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翼、夜翼。”她强撑起身子，注视着他的眼睛，她那双翡翠的眼睛里盛满了愧疚。

“我很抱歉，我很抱歉，对不起。”

“什么？”他像是不能理解。

“我很抱歉。”她饱满而美丽的嘴唇本该如玫瑰般娇艳，但这会儿只剩下了淡淡的粉，或许很快就将完全失去血色，变得苍白而死寂。

“我很抱歉，我可能……可能没有办法生下……”生下我们健康的宝宝。

“如果我失去了他们，那完全是我的问题，我唯一抱歉的是让你的期待落空了，对不起。”

“因为我的任性，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

蝙蝠家的任何一位成员对新生命的期待都不比她这个当母亲的少，正因为她对情绪感知尤其敏锐，才更深切地意识到他们不为血缘而联系起来的亲情。

他们从不轻言爱，但所有的言行，都在暗说那份亲情。

而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因为母亲的错误或许要以不完美的姿态降生于世，她的内疚就像是翻涌的巨浪，将她完全掀翻在地。

有一些母亲，是如此善良而伟大。

她们会为自己没能生下健康的孩子而深深内疚，不因为别人和别的原因，只为了孩子、为了自己。

“不、不不不！”迪克完全被震惊了，他颤抖着，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却因为顾忌她的肚子而不敢用力，他甚至不敢给她一个拥抱。

“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能够”保护你们。

迪克为没有能够保护挚爱与家人而痛苦。

“不！”泪珠从她的眼眶中径直地滑落下来，但露娜的双眼中仿佛燃烧着火焰，那是温柔的火，让他整颗心发烫，浑身发抖。

“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夜翼。”她拼命对他挤出了一个微笑。

“生育是妈妈的职责，我将为我肚子里的两个孩子负责，即使他们没能如愿如期降临，那也将是我的问题，我会为此一生忏悔。”

“而你，布鲁德海文的义警夜翼，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吧，别让自己后悔。”

露娜强硬地扯开了他的手，但那力度温柔得让他想要落泪。

没有人能够看清楚此时面罩下他的表情究竟是怎样的。

俊美又性感的英雄僵硬地站立在那里，看着她被担架抬走。

医生一边给她检查，一边指示护士给她打针，她在助产士的指导下调整呼吸，压抑不住了才因宫缩阵痛发出一点呻吟。

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她扭过了头，对他微笑，和他比着口型：

“去吧，飞翔的格雷森。”

“飞吧，迪克。”

钩爪发射而出。

蓝色的鸟飞翔在蓝色的天空之下。

啊，终于写到了！

就是很想写樱樱作为妈咪的一面，那种温柔的伟大的感觉。

和三次的态度无关，就是想塑造特别棒的不同面_(:з」∠)_

当然了，如果有狗血元素的话，就是不同的风味了，但核心还是一样的

*

【小剧场番外：当露娜遇到十八岁迪克】

04.

迪克用自己的行为证明了，人的品味是不会变的。

不管是十岁，十五岁，还是二十岁，二十五岁，xp就是xp，心动也仍然是心动。

露娜也是从他幽微的情感变化中主要是他原本真的很烦躁，非常愤怒，行为和心理完全一致的在生气意识到他的一些变化，从而敏锐意识到，他是真的喜欢她这个类型的女生啊！

“真惊人。”

虽然早有心理预料，露娜还是觉得有点好笑。

坦白来讲，和他比起来，她的爱好就“广泛”多了。

她的前任们什么样子的都有，相对来说属于类型很多的，从好人到坏人，全都有。

固然她没谈过超反，但不能算是常规意义上好人行列的家伙也不是没有，自私鬼一样存在，不过因为她个人不太能够接触，所以稍微相处长一点就分手了。

这样看，迪克倒是“条件清晰”。

他偏好红头发、身材偏高挑的女生，但也不抵触甚至相当乐意接触露娜这种非常性感和丰腴的类型。

并非一定要战斗力出色，但实际上他接触的女生大部分都很能打，不论是超反还是超英，真正属于超反的前任并不算多，有相当部分是游走在灰色区域的雇佣兵、立场不同的特工或是黑转白、白转黑的广义上的精英女性。

不过，她有听说过，他在一些任务时，哪怕正在潜伏，也不介意和心动对象谈一谈，是那种不太考虑后果和未来，只享受当下的那种恋爱观念和相处模式。

也正因为此，他留下了不少的“黑历史”，他是不会说前任的坏话，但他身边有一群“缺德”的兄弟姐妹和朋友战友，刻意或无意地记录下了他的一些稀烂无比的恋爱经历与故事。

“嗯……现在这属于哪一种呢？”

露娜忍不住分神一瞬，背景音里是那群令人生厌的贪婪罪犯的嗷嗷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