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现在知道为什么他惯用的都是韦恩家的产品了。

以前觉得是因为他是韦恩养子，现在怀疑是因为那可能是什么“夜翼专款”，盒子都是蓝色、黑色配色的。

这种事情露娜可不会主动去问他，她怀疑问了之后，迪克会笑得半死，然后给她一个稀烂无比的答案，比如他糟糕的双关笑话或者不相上下的英式冷笑话作为回答。

而且，她原本对蝙蝠侠的印象其实还可以的，虽然他的名声不太好，在民众中的受欢迎度非常低，只有在哥谭，那群也不太“正常”的市民会一边骂他一边给他投票，在哥谭内能出现的超英义警或许只有他一个，最多加个他的助手，以前主要是罗宾，现在可能会多一些各色各样的蝙蝠系义警。

但经过掉马一事后，她对蝙蝠家、迪克那一家子人的印象完全刷新了，对布鲁斯·韦恩的印象更是难以形容。

“真是……”露娜活动了一下筋骨，假装两腿间的异样感并不存在。

玩得有点过，感觉还留在脑海，虽然运动已经结束，但仿佛某些动作与存在并未消失，她不得不缓了一会儿，才感觉自己恢复了正常的步态。

“真想不到，原来布鲁斯·韦恩竟然是蝙蝠侠。”她在心里偷偷嘀咕。

不过因为蝙蝠侠和那里的市民一样，一直都对外来势力非常抵触，当然也一样抵触外来的超英，比如隔壁大都会的超人，这位氪星救世主在那里甚至会被嫌弃地驱赶，基于这样的态度，露娜并没有计划和蝙蝠侠等有什么接触。

他们刺客兄弟会也没有在哥谭布局的意思。

全世界需要刺客的地方很多，蝙蝠侠的哥谭有自己独特的生态环境，并非他们眼中必须要经过他们做一些处理的地儿蝙蝠侠出现后，那里的犯罪率其实也有一些降低，虽然还是最烂，但确实有在变好，那里最有名的上流社会人士布鲁斯·韦恩在不被她知道是蝙蝠侠之前，也一直是公认的天真善良、投胎好命的花花公子，不是那种恶棍他们人力有限，从不会乱搞事情，到处挖巢穴。

实际上他们也确实“挺懒”的。

大部分时候都专注于给圣殿找麻烦，在他们施以规则和秩序的保守地方创造自由和平等的生长环境。

也就刺客联盟，有毁灭和新生全世界的傻逼愿望，最后就是到处拉屎，不干人事。

其实挺不招人待见的，虽然同为反派和刺客，但他们兄弟会的就是看不起刺客联盟，认为他们毫无刺客的品德。

据说以前刺客联盟还想要在哥谭建立据点，搞搞大义的实践还是什么的，结果被蝙蝠侠等“打”回去了。

这事儿被他们刺客私底下笑了很久，也因此知道了蝙蝠侠和刺客联盟略显复杂而值得八卦的关系。

同行相轻。

他们刺客兄弟会的就是很不喜欢刺客联盟的人。

当然，最讨厌的还是他们的老对头圣殿骑士团。

“想吃点什么，我叫外卖？或者我们出去吃？”

迪克骚包地给自己换了款香水，似乎是须后水的味道和他原本用的止汗露与香水的味道不太搭，所以他扒拉了半天，最后拿了一瓶不一样的深色瓶香水出来喷喷，她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放在她这里的。

比他快一点洗漱好的露娜坐在梳妆台前擦香香。

“你下午上班？”她一边抹一边问。

“不，我请了一天。”镜子里走出来的帅哥对她得意地挑挑眉，比了个飞吻的手势。

要不是请了全天，他也不敢一起来就继续找她“玩闹”，愣是拖到了大中午之后才洗完澡出来。

“你的同事没和你生气？”她忍不住问。

“也许。”迪克的笑容垮了垮，“但我已经一个月没有休息过了。”

警局最近除了刺客兄弟会搞出来的几场刺杀，就没有别的大案子了，但他们都很清楚这些刑事案件很多都无法破解。

之前的就是，死者家属等都不希望追究下去，甚至还会破坏现场，不让他们给尸体做尸检、明里暗里阻止办案破案什么的，最夸张的还有帮派的人来警告他们，以及死者那一堆的仇人、尤其是无法维权的平民受害者正快乐地开香槟，完全把“死得好”“罪有应得”写得明明白白。

这种案子破起来，他们是真的感觉很没劲。

再有干劲的警察见多了这种糟心事情，也会觉得很不爽。

他们局长不是头一回经历这种情况了，本身也很清楚这些案件多半会变悬案，所以到现在，查起来也就是走走流程，存个档案，以备万一。

昨天的火灾和大议员之死，估计让他的同事们加了不短的班，但考虑到之前都是他带头在忙，一个人一周无休，不辞辛劳忙了一个月，虽然大家见他休息有点不爽，但还是默认了他请假，他那份儿工作由他们分担。

大家会担心，会不会有下一个大人物成为受害者。

比起连番阻挠他们的死者家属，反而是还活着的这些大人物提心吊胆，不断给警局施压，这样的比较麻烦。

但迪克很清楚，露娜和另一个“搭档”A不会再出手了，如果真有死者再出现，也不是他们干的，这里的“故事”其实已经结束了。

“你知道吗？”

“嗯？”

“你真的给我出了个难题。”

“？”

“我都不知道这案件报告怎么写了。”

“而且，”他凑脸过来，“夜翼恐怕不是大家眼中的‘无所不能’了。”

“所以，你是吗？”露娜犀利发问。

“唉，我不是。”迪克老实叹了口气。

露娜把挤多了一点的护手霜抹了点到他的手上，他也没拒绝，就由着她柔软的手替他擦开，一点点抹匀，还顺便替她按摩了一下。

“我或许应该重新检查一下，找到M的犯罪证据。”他若有所思。

“然后把我送进去吗？”露娜抬眸看了他一眼，蓝色的眸子格外深邃，看着她的目光很复杂，甚至有点凶，但她反应平淡，说起话来甚至听着有几分无所谓。

“没办法，谁让你犯罪了呢。”迪克似乎已经想通，“不过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律师的，如果你能自首最好。”

但他知道她不会，她不会听劝，更不会去自首，也把自己的搭档A一并出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