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自己并不觉得自己有在作践自己,却在见到面前的人的表情时停了下来。

“你说你想让我讨厌你、你喜欢我讨厌你,那我就讨厌你”不过是短短的几句话,游弘方的眼眶就红了起来,努力维持平稳的声音当中,甚至混上了一丝未能及时掩饰下去的哽咽,“讨厌你还不行吗?”

喉咙里仿佛卡进了什么粗糙又苦涩的事物一样,让呼吸都变成了一件怪异而难受的事情,可与之同时,却又有一种难以具体言述的情感,从胸腔翻腾出来,令陶青山克制不住得,生出一股应该被称作“甜蜜”或者“愉悦”的情绪。

是过去的这四年来,陶青山最熟悉、也最沉溺的情绪。

“你要怎么讨厌我?”于是他把原本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微微弯起眸子,温柔地、甚至期待地询问。

回答陶青山的,是重重地咬上了他的嘴唇的牙齿,以及粗暴热烈到好似要将他整个吞吃入肚的深吻。

手里拿着的纸袋落了下去,从脱开的封口处掉出的东西散了一地,顺着台阶往下滚落,又被随意丢弃的衣裤盖住,凌乱地堆在一起。

前一个晚上才承受过太过激烈的奸操的后穴,被粗暴地贯穿,肿胀湿腻的软肉柔顺地包裹住蛮横的入侵者,却仍旧被青筋搏动的巨物给撑得发酸泛疼那东西在最初的一下猛撞之后,进入得可以说是缓慢,可却仍旧没有给陶青山任何喘息的机会。

陶青山往后靠在木质的雕花扶手上,一条腿被强迫着抬高、折到胸前,彻底地暴露出腿心殷红发肿的骚穴,不着寸缕的身体随着体内不断深入造成的快感和疼痛,不受控制地轻颤发抖。

可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陶青山身前的阴茎也依旧挺翘起来,在未被触碰的情况下亢奋地吐着水。

而身体里的东西,还在持续地往更内部挺进,一直触到内里上药时无法顾及的、稍一触及,就会生出细密刺麻的疼痛的嫩肉,也没有停下甚至更加强硬地往里捅插。

根本没能做好准备的肉壁惊惧地抽搐、夹缩,却只能瑟缩着贴在滚烫肉柱的表面,徒劳地被撑大到原来的数倍,于是愈发激烈地绞吮,有如一场热情的迎接。

近乎窒息的灭顶快感扑击而来,让陶青山的思维都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与那种温柔地、细致的、一点点地渗入肌理,浸泡全身的性爱完全不同。

是猛烈的、粗暴的、汹涌的,只有游弘方能够给予的快感。

陶青山隔着朦胧的泪光,恍惚着与面前的人对视,蓦然抵达了高潮的身体,还在止不住地小幅度抽动着。

这个人于他而言依然是特殊的。

滚烫的吻落了下来,像进食、像撕咬,将陶青山唇舌口腔的每一寸,都仔细地品尝干净,连内里分泌而出的津液都被尽数卷裹,吞入对方持续地传递着饥饿的腹内。

身体里的抽送再度开始了。

红肿的肉褶被硕大膨粗的龟头勾着,每一次插入,都抽搐着被碾着推平,又在拔出时牵带着,朝相反的方向拉扯,在咕啾的水声中,被奸操得瑟瑟发颤,持续传递出的讯号,甚至令陶青山无法分辨,究竟是舒爽多一点,还是疼痛多一点。

更多的滑液从肠道深处被插捣出来,从被入得艳红翻卷的穴口断断续续地喷溅低落,陶青山绷直了唯一踩到地面的那条腿,艰难地攀附住游弘方的身体。

没有任何包裹的腰肢挨在身后并不平整的护栏上,被硌得生疼,过于窄细的接触面,却让陶青山连太大幅度的动作都不敢做出,那好似随时都会往后仰倒的紧张感,更是令他的全身都难以自制地紧绷。

