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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
之之把方溪拉到偏房,问说:“怎么样怎么样?他怎么说的?”
方溪:“我相公和我说的,禹程应该是哥儿和姑娘都行的。”
之之笑着捏了方溪的脸说:“好!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方溪拉了他的衣袖问:“之之,你真的喜欢禹程吗?还是只是……馋他身子?”
之之:“这有什么区别吗?”
方溪:“当然有区别了!”
之之学着????浪???荡??子的模样,捏起方溪的下巴,问说:“那你除了馋你相公身子,还因为什么喜欢他?”
方溪蹙了眉思索,抿了抿嘴角,接着说:“我……我说不明白,但是就是不一样的!”
之之:“你还真馋你相公身子?”
方溪气得锤他肩膀:“重点是这个吗?”
之之:“哈哈哈哈,我知道了,我那么聪明,肯定会弄明白你说的不一样是什么的!”
方溪笑得明媚:“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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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两兄弟开料养料之后没急着再做家具了,预备进林子将林子里的屋舍再扩建一些,再建一些工舍给工人做工临时居住。
虽说林子里的房子不需要建太精致,但是肯定还是要请村里人上去帮忙的,院子也要扩建,于是一家人坐下来商量一下。
宋禹州:“娘,林子里的院子,我们先上去规划一下,确定屋子的位置。但是我们俩还有家具要打,没办法一直在林子里,那就要劳累您这边帮忙看着了。菜地里的菜有我俩,肯定得空就会去浇水的。”
湘娘笑着:“这算不得劳累,是要建屋子了,不光林子要建,我们家里也要建才好,日后人丁兴旺了,都住不下了。”
宋禹州拿出自己画的图纸:“家里可以明年再说,你们先看规划,院子连着后院的平地一起再往后面扩开两亩地,南边中间这两亩半的地做仓库,仓库里面再设工坊。这样以后在林子里也能打制家具。
两侧分别做我和禹程的屋子,这样我们离仓库都近。离主屋六丈远的地方做工舍,这样工人离主屋的食肆近。这样排布,你们觉得如何?”
宋禹程:“就算是要我们俩要住得离仓库近些,也可以并做一处啊,而且我们这样离主屋也很远。”
宋禹州这么规划自然是有私心,这样一来自己和方溪住的和所有人都很远,做坏事特别方便,想着都要将嘴角勾起,又悄悄压下来面色如常说:“再远也还是在一个院子的,阿溪制药也要多加一个朝阳的前坪。”
湘娘心说老二的榆木脑袋再不开窍自己就要拿铁锤锤他了,但面上还是温和笑着:“我看就这样好,你干嘛非得挨着你大哥和我,你不要清净我们还要呢!”
宋禹程自然没了意见:“行行行,你们觉得好就好。”
37程之
众人安排完所有事,第二天就坐牛车进林子了,宋禹程因为手头还有料要保养,就说自己最后坐自家牛车再进去,正好可以运物资进来了。
等一切准备就绪才发现之之正守在牛车旁边,宋禹程这两日看见之之都脸红心跳的,根本不知自己是怎得了,只能尽量避开怕自己太失礼了,但是之之现在还没上去肯定说要和自己共一个牛车的,一时间宋禹程话都不怎么会说了。
最后还是之之先开了口,他今天穿了一身水蓝色的衣服,唇上还点了水红的口脂,本就清丽的脸庞更添风情,他浅笑着说:“宋二兄弟,我临时想起有东西没拿就回来了,方方让我直接坐你车了。”
宋禹程把自己的手放到腰侧,悄悄擦了自己手心的汗:“……啊,原来是这样的。我、我马上就准备好了,你等等我。”
宋禹程赶紧把剩下的东西都放在牛车上绑好,之之拿着竹筒喝水的时候忽然眼神往下瞥了一会说:“哎呀,我鞋脏了,能帮我拿下水吗?”
