由游弘方的舌头长驱直入,肆意地在自己的口腔之内翻搅劫掠,抽取他呼吸所需的空气,原本垂在身侧的双手也抬了起来,纠缠上了游弘方的脖颈。

这是陶青山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主动。

这当然是陶青山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主动。

以往即便是不经意间的触碰,都有可能招致游弘方厌恶到了极点的反应,陶青山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堪称僭越的举动来?

扣住陶青山后脑勺的手,不自觉地又加重了几分力道,游弘方就如同要将眼前的人整个吞吃下肚一般,发狠地与他缠吻,将他的唇舌亲吮出淫靡的水响,胸口那股复杂的、汹涌的、翻腾的情绪,尽数在这火热的舌吻之中,化作了更为灼热与原始的欲望。

“不要、进去……嗯……就、呼、就在……这、呃、这里……”感到游弘方捁住了自己的腰,想要将自己往房间里带,陶青山抵开游弘方的舌头,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断续的字句,“直接、唔、直接……进……哈啊、直接进来……”

话音未落,陶青山的后背,就重重地撞上了坚硬的墙壁,陡然生出的疼痛,让他的双眼恢复了片刻清明,却又在几秒之后,再度被迷乱的沉溺覆盖。

超过了限度的亢奋,让游弘方甚至没有耐心,去将陶青山下身的裤子彻底脱下,只草草地拽下了他的一条裤腿,就迫不及待地分开他的双腿,拿自己勃发粗壮的鸡巴,抵上了那尚未彻底消肿的骚软肉口,强硬地往里顶入。

“唔……”陶青山发抖的指尖嵌进了游弘方紧绷的肌肉里,无意识张开的唇瓣被溢出的涎液打湿,润着晶亮的水光。

实在是太满了。

尽管动作同样急切、粗暴,游弘方进入的速度,却远比前一次放慢了许多。陶青山能够清楚地感受到,那伞状的肉冠一点点地撑开穴口的软肉,凿进自己身体里的强烈满胀。

他甚至没能感受到哪怕一丝的疼痛,只有那一阵阵难以具体形容的微麻刺痒,混杂着满满的难耐酸软,顺着被侵犯的部位,飞速地往身体内部蔓延。

努力放松的后穴在无法忽视的快感刺激下,不受控制地绞缩夹咬,热情地绞裹住不断深入的肉棒,蠕动着堆叠软嫩的褶皱,不知餍足地将其牵扯着,往更深处吞入。

陶青山忍受不住地仰起脖颈,汗湿的发丝软软地贴在额头,形状分明的喉结随着越发急促的呼吸,不断地上下滑动,诱引着人低下头,在上面重重地咬上一口。

掐住了陶青山臀肉的手指收紧了几分,深深地陷入了那软弹绵腻的嫩肉当中,游弘方紧咬住牙关,拼命地克制着自己想要如以往一样,狠狠地撞进这片软嫩之中的冲动,滚烫的汗珠从鼻间滚下,恰好落进了陶青山张开的双唇之间。

舌尖扩散开来的些微咸味,似乎唤回了这个人的些微神智。陶青山轻颤着睫毛,用那双写满了迷蒙的眼睛与游弘方对视,湿红的双唇失控地战栗着,吐出几乎难以分辨清晰音节的抖颤气音:“快……唔、快点……进、啊啊啊!”

根本没等陶青山把话说完,那只进入了半截的事物,就猛然往里挺入,有如最锋锐的利刃一般,没有片刻停顿地深插到了身体内部,把紧窄的肠道粗暴地撑操开鸡巴的形状。

陶青山甚至觉得,自己在那一瞬间,就抵达了高潮,可当他伸手去摸自己的阴茎时,却只捞到了一把黏腻透明的腺液。

真的好爽。

他以前怎么就不知道,原来被人插入……是这么爽的事情?

陶青山迷迷糊糊地想着,仰起头迎上了游弘方压下来的双唇,主动伸出舌头,与游弘方相互交缠。

29被按在墙上操到崩溃肚子射满精液

就仿若要将曾经缺失的部分,都给一并补上似的,游弘方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着陶青山的唇舌,直将陶青山亲吮地嘴唇充血、舌根泛疼,也依旧不愿停下。

而那根深埋进了对方体内的肉器,则缓慢地、试探性地,在那曾经造访过许多次的紧热肉道当中抽送碾蹭,在崭新的领地上探索一般,细致地舔擦过每一寸能够触及的内壁,从内里激起一阵接一阵难以忍受的酥痒,惹得陶青山的腰肢都止不住地抖颤起来,连攀在游弘方身上的手,都软得好似下一秒就要滑落下来。

这个初次尝试的姿势,对于他来说,显然有点太刺激了。

而这已然逼近了他的极限的刺激,仍旧在不受控制地往上攀升着

在确认身前的人,已经适应了自己的入侵之后,游弘方的动作不再那么小心与缓慢,但他抽送的幅度依旧很小,那根遍布青筋的可怖肉具每每往外拔出一截,就重新往里顶进去,像是用搅棒去戳一只软烂不堪的蜜桃一般,带着极端克制的恶意。

而光是这样,陶青山就已经要受不了了。

他近乎崩溃地攀附上游弘方的后背,从喉咙里发出小动物被咬住脖颈似的细弱呜咽,踩在地上的双足用力地绷直踮起,却仍旧无法消减身前的人在往上顶入时,那种整个人都仿佛要被带着往上的强烈撑挤感。

陶青山从来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清楚地感受到过游弘方的那根东西,在自己体内的存在感。

他能够感受到那膨粗的肉冠,在刮过敏感内壁时带起的连绵战栗,也能勾描出勃胀的肉柱表面,那起伏虬结的青筋纹路陶青山能够感受到,那根昭显着游弘方蓬勃欲望的性器,进入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处,每一下动作,都能挤压到腹腔内部的其他脏器,带起微妙而悚然的怪异挤压感。

但就连这股怪异的挤压感,都成了另一种无法用语言具体描述的甜蜜欢愉,让陶青山不由自主地沉溺得更深,甚至分不出一点心神,去思考自己与身前的人之间,那复杂而令人厌烦的情感纠葛。

他真的高潮了。

未曾经受任何抚慰的阴茎,在硬胀的龟头又一次擦过前列腺的位置时,陡然往外射出了一股白浊的精液,落在游弘方依旧整齐的衣服上,留下醒目的脏污痕迹。

然而,与曾经强烈得游弘方以为永远不会减退的厌恶不同,游弘方此刻只感到了无法言喻的亢奋战栗。他粗重地喘息着,想要克制胸口翻腾得越发猛烈的欲望,却终究没能忍住,一把抬高了陶青山那条光裸的长腿。

本就因高潮而一阵阵发软的身体,随着姿势的改变顿时失去了平衡,往一边歪倒在游弘方撑在墙上的手臂上两个人之间本就存在的身高差,顿时变得更加明显,体内那根深埋着的事物带来的压迫感,也陡然强烈了无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