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烛光下,宋禹州鼻梁高挺,眼睫的阴影洒下,墨色眼眸在黑暗里反而映衬着烛火的绒光,长而直青丝从鬓角滑落散在硬朗的胸肌,他在烛光里回头,忽然又专注地看着方溪,勾着唇角说。

“阿溪想亲我。”

方溪往后退一步,欲盖弥彰说:“才、才没有!”

宋禹州剥开水靠过来,“那就是我想亲阿溪了。”

方溪脱了自己的棉服,红着脸挽起袖子,“我先给你擦背。”

方溪袖子挽得很上,伸到水里擦宋禹州整个背都不成问题,偏偏宋禹州让他一下再下,方溪只得说:“下面你自己来吧。”

宋禹州仰着头伸手解他衣裳,热气正好呼到方溪腰眼处,“阿溪,你想穿衣服进来还是脱了进来呢?”

宋禹州耍无赖。

里衣湿了很是麻烦,方溪不得已自己解了衣衫,双腿修长,润肤如玉,宋禹州盯着他的眼神更加晦暗,口舌干燥,腹火上涌,一把抱着方溪的腿过来,在白玉一般的长腿内侧吮了起来。

“别、别咬……有痕迹的。”

“好,不咬,先让我进来,要涨坏了。”

宋禹州让方溪贴着自己往下滑,巨茎一进到秘穴里就似游龙如水,舒爽地紧箍着刺激他,方溪身上每一处宋禹州都喜欢得紧,他只要把人???肏?得晕乎乎地流着泪呜咽,就能一边贯穿一边在他身上四处吮咬,留下痕迹……

“我自己动”

“歪了没?”

宋禹程站在楼梯上拿着对联横幅反过身问之之。

之之稍稍比对了一下,“还需要往左一些……等等等! 就这样可以了,贴吧!”

“之之,你们好了吗?娘这边早饭已经做好了。”方溪出了院门,大汪在身后跟着。

“嘭。”

不成想隔壁田子家放起了爆竹,吓得大汪一缩一缩往方溪怀里钻。

之之笑着扶住宋禹程的梯子好让他下来,一边打趣,“大汪这么大体格呢,怕炮仗响?”

大汪灵性,仿若知道之之在开自己玩笑,一边往方溪怀里拱一边悄悄睁眼害臊似的看着之之,又乖又怜的样子。

方溪蹲下来给它捂着两只毛耳朵,“不怕呢,我们回去了。”

“你在做什么?”

忽然听到宋禹州的声音,方溪回头笑着,“我引着大汪回去,之前都不晓得他怕爆竹。”

“之前怕的,但是哪有这么娇气!”宋禹州说着就拽着大汪的耳朵从方溪怀里往外拉。

“呜呜呜嗷嗷……呜~”

大汪一边叫唤一边可怜兮兮地跺着脚,另外一边的耳朵也耷拉下来。

“哎呀,你别拽啊!疼着了!”方溪急着去解开宋禹州的手,摸了它毛绒绒的大脑袋,大汪受了偏爱更加不得了,呜呜咽咽地继续往方溪怀里拱,边拱还一边悄悄看宋禹州,老实巴交楚楚可怜。

“哈~你几时这么惯着它了。”宋禹州笑得勉强,拉着大汪脖子上的颈链让它自己走,不贴着方溪,对它说,“好好走。”

“汪呜……”大汪委屈着叫了声,不得已自己快步跑回去找二汪了。

方溪牵了宋禹州的手,“没惯着,平日很乖的。”

宋禹州把他另外一只手也握过来,放到手心暖和,“做什么去了,手这么凉?”

方溪看着宋禹州把自己的手拿进他袖子里,指腹触摸到他温热的小臂,暖意好像会连到心里,热乎乎的。

方溪抿了抿唇,视线移到地上,“没做什么,先前洗芥菜呢,井水洗的不怎么凉。对了,快回屋了,娘做了可多好吃的呢。”

一进后厨就闻着香了,湘娘念着今天除夕,煮了鱼虾面,煎香的虾油和奶白的鱼汤撞在一起,鲜味溢满了整整一锅,面条子还是集市里最好吃的于记的,湘娘给每人盛了一碗,又把辣酱,腐乳,腌豇豆拿了出来,“来来来,爱怎么吃自己加啊,后头还有芥菜肉饺子,哟今年的荠菜可是嫩的,庄稼地里爱长,这炉子上我还烤了俩糍粑,你们上回那野蜂蜜不还剩了点,待会淋上些吃呀!”

宋禹程喝了一口汤面,鲜味十足,“够了的,娘,怎的吃的完呢?下午还吃羊肉呢。”

“吃不完不还有两只狗子呢么?你管呢!”

方溪把夹了辣子和腐乳到鱼虾面里,就着面吃特别香,之之那边已经用筷子把糍粑外壳的焦脆敲开,把蜂蜜倒进去,就着一片碎的焦脆拉起来,形成一串长长的白糯拉丝,夹到方溪跟前,“方方快尝尝,肯定好吃的。”

方溪把尝了焦脆拉丝的烤糍粑,有绵软和脆香一起吃下,方溪笑着点了头,“好吃的,拌饴糖肯定也香。”

“那得把饴糖磨碎了,成了沫沫,洒在里面没焦的地才行。”

一家人吃了早饭,之之拉着方溪进到自己房里,两人捣鼓了好半响才出来。两兄弟把柴火码好回来,看着自家夫郎都差点看痴了。

戴了绒花,上了妆面的两人明艳动人,一个温润一个明俏。

宋禹州使了法子,说自己屋里还有东西没拿出来,让方溪和自己回了屋,等方溪进去反手关了门。

“什……唔。”

方溪忽然被抱住大腿高高顶起,宋禹州强势吻上来,口脂都被他蹭没了,他还死死抵住自己深吻,等把方溪吻得呼吸都乱了才停下。

方溪被吻得晕乎乎的,头上蝶花晃动,漂亮的眼眸水色潋滟,朱唇润泽,胸口一起一伏看着宋禹州,看得他忍不住又啄了几口,“我家阿溪好美……”

方溪俯身下来抱住宋禹州,头放在他肩膀上,勾唇羞赧笑着,“谢谢相公。”

之之勾着媚笑把宋禹程调戏得脸红心跳地,下身硬涨消不下去,这才笑着把人关屋里,自己神清气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