“哦,好。”宋禹程马上接过之之递过来的竹筒。
之之蹲在地上把鞋上的尘土擦了,起身来的时候握住了宋禹程拿水的手肘,就着他的手喝了水,恍惚宋禹程以为是自己在给他喂水,这样的亲昵让他又回到了那天面对熊熊烈火时的炽热感,但是现在分明没有火,他却不知为何会这样。
之之喝得很慢,两人之间安静异常,宋禹程可以清晰看见清水流进他红润的嘴唇,可以清晰听见他细细吞咽的声音,伴随着不太明显的喉结的上下滚动。听着这样的声音,宋禹程感觉自己也口干舌燥了起来,等之之喝完起身望着他。
麦色肌肤的脸颊也出现了非常明显的红晕,俊朗又少年气的脸庞加无措的眼神,看得之之心神俱漾,之之笑着问:“你怎的这样看着我?”
宋禹程:“我、我也渴了,我去堂屋喝水。”
之之拉住他的衣角说:“喝我的吧,堂屋没水,水壶都带进林子里了。”
“那我去后厨!”说完宋禹程逃也似的跑了,之之在后面笑出声来。在内心给自己打气,这次肯定可以的!
等宋禹程跑到后厨,发现自己是拿着之之的竹筒水壶回来的,心下大窘,在后厨壶里倒了水喝了,又把之之的水壶倒满了,这才回来。
他莫名很想为之之做些什么,希望与之之多些联结,出来给水壶给之之的时候,对他说:“这水壶村里人用的都一个样,改天我给你刻个纹样吧,等进了林子就不容易弄混了。”
之之浅笑的时候眉眼都是弯弯的,温和清丽又带些妩媚的样子,对宋禹程说:“我的水壶不一样的。”
之之忽然就凑过来,宋禹程的鼻尖距离他侧脸几乎就毫厘之间马上可触,阳光下细小绒毛和温润肌肤在眼中无限放大,宋禹程互相急促异常,心脏也似坏了一般,跳得又快又无章法,他听见之之说:“你来闻闻看,我脸上手上都涂了栀子香膏的,我摸过的东西都有这个味道。”
这下好了,宋禹程鼻子好像坏了,做什么鼻尖好像都有栀子香膏的味道,并不浓郁,但就是萦绕不散,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赶着牛车在往林子里走了,一看之之没有坐在另一边,而是和大哥他们一样,现在两人就靠在一起坐在牛车的同一边。
本来就已经肩膀抵着肩膀了,随着牛车愈发颠簸,宋禹程感觉之之的侧身完全贴住自己,侧身被贴住的肌肤开始灼热起来,鼻尖的栀子香味也愈发地重,几乎要让宋禹程窒息了。一呼一吸都变得急促而明显。
之之看着宋禹程上下起落的胸膛,又想起他拉大锯时精壮的身材,胸肌隆起,筋脉盘旋,麦色肌肤上大颗晶莹剔透的汗珠滑过……之之赶紧住了脑,下身好像都湿了一点点。他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对宋禹程说:“说起来,还没有认真地好好谢过你,宋二兄弟,谢谢你救我于水火之中。”
之之说的十分诚恳,宋禹程心下的旖旎心思也消散了一些,对之之说:“没事的,就算不是你,是其他人我也会救的。”
宋禹程说完马上就后悔了,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啊!这样说岂不是在说之之和别人并无差别?可是说出的话无法回收,他只能自己咽下苦果。
但是之之似乎并不在意,说:“是了,当时你我素不相识,宋二兄弟也愿意收留我,可见是非常赤忱之人,之之很佩服。”
宋禹程摸了自己的侧脸说:“没有的,过誉了。说起来,之之你在那里过得很辛苦吧。”
之之不在意地笑笑:“没什么辛不辛苦的,我们山北过来的人不都是苦着过来的,我算是运气好的了,至少我遇到了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