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干完后脸上都得意的笑,这下不得把野猪套得死死的。
要走时,章峥数了数背篓里的苞谷,一共十五个。
十五个苞谷做出来的苞谷粑粑顶多二十几个,四家人一共十七人,每家就尝尝鲜不够吃的。
章小水见章峥数也明白他想的,开口道,“再去其他三家一家出五个不就够了。”
虎仔道,“不用吧。就摘我家的,这后山让野猪拱了还白浪费了,不如让我们吃了。”
章小水道,“那可不行,摘多了桂香婶子不得追着我们骂。”
石墩道,“桂香婶子什么时候骂过你,要骂也是骂我们。”
章小水道,“你装乖巧一点,婶子就舍不得了。”
只可惜石墩再装也没章小水会。五大三粗的黑小子哪有白净好看的小哥儿讨人喜欢。尤其是章小水从小就嘴最甜。
最后章小水坚持每家分摊,这事情也就定下了。
几人回去的时候手里也没空着,又去河边砍了些水竹扛回去,用来扎补鸡圈栅栏都是好东西,就是春天给瓜菜做牵引杆也好用。
路上村民见他们出门空手,回来又都带着东西,真是持家出门不走空的。
那章家两孩子好像有魔力似的,就连小恶霸石墩都跟着他们玩,一起干活还服服帖帖的。
回到家里,章小水几人把竹竿往后屋檐放。
几人喝了水,舒舒服服的岔腿坐在屋檐下,这会儿已经斜阳了,院子一片阴影没那么热,穿堂山风从背后吹来,脸上的汗水都清爽了。吃着井水里冰的梨子,也爽。尤其这梨子是周小溪给他们洗好,送到手上的,有人伺候的爽。
李瑜看了下背篓里这么多苞谷,一听章小水说是几家分摊才没说什么。
李瑜问道,“那苞谷杆都砍了吧。”
章小水道,“没有。”
李瑜道,“那你们休息下赶快砍了。”
虎仔是奔波不动了,后山不远,倒是路难走又热又累的,“留在地里也没事吧。”
石墩也是,累的肩膀和后背酸,直接躺在地上翻滚,混不吝道,“我没力气了,瑜叔。挖那陷阱肩膀子都累脱了。”
章峥想了下,立即起身拿着柴刀出门了。
章小水踢地上的石墩,“关键时候还得看我哥呀。”
章小水说完,接过周小溪递来的木棍,他像是赶鸡似的,赶虎仔和石墩出门。
第71章
章小水见章峥拿刀出门,那木棍赶石墩,“走走走,像个牛一样随地滚。”
虎仔不解道,“小瑜叔,为什么就一定要砍啊。那其他苞谷秆挂着果不是也没砍?”
章峥道,“蠢,舅舅说了要砍就去砍。不然旁人路过你家地边,看到有空杆子在,他随手摘几个苞谷,你还分得清哪些是你摘的哪些是旁人偷的?这不就是开着大门让人进来偷东西?再说没挂果的苞谷秆砍了还会扯其他株的肥力和阳光。”
章峥一说,几人都连忙不迭起身出门了。
周小溪道,“你们把砍的苞谷叶子刮回来给骡子吃啊,它喜欢吃这个。”
章小水拍胸口眨眼道,“知道呀小溪哥哥,你没看我背了个背篓吗?”
周小溪立马背着手学许桂香的口气道,“还是小水心思细,那群小子知道什么,上午还是你回来拿苞谷的。”
章小水被夸嘴上也得意,“那可不。”
周小溪被逗笑了,他道,“快去吧小水哥哥,等你们回来苞谷粒应该脱完了晚上就可以吃了,我去把小月牙和虎二郎都喊来剥。”
剥完的嫩粒儿用石磨碾成汁,加白糖加面粉搅拌,天气热发酵两刻钟后用洗干净的苞谷壳嫩叶包成三角形,放蒸屉大火两刻钟就香了。
几人欢欢喜喜的出门,回来就可以吃到美味,走路都带跑的。
几人路上还在想这短短空隙应该没人去偷吧。
章小水家和石墩周家的地都挨的远,唯独离虎家近一点,章小水两兄弟决定跟着虎仔先去后山然后再下山去砍周家的。
少年人来去都是呼啦啦一群,活力十足全是使不完的劲儿,这可把田里干活的王二郎他娘看得眼斜口歪,那起干壳的嘴皮子一张话就来了。
“那章小水真像是什么样子,成天和一群小子厮混,野性得很,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哥儿还劁猪,那孽根玩意就是咱这些妇道人家都羞臊脸,那章小水真是山里野物,不开化。”
王二郎他娘给赵丽花家做短工,平时在村子里说章小水没人附和,她就是瞧不惯那人些拿了好处明面不说不搭腔,背地里关起门来还不说了?一个个面上笑背地里也笑,可不是得了章家程家好处就跟着点头哈腰当狗腿子了。
可没人和她搭腔,唱独角戏也难受的很,所以她也爱给赵丽花家干活,边干活边唠嗑,活干的轻省。
尤其是赵丽花和章家不对付,她俩这下铁定能说到一块去。
她刚刚的话,赵丽花没反应,她见赵丽花在扯草,又道,“你看那章小水成日狐媚子样,和这么些小子在一起,谁敢娶。”
赵丽花起身顺着王二郎他娘的手看去,只见四个人背着背篓挥着柴刀,不知道要干什么去。
赵丽花道,“人自小一起长大一起干活,跟亲兄弟似的,都是孩子可不得这么说。你说话跟个山野泼妇似的,对你家王二郎名声也不好,你孩子要说亲了,可不得经营点名声。”她话是这样说,可这十里八村谁不知道他家“王二浪”的名声,正经小子隔老远见了他都得离得远远的。
“我家山子现在是读书人,我就是读书人的娘,可听不得那些污糟话,别糟蹋了我儿读书的灵气。”
这是山子给她说的,她听后想了下也是这么个道理。那城里人都斯斯文文的举手投足都像是唱戏的,有灵气,所以人家读书人多有钱。
哦,就是他儿子说的修心修相,面由心生,先把富贵气派端出来,那运道自然来了。可她又做不来那些,但如今听这陈氏开口闭口就是孽根、浪荡的污糟话,她也不爱觉得烦。
哦,这一定是她福气提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