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陆旭秋敲了敲他手上捏着的文件袋,上面写着闻澄科技。
“哦,他来找我帮他管理市场部。”
“那你答应了?”
“还没……”陆维倾拿着文件盯着他,“你觉得呢?”
似乎没想到是这个答案,陆旭秋眼睛里闪过几分光彩,随后回答,“我都行,看你的兴趣。”
“再想想吧,闻老板要是真想找人,也不缺我一个。”
“那就去吧。”陆旭秋反倒怂恿起来,“你做的话,闻澄一定能做大做强。”
“啥啊……”
“有我的股份呢,搞不好咱们就财富自由了。”
“就这出息。”
陆旭秋贴着他,像撒娇似的在他耳边说道,“你去的话我就能跟着你上班了,我给你做小助理或者小司机。”
听着就离谱,陆维倾忍不住浅笑,然后把文件袋往他身上一拍,“我不要,哪有中途把人丢下的司机。”
“那我不是生气了嘛。”陆旭秋贴着他,跟个粘人的大熊,伸手就钩住他的脖子,然后亲了亲他的脸,“我请假两天,不过分吧。”
“算旷工吧。”陆维倾嫌弃地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情绪管理这么差,小助理也不合格。”
“那怎么办呢。”陆旭秋捧住他的脸,这回直接地吻住他的嘴,结结实实地啵了一下,“我就做小白脸,可以吗?”
陆维倾想说不,结果话还没开口,又被吻了,这回舌头跟着卷了进来,男人急色地纠缠着他,手指不忘熟练地拨开他的衬衫。
两人舌头卷在一起,唾液交缠中情欲刹那间攀升到沸点,陆维倾保持着一丝理智,低声警告道,“你疯了?!这是在方剑家!”
“方叔叔在会诊,他不会上来的。”年轻俊美的男人坏笑着,然后脱掉上衣,露出精壮的身躯,将他一把抱上了床,“就做一次。我保证”
再拒绝似乎没了力气,明明身体很疲惫,精神却在见到他的时候变得斗志昂扬,陆维倾昂着头,被细密的吻点燃浑身的欲望,他的双手被擎住摁在床铺上,裤子也不知在什么时候被扯开。
勃起的肉棒比他的嘴要诚实,陆旭秋看着他越发迷离的眼神,然后张口含了进去,舌头绕着茎柱打转,手指也不忘抚摸着湿润的蜜穴,两处弱点同时被拿捏,陆维倾情不自禁地发出呻吟。
等到他射出来之后,陆旭秋才挺着邦邦硬的肉棒,磨着洞口一点点挤了进去。可惜家具实在有些老旧,床架稍稍摇动就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动作不能太大,但就是这么缓缓地全力进出,已然爽得陆维倾头皮发麻。
全程只用了正面的姿势,每插几百下,陆旭秋都要含着他的舌头亲上一会儿,然后再卖力地抽出猛干,情到浓时更是边亲边做,肉棒如蟒蛇一样,在泥泞的洞穴里驰骋,陆维倾怕叫出声被楼下听道,憋不住了一口咬上他的肩膀,烙着牙印射了出来。
也算是说到做到,只做了一次,陆旭秋就抱住困得发晕的男人睡了一觉,吃饱喝足结结实实地睡到了夜幕降临。
醒来后的陆维倾终于回过神来,他竟然在好朋友的家里和自己儿子胡搞了起来,羞燥和恼火立马攀上来,眼睛冒着火气,陆旭秋哄着他就说,“没事没事,我来打扫战场。”
然后特熟练地从衣柜里扯出新的床单和被套换上,趁屋外没人把弄脏的床单丢到洗衣机洗了。陆维倾见他这么熟练,就问,“你怎么这么轻车熟路?”
“你忘啦,小时候你值夜班,我经常跟然然睡。”
“……”也不能说忘了,但确实没想起来。
弄完这一切的陆旭秋问道,“饿不饿?”
“有点。”
“那我们出去吃夜宵吧。”
陆维倾点点头穿上衣服打算出门,刚抬脚发现对方手里把他的行李箱也提了出来。
“不是吃夜宵吗?你带行李干嘛?”
“哎呀。”陆旭秋眨眨眼睛,好像一切尽在不言中,“我还没吃饱呢。”
【作家想说的话:】
河流涓涓流淌,因为冰山正在融化
第109章 【番外03】 我的小狗(上)
刚去北京工作的头两天,他请辛畅吃了顿大餐,百忙之中对方欣然赴约,陆旭秋嚷嚷着要跟着去,不为别的,就是心里有种无法言说的警惕,之前合作那会儿眼瞅着这两人谈天说地的氛围真是一言难尽,叶沛元嘲笑他,“那是因为他俩般配,你心里没底气。”不为别的,辛畅年近35岁至今单身,年富力强又事业有成,阅历丰富为人亲和,又和陆维倾聊得来,而且之前那场官司,义正言辞的风范迷得冯澄澄在朋友圈连刷了三个月的辛律师美图,对方出力奇多,正义感十足,要说单纯为了“律师费”可做不到那份上。
陆旭秋被友人的一通分析烦得上蹿下跳,可陆维倾偏偏置之不理他的满腔醋意,让他哪凉快哪歇着去。
他单独赴会自是有别的原因,和陆旭秋想的千差万别,他是来拿东西的俞生南的遗嘱。
电话里辛畅简单说了几句,对方的私人律师找到他说这里有份十多年前的遗嘱,他不想让陆旭秋知道,从他决定亲手了断他和余振北的恩怨时,他就再也不想把对方也拉到上一代的痛苦中,何况这只是份死人的遗嘱。
遗嘱的内容很简单,一封信和他生前着作所有的版权。信他草草看了一遍,不知道是不是临终写的,字迹扭曲,早就没了当年的笔法劲道。
忏悔录洋洋洒洒写个几千字也改不了什么,何况还是迟到二十多年的道歉,不过好歹解开了他的疑惑。
原来如此。是他让俞振北不要再找自己,也是他告诉了俞振北自己是他的亲生儿子。
不过这些陆维倾早早猜测一二,头两年在东市他还胆战心惊地混着在工厂打自行车螺丝钉当工人,后来他拿着大名混迹也没人来寻他,倒不觉得是魔鬼心软虎口脱险,只能说“贵人”抬手饶他一命。
信看完他就撕碎扔了,至于版权这种能挣钱的东西,不拿白不拿。
除了遗嘱之外,辛畅也和他说了些俞振北的事情,老头子在监狱的日子过得不舒坦,虽然拿了保外就医的资格,但被24小时严令看守,就算在医院也是时刻有人盯着在。舆论的声量太大,此案性质恶劣,本来人就退休了,既无实权也无党羽,没后顾之忧,上头拿他当个枪口正好杀鸡儆猴。俞振北最痛心的估计是打下的半壁江山,北昇集团的资产被清算得七零八落,外面虎视眈眈的寡头们巴不得早早分了这块肥肉。
陆维倾心里很淡定,没太多出口恶气的痛快,可能是报应来得太晚吧,俞振北活了这么久,受的罪比他想的福要多得多,要他感慨点什么,他还不如悲悯自己算了。
吃完饭辛畅提议送他回去,他点头微笑,正好也想了聊聊版权上的事情,两人边走边说,刚到地下车库的入口,一辆奔驰就停到陆维倾跟前,司机拽了张来者不善的脸,按下开门键就说,“不用麻烦辛律师了,我送我爸回去。”
陆维倾皱着眉头,他可不觉得是守株待兔的戏码,上了车后开口就问,“你又定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