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失忆后的瑞克在这附近开了有一段时间车了，只是她比较宅，昨晚因为孩子，才打到了他的车，说是碰巧，但或许也没有那么碰巧。

“我又能做什么呢？”

她回答。

闻言，提姆勾了勾唇，有几分得意，也替迪克高兴。

他知道，露娜已经松口了。

露娜，心软的神（不是）

?[317]第 317 章

或许，巧合真的不全是巧合。

所谓命运，也不过是某些人的精心算计。

迪克成了瑞克，或许是潜意识里的某种“执念”，他当着他的出租车司机，依然遇到了露娜。

“有家庭矛盾啊……”

露娜其实听得出来，即便不用魔法辅助感知。

蝙蝠家并不完全合拍，各个独立的义警都充满了个性，有自己的节奏和习惯，虽然围绕在蝙蝠侠布鲁斯·韦恩的周围，但并非所有人都秉持着一样的观念想法，有自己的决断。

虽然提姆的说辞、给出的资料都有着设计的痕迹，但她确实答应了帮忙，只不过对方式、结果和别的什么不做任何保证，顶多说不用非常规手段、比如物理打击或者魔法施咒，只说如真有机会，她会帮助他恢复。

提姆要的不多，他其实也并不指望露娜去帮助迪克恢复，但只要她不阻拦，就很好了。

他曾经只是蝙蝠侠和一代、二代罗宾的小粉丝，是那种会十来岁时就抱着相机大晚上偷偷逃家出去，专门为了偷拍他们的各种照片的狂热斯托卡式粉丝，对他们的了解也非常深刻

他是全家里自己发现他们隐藏的真实身份并主动送上门、自荐当罗宾的人。

他始终相信迪克会自己想起来，迪克是个正义感很强的好人，面对这样越来越糟糕的布港、这个他曾经无比挚爱的第二故乡，他绝对不可能无动于衷。

实际上，他已经这么做了。

即使身处困顿、遭遇不公、倍受不幸，只有少部分记忆的瑞克仍然选择了帮助别人，依然想要做一个好人，甚至想要改变布港的现状。

当他真正迈出那一步的时候

他早晚会成为英雄夜翼，他绝对会想起那个自己的。

一开始，他还没有意识到出院后的迪克的活动轨迹有什么问题，他看起来果真是漫无边际地在布港的各个地方观察。

因为不愿意使用原本攒下的金钱和其他资源，所以他非常困顿，只能混迹于底层，但这刚好又和他作为马戏团长大的小孩儿的习惯符合，他虽然不像是杰森那样是犯罪巷出身，但确实不能算是富裕家庭背景，甚至马戏团的生活也称不上是普通人的日常。

也就是迪克、作为瑞克，和露娜偶然遇到之后，他才意识到，他潜意识里可能确实有某种执念。

迪克是他们兄弟里面对个人家庭最有想法的一个，并不为过往的不幸束缚，不像布鲁斯对童年有甘愿受刑一般的沉重背负，也不像是提姆这样将义警身份看做一切，死死抓着、奉献己身，甚至甘为做配。

迪克的童年很幸福，被父母的爱意包裹，对过去和未来都有非常乐观的看待，也想要像父母当初一样，组建属于自己的家庭，将这份小家的爱再度延伸到他们并不为血缘联系的大家庭里。

提姆毫不怀疑他会结婚生子，他虽然看起来像布鲁斯一样风情浪荡，但他其实一直都谈得很认真，并不觉得家庭生活会和他的秘密身份冲突到必须牺牲其中一样，不像布鲁斯是为了花花公子人设才不断交往。

“或许他并不知道那是他的儿子，不对，他就是不知道。”

实际上，到现在，他们也再度试探过，但不知道为什么，迪克和伊莱的匹配结果就是测不出那个“99.99%支持父子亲缘关系”，可越是这样，他们越是觉得疑点重重。

“那个小孩，长得太快了，虽然现在稳定了一些，差不多是两岁小孩儿的样子。”

“露娜没有十月怀胎的过程，但很明显伊莱是亲的。”

“唯一的怀孕记录，就是和迪克交往后的那月余后的检查记录。”

“爆炸事故后她确实流产了，但据说从医院带走了一些东西，血肉对某些群体来说，这都是非常有用且高效的‘施法材料’。”

“以女巫的手段看，这是有可能的，扎坦娜也说过，吉普赛女巫是女巫中的强者群体，很多女巫追根溯源都有相关血统，就没有简单的，即便是死而复生，对一些强大的女巫来说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扎坦娜没有看到小孩子，也不知道露娜到底给他施加了什么魔法或魔法保护，而且不同巫师群体之间，用的手段也多种多样，像她自己，出身魔法世家，有自己的家族传承，主要用的是反语魔法，但康斯坦丁就不同，除了各种巫师手段和物理手段，主要借助的是天堂和地狱黑白两边的各种力量。

露娜本身拥有吉普赛的传承巫术，同时又拥有宇宙中最强大的混沌能量，各种黑暗魔法对她来说也就是挥挥手的事情，甚至有可能改写现实，和猩红女巫旺达是同一个层级的存在。

旺达能够生造两个双胞胎儿子出来，露娜也同样可以，她甚至还确实怀过孩子，也就是说旺达未曾拥有的“孩子的灵魂”露娜是拥有过的，如此情况便变得很复杂。

“B给伊莱拉了少说两张表，各种身世的推测。”

“露娜的档案也是，至少加了七八页，还加密了部分信息，提高了阅读权限。”

提姆觉得，布鲁斯应该是知道或者说查到了什么了，他和复联那边、包括至尊法师本身都有一些联络，少不得知道了什么，但他也不好随便出手，主要是身份不合适，这事儿还得迪克自己去试探。

“唉，迪克啊……”

想到这里，提姆敲键盘的手微微一顿，但也只是若无其事地继续工作下去。

露娜在意识到瑞克就在她附近这边开出租之后，就知道自己早晚会再碰到他。

不过，她也没有可以去寻找，作为备受欢迎的女士，她有被追求者的矜持，也习惯了被讨好。

“哈喽，露娜！”

“……我真没想到会在在这里找到你。”

瑞克眨了眨眼睛，酒精让他的意识变得更加迟钝，但微微疼痛的头部伤口地方仿佛不再有那种疼痛，现实的陌生和疏离也似乎远离了他，他只是迟钝地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她。

露娜无视留恋在她身上的各种眼神，忍耐了心中那种微妙的暴躁和无奈，推开前面挡路的人群，直截拒绝了凑过来的一些搭讪，走到了坐在吧台前的迪克面前。

他就想一直喝闷酒，一直喝一直喝，所以便没有找卡座位置，而是一个人坐在吧台前，偶尔会和酒保或调酒师聊一聊，身边来来往往，换了人也不看，有的聊就随便说几句、碰个杯，没有聊头就继续自己一个人自顾自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