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问……”

“包间，已经预定。”

“请随我来。”

终于，迪克推门而入，斯蒂芬妮大松口气。

呼气声太明显，露娜都忍不住看她两眼，含笑的狐眸里是纵容的笑意。

“你们聊，你们聊……我想起来自己忘了买东西，正好去买。”

迪克不轻不重拍了拍她肩膀，眼里有几分感激，斯蒂芬妮很快和他眨眨眼睛，确定一会儿她能随便购物，而他付钱。

和想象中的不同，虽为韦恩养子，但迪克本身并不完全依靠韦恩生活。

布鲁斯为每个孩子都准备了信托基金，成年后每年都能领一笔钱，足以保证他们阔