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溯推着他的肩膀,支离破碎的语言断断续续地泄出,“薛、薛鹤年……外面有人……”

薛鹤年当然知道,他订的蛋糕和早餐到了,昨天晚上抱着熟睡的程溯订的。

他的老婆满十八岁了,一定要给他一次最难忘的生日。

薛鹤年又抬手捏了一把程溯的脸,看到他焦急又懵懂的表情,自认为这次生日安排的还不算太坏。

第42章装可怜攻破防线/“好吧,那我答应你。”

程溯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种诡异的场合,宽敞的餐桌上,薛鹤年贴着程溯吃早饭,一勺一勺地喂他喝粥,体贴入微的程度堪比照顾坐月子妻子的男人,这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他的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程溯想用薛鹤年的手机给徐惠打个电话,又怕她顺着这个手机知道薛鹤年,尤其是在他们已经发生关系之后,程溯恨不得立刻离开c城。

下身还红肿不堪,一夜纵欲让他精疲力尽饥肠辘辘,看到温热而又丰富的早餐,程溯不争气的肚子诚实地叫了一声。

薛鹤年笑着揉他的肚子,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在这里摸到自己肉屌顶弄出来的形状,越发怜爱。

他恨不得让程溯坐在他的腿上,或者是从下面插上去,让程溯炙热水嫩的小穴含住自己的肉棒,吃一口顶一下,把他顶的连嘴巴都合不上,黏稠浓白的粥顺着白皙的下巴流到胸膛。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太色了,脑子里有一百八十部gv场景等着和程溯一起拍摄。

“小溯,吃饱了没有?”在程溯吃完最后一口早饭,薛鹤年笑眯眯地问道。

程溯斜睨了他一眼,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

吃人嘴软,他叹了口气,重重地点头。

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他听到洗衣机运转的嗡嗡声,觉得那声音是从自己脑子里传出来的,他穿着不合身的宽大衬衫,身体里还含着薛鹤年留下来的精液,白粥和精液隔着器官装在他的肚子里,让他又一种无处安放的怪异感。

他避开薛鹤年直白的眼神,不清楚现在是在做什么。

在昨天晚上之前,他还觉得他和薛鹤年的友谊走到了尽头,哭哭啼啼地挽留,谁知会和他滚到床上。

还是他自己要求的。

程溯郁闷地捂住了脑袋。

“小溯老婆,身上黏黏糊糊的是不是很难受,我们去洗澡吧!”薛鹤年脸贴程溯脸拱了拱,手指灵巧地解着他身上的扣子,露出斑驳的痕迹,一阵心神荡漾。

程溯本能拒绝,“不,我要回家了。”

吃饱喝足了就想跑?薛鹤年当然不给他这个机会,打横抱起程溯。

程溯只觉自己身体一轻,被人高高地托举起来,手忙脚乱地抓住薛鹤年的脖颈,惊道:“你又想强迫吗?”

薛鹤年露出个恶霸式的笑容,挑了挑眉稍,“那我请你跟我做爱,你答应吗?”

程溯自然是不答应,别过脸去,“放我下来,不行。”

“那这样吧。”薛鹤年将人放到沙发上,茶几上摆放着巨大的蛋糕盒,程溯的眼神若有若无地偷看几次了,估计是没见过这么大的蛋糕,“你陪我吃个蛋糕吧,吃完我就送你回去。”

程溯动作一顿,他不能抵挡这个诱惑。

他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脑内天人交战许久,最终还是放下了推拒的手,垂下头迟疑道:“那你……还会让我还吗?”

他仍对薛鹤年之前的行为心有余悸,程溯悲怆地想,这么大的蛋糕,吃一口得多少钱呢,要写多少作业能还得起?

他有些失落,“我还是不吃了……”

薛鹤年心疼得发酸,按住他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情意绵绵地与他唇齿交缠,动作出奇的温柔,他的小溯怎么这么乖啊,乖得让他难过起来,薛鹤年第一千次想冲回去给那天的自己几个响亮的耳光。

程溯搭在薛鹤年肩膀的手指紧了又松,被薛鹤年的吻烫得眼眶发热,涌起一股流泪的冲动。

他颤颤地闭上眼睛,放松身体接受这个吻,像是沐浴在冬日的暖阳中,他沉寂已久、死水般的心,仿佛被春风拂过,泛起了层层涟漪。

良久,他抬手抱住了薛鹤年的脖子,主动贴近了几分。

他贪恋薛鹤年身上的温暖,像是一团暖烘烘的火焰,是所有飞蛾都向往的明亮。

薛鹤年的心响起惊天动地的轰鸣,荡气回肠地激荡着他所有思绪,他明白这是清醒的程溯做出的回应,宽大的手掌托着他的背,压着他狠狠深吻,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清晰地传递到程溯的左耳。

“小溯,我爱你。”一吻既毕,薛鹤年紧紧拥着程溯,急切地表达自己的爱意,“要怎么证明我是真的很爱你呢,冷淡你疏远你是我故意的,这几天我比你更难受,我憋得快要死了,看到程会卿送你东西我急得不行,所以才去操场上发泄,我能解开深奥复杂的数学题,唯独不懂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喜欢我,看到你的样子……我舍不得,太舍不得了,你让我进来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已经死去,因为只有天堂才会出现这样的场景……”

他埋在程溯腰间狠狠吸了一大口,像一只吃不到肉的狗,只能靠着无意义的嘤咛稍稍排解,“你喜欢我好不好,你喜欢一下我可以吗?”

程溯思绪混乱,薛鹤年说的每一个字都在他脑海里来回碰撞,像一团越缠越紧的丝线,找不到哪里是头。

他的心脏在剧烈跳动,他只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他不排斥薛鹤年的主动靠近。

程溯是个耳根子软的人,见不得薛鹤年狼狈难过的样子,抬手轻轻摸上他的头发。

“薛鹤年,你……哭了吗?”

薛鹤年埋在他腰间一抽一抽,不吭声。

“原来你这么喜欢我……”程溯喃喃道,“我不好的,又胆小又穷,还脏……配不上你的。”

他配不上薛鹤年的爱,他的身体被那么多人碰过,已经沾了浑浊融入骨肉里了,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没有……我明白了,你不喜欢我,我让你讨厌了。”薛鹤年装可怜,还吸了吸鼻子,“找什么借口……”

“不是……”程溯下意识反驳,“不讨厌。”

也没说喜不喜欢,总之程溯有些费解,明明该哭的人是他才对,最吃亏的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