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站在前面,扶一下雪橇板,不然没等我坐上来就往下滑了。”
“好,是这样吗”方溪在前面扶住雪橇板,宋禹州坐下来手拿着木方忽然使力。
“啊!”
宋禹州一把把方溪撞进了自己怀里,一路下滑,耳边的风簌簌地刮过,所有景象都像风一样看不清楚,方溪心脏怦怦直跳,仿佛是瞬息之间,两人就滑下了坡,慢慢在坡底下的菜园篱笆旁停了下来。
宋禹州一看方溪仍是懵懵的,笑问:“怎的了?”
方溪忽然笑了:“相公,再来一次吧!”
“好。”
宋禹州抱着他滑了几次,方溪已经顾不得害羞了,风呼啸而过,瞬息滑落的感觉太过爽妙,让方溪放开了许多,一路笑着往下滑落。
到了坡底之之过来牵他,“方方你快过来看我的脸。”
“什么脸?”方溪被之之拉到一处树桩,树桩的积雪上面印了一张秀气的小脸,方溪笑出声来:“这是你啊?”
之之眼睫上还挂着霜雪,“是啊,这脸里面我堆了一个好小的雪人,你看看!”
方溪凑近小脸,“哪里有”
之之一把把方溪的头按下,“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下哈哈哈……里面的脸变成你的脸了……哈哈哈哈哈……”
方溪抬起头,忽然朝之之猛扑过来,把他压在雪地里,他知道之之的痒痒肉,使了劲地挠他,之之尖叫笑着求饶,“啊……错了……真错了……哈哈哈哈,相公,相公救我……”
方溪压在上面,宋禹程只得求助他哥,宋禹州看了一眼,摇了摇头笑着将方溪抱起来,方溪吓一跳挣扎着要下来,宋禹州佯装凶他:“再动我要亲你了!”
方溪停歇了把头埋进他的毛领子里,不想被人看见。
……
“啊~相公你快帮我报仇啊,方方欺负我!”之之插着腰却装作委屈的神情。
“你先欺负人家的。”宋禹程给他拍落身上的雪花。
“我不管,你不帮我我自己去!”
“回来!”宋禹程拉着他的衣领回来,在雪地里挑挑拣拣,选了一块核桃大的石头。
“你做什么?相公我开玩笑的,倒也不必”
“咚”一声宋禹程将石头脱手而出,直直地砸中宋禹州他们身旁一棵松树树干,松树上的雪瞬间扑下,他和方溪两人看着眼前的世界忽然变成白茫一片,一阵清凉撒下,两人淋了一身雪。
“哈哈哈哈哈哈哈,相公你好厉害哇~”
宋禹州在之之的笑声里把方溪放下,清理干净了他头上脸上的积雪,微笑着对方溪说:“阿溪,你等等我。”
方溪笑得不能自抑:“哈哈,好!”
不夸张,宋禹州在一旁的坡地里搓了一个比脸盆还要大上许多的大雪球,他举过肩膀,在坡上慢慢走下来,吼道:“宋禹程,你最好站那别动 !”
“哥、哥,不是我……”宋禹程一边后退一边跑,雪球嘭一声甩他脸上,挂了满满一脸的雪沫子。
“啊!相公我来帮你!”之之去一旁搓雪球,方溪见了马上跑过去压在之之背上,没想到被之之反手一个雪球打中,雪仗一触即发,四人聚在一起,相互打闹,朗声笑语……
先让我进来,要涨坏了
除夕前日,一家人把要送出的年礼红封准备了,用礼盒装好放置在马车上,两兄弟要在年前把礼送了,礼盒放上去之后方溪拉了宋禹州的手,“我们中午不回来了,你们早些吃饭。”
“嗯,我给你灌了大的汤婆子在车上,放摊子里捂着,你们换人赶马车的时候,进来抱着暖和一会。”
宋禹州点点头。
之之拿着两个竹筒罐子给宋禹程,“这里头是我熬的猪骨肉姜汤,好喝的,回来我检查有没有喝完。”宋禹程拍拍他的头,说自己知道了。
两哥儿看着人走了之后又回到家里找湘娘了,最近他俩对湘娘手里缝缝补补的活计很是喜欢,湘娘教他们纳鞋底时说,“这鞋底子说是千层底,一般都是纳五张,我们剩下来的旧衣多,多纳一些,穿着舒服,不容易破,就纳八张吧。”
“能纳九张吗?”之之笑着。
“再纳一张,针戳不穿了吧!”方溪一边剪鞋底子一边问。
湘娘和他们一起笑着,“是嘞,我以前做媳妇的时候啊,也是不会做,不晓得这厚面进针得直,真戳坏了一根针,那时候日子苦哇,全家掀到底就一根针,你们爹他啊,就给我瞒着,悄么声带我出去买了一根。当时我婆婆吧,人也好,会干事也能说理的,就是强硬的很,我们一家人连带着我公也怕她,我婆婆要查账那不是少了一根针钱嘛,我怕得很,他爹硬是说自己买了粑吃了,让讨了一顿打吃了,哎……”
湘娘揉了揉眼睛,喉口吞咽了一下,“想当时苦是苦了点,乐子也是有的。诶,阿溪啊,我和你说老大小时候的事吧。”
方溪睁圆了双眼,漂亮的眸子闪着细碎的光,“好哇。”
“哈哈哈哈哈哈哈”湘娘想起往事自己没说出来,就已经先笑出声了,“我跟你说,老大小时候是个皮猴来的,晚上疯玩去了,白天放牛又是累着呢,那天晚上,牛都回了,他还没回,搁石头上睡觉呢,晚上他爹出去寻……哈哈哈哈哈哈会笑死了……”
方溪和之之跟着笑,之之忍不住拉了湘娘的衣袖,“老二呢,老二呢?说说他啊!”
“老二啊,我想想……哈哈哈哈哈哈哈……老二、老二他,我跟你们说小时候老大就蔫坏,那菜地沟里也不知道谁家鹅下了鹅蛋,老大说让老二去引走那只鹅,他过去偷蛋,然后老二真去了,那只鹅……哈哈哈哈哈……追了老二半个村,追得他哭得哇,鼻涕泡泡都一串串的……”
然后三人边说边笑,两哥儿听了很多兄弟俩小时候的趣事,手上缝缝绣绣也不停,一家人的新鞋子,兔毛帽,还有羊毛护膝套子,一样样都做好了。
三人说得尽兴,到了未时都不曾发现,之之人把骨汤热了,湘娘取了烤了过来,招呼着他们俩围坐在火炉边上,“就我们娘仨吃呢,火炉边上吃得了,不麻烦了。”
方溪把肉沫拌着香葱夹在饼子里,湘娘拿过来在火炉上烙香了,两面都烙出脆脆的面壳子和暄软的内层,方溪接过来肉饼里面的肉沫的汁水都烤出来了,可是美味,再就着鲜香的骨汤一起吃,暖和又舒服。
晚上两兄弟回来,风尘仆仆,带着倦色,一家人简单吃了点,把水烧起来了,今儿个是除夕前夜,大家伙要把旧物脏物扔了,洗个澡,干干净净迎新年才行。
念着宋禹州刚回来,方溪打了水让他先细,宋禹州把他抱住,“你留下给我擦擦背可好?”
“好。”
宋禹州把身上衣物褪下,健壮蓬勃的身材引得方溪差点移不开眼,感受到自己下身的?淫??水???方溪马上别开视线,宋禹州坐进浴桶里唤他,“阿溪,我自己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