于是身体内部被侵犯的感受,就变得愈发清晰、强烈,来自身下的每一次顶撞,都好似一次蛮横的冲杀。

陶青山很快就再次高潮了。

喷溅的精水混乱落在自己的小腹上,又被身前的人腾出来揉弄阴茎的手掌,给粗暴地涂抹开来,在皮肤上晕开一片黏腻的触感。

可体内的快感依旧没有片刻的停歇与回落,激烈汹涌得几乎要将陶青山整个吞没就仿佛所有的感官都被模糊,只剩下了腹腔里的那股酸麻舒爽,扩散至四肢百骸之内。

然而,持续存在的疼痛并未离场,肠道最深处的那处软肉被顶撞得近乎麻木,整个腹腔都被彻底翻搅、捅操的悚然感受,甚至令陶青山生出了几分恐惧。

另一条腿也被抬了起来,陶青山整个身体的支点,彻底只剩下了抵在后腰的凹凸扶手。

他慌乱地往后撑住护栏,一只手却还是颤颤地勾在游弘方的脖子上,被牢牢地钉在对方胯间的身体,随着体内一下比一下深重的撞击起伏颠簸。

身前的事物又一次哆嗦着吐出精液时,陶青山忍受不住地哭出了声,却并不是疼的。

这种不留下任何间隙的、连意识都被冲得七零八落的猛烈快感,实在是太超过了,令他甚至没有办法分出余力来,去思考其他事情。

明明以前这个人的动作也并不温柔,为什么现在就会有这么爽?

“游、弘方……”陶青山哽咽着,喊出了眼前的人的名字,后续的内容却尽数淹没在断续的哭噎与呻吟当中,连他自己都无法再分拣出来。

掐住陶青山双腿的手,半点都没有要去撑扶对方发抖身体的意思,游弘方更加剧烈地抽送着,逼得怀里拱起了腰背的人呼吸一断,好一会儿才从嗓子眼里挤出细弱的哭音。

鼓胀的囊袋击打在会阴的淫靡响声变得愈发急促,混在未曾停歇过的急乱喘息与抽插水声当中,陶青山痉挛着指尖,又一次被送上了高潮浪峰时,终于浑身瘫软地从身后仅有的支撑上滑落,重重地跌进了游弘方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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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弘方的吻落在了陶青山满是泪水的眼尾。

只有被操到高潮失神的时候,这双烟灰色的、好看的眼睛里面,才不会存在那种仅针对他的冰凉淡漠。

但温存在对方那里,是不被允许的。

所以游弘方的双唇,仅在那湿润的皮肤上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就退了开来,就连接住了陶青山身体的双手都被抽回,放任这个人刚刚高潮过的绵软身体,就那么靠着自己,哆嗦着滑落下去。

插在穴内的事物随着陶青山的动作拔出,提着这个人的身体一路往上,很快就在摩擦带来的快感之下,再次勃胀起来,摇晃着在对方差不多刚好到自己胯间的面颊上,留下了几道浅浅的水痕,染着水光的双唇微微张着,吐出尚未平复的凌乱气息,与那亢奋吐水的冠头,仅有分毫之差。

简直像是在引诱旁人对此做些什么。

于是游弘方也就真的这么做了。

他略微往前顶胯,径直将自己还沾着少许精液的龟头,在陶青山湿红的唇瓣上压实,压下了所有情绪的声音,听起来有种居高临下的冰冷:“舔。”

游弘方向来知道,该怎样才能表现得,更像一个不在乎他人感受的人渣。

他所需要做的,不过是把曾经的那些态度换一种方式来表现罢了。

甚至没有进行任何言语上的催促,游弘方就那么看着跌坐在自己身前的人,等待着对方下一步的动作。

而陶青山似乎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反应过来游弘方的意思。

他的睫毛轻轻地颤了一下,盈满了眼眶的泪水也随之滚落下来,在下颌凝聚起一颗滚圆的水珠,于半空跌落,很快就不见踪影,让人无法找寻到它最后的落点。

陶青山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点什么,可最后,他还是把喉咙里的话吞了回去,探出舌尖,在唇边湿亮腥臊的事物上,轻轻地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