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过去了?”唐元问。
舒玉点头,愁眉不展,这下可麻烦咯。乔之涵去看刚才邀请欧子杰喝酒的那桌男生,却发现桌子早空了。
“这下怎么办?”唐元估量了一下欧子杰的体型,把他弄回去,那可够呛。
“要我们三个试试吧,我再叫辆网约车。”乔之涵提议。
“欸……”舒玉想了想,无奈道,“不然,我叫哥哥过来好了。”
于是,十二三分钟后,何梁出现在了餐厅。
看到熟睡在桌子上的欧子杰,何梁把手上的车钥匙抛给舒玉,拉起欧子杰的手往自己肩上一放,再微微屈膝,一下就把他带到了自己背上。
舒玉想要去帮忙扶一扶,却被何梁命令道:“你出去把车先解锁。”
三人走到门口,果然见路上停了辆银灰色的中型轿车。舒玉摁了下锁,车门便“咻”的叫了一声,打开了。
何梁把欧子杰放到车后座,舒玉和乔之涵也跟着挤了进来。唐元没法,只好上了副驾驶。
“哥哥,这车是?”舒玉在何梁上车后问道。
“哦,我舍友的。” ? 何梁系好安全带后开始点火,放手刹,“你不是说情况紧急么,我把他车借来用一下。”
汽车发动,在夜色和霓灯中缓缓前进。唐元故意把头撇向外边,却看到了车窗上,何梁握着方向盘的影子。
他是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唐元心问。这四年间,他似乎学了好多东西,进步好多,都快变成一个她不认识的人了。
何梁是往交通大学方向开的,行驶到一半时,他对舒玉说:“你给欧子杰舍友打个电话,请他们帮忙出来接一下人。待会儿我看着你们一起进学校了再离开。”
舒玉和欧子杰是一个学校,同专业的同班同学,当然也知道欧子杰舍友的联系方式,依何梁的话照办。
于是,十几分钟内,两三个男生便出现在了交大后校门,风风火火把欧子杰抬走了。何梁又停了一会儿,直到完全看不见舒玉的影子才甘心离开。
车行驶了几分钟后,乔之涵对何梁说:“前面直行五公里多就是我学校。”
唐元也翻了翻手机地图,发现自己住的酒店恰好就在中间,于是开口道:“我住的酒店就在去乔乔学校的途中,待会儿我可以先下车。”
何梁还专注着前方,过了半分钟,问:“是京城外语外事学院对吧?”显然是在问乔之涵。
“对的!”乔之涵点头。
整辆车又陷入沉静,何梁哪里理会了唐元的话,直接把车开到外语外事学院门口,在乔之涵下车后又调转车头。
车内就只剩下两人。何梁慢悠悠地开着,穿行在红黑色的天空下。窗外闪过天桥、绿树、路灯,远远的,唐元终于看到熟悉的建筑楼,急道:“我的目的地就在前面,很晚了,快让我回去!”
可何梁却听都不听,一个转弯,把车开进一片隐蔽的绿化带里。这里没有路灯,满是浓密的黑暗。
唐元不管,解了安全带就去拉门把手。但何梁没有解锁,她拉也拉不动,只能愤怒地拍打着车窗,希望有路过的人能注意。
“你这是什么意思,快放我下车”
“下车?”何梁把手搭在方向盘上,转头去看她,薄唇张动,“不把事情说清楚,怎么下车?”
第137章 | 0137 134)、“你是我的宝宝”
“说清楚什么!”唐元又气又急。逼仄的空间、漆黑冰冷的车窗、封闭的车门清晰地昭示着束缚和威胁。何梁这招,就像是把她逼到一个死角,要不由分说地撕开她保护自己的壳。
“那天,你明明来了我的工作室……”
为什么一定要逼她呢。一种委屈到哭的愤怒在唐元心底爆炸开来。他既然非要挑明,倒不如她自己来撕开这羞耻的外壳。于是,她打断他。
“对啊!我就是来了啊!”唐元一气呵成,“我把你在医院告诉我的地点、日期所有细节全部暗悄悄背住了,还买了礼物过来……你还想怎么样,你满意了吧?”
承认完,自尊和羞耻也全部破碎。唐元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哭腔控诉:“我都说了先让我下车,忘掉这些事情不好么,为什么非要这样呢……”
忽然,何梁伸了一只手放到她的腰后,另一只手钻进她的膝盖窝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把唐元整个人抱了过来,放在他大腿上。
唐元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他身上。她的两条腿正叉开着跪在座椅两边,原本及膝的包臀裙被迫卷到大腿中处,腿肉上的黑色丝袜也紧绷成针线分明的棕黑色。
更气的是,何梁还故意高高曲起膝盖,大腿就像个下滑的斜坡似的。唐元哪里坐得稳,一直往下缩,就快坐到他胯上了。
她坐不稳,也不想坐稳,两只手胡乱掐他、打他,上半身乱扭着,铁了心要起开。从外面看,整辆车都在嘎吱嘎吱晃悠。
“啪”
一声清脆的肉体碰撞声响起。何梁干脆利落地在她臀瓣上拍了一掌。
唐元双腿一颤,吓得直接坐到了他大腿上,两手还紧紧抓住了他胸口的衣料。
看到她那无辜又可怜的表情。何梁一叹,手又来到刚才打她的地方,舒缓而轻柔地揉了好几圈。安抚完毕,他圈住她的腰,才慢慢开口:
“对不起,我不该跟别的女孩走那么近。”他说得温柔又蛊惑,声音像在敲击深不见底的瓷器,直钻人心底,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以后,只要是让你不高兴的事,我绝对不做。好不好?”
缓了好几分钟,唐元才反应过来,他居然打了她屁股。好过分。
“啪。”唐元甩了他一个巴掌,吼道:“你要不要脸!”又想起他刚才说的话,唐元毫不客气回道:“你的社交,关我什么事!”
酣畅淋漓的发泄后,是死一样寂静的氛围。
何梁承受着这一耳光,好久之后,才发出一道极为低低的问句:
“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
何梁越说,腔调越奇怪。唐元低头,借着街边幽暗的光线去看他,吃了一惊。
何梁的眼尾红透了,眼睛如一汪湖水般清润。就像上次篮球赛,他跃在高空,击下球,和她对视的那种眼神。
看到这,唐元有些懊悔刚才的口不择言,她只是捍卫自尊心而已。而何梁还在继续自顾自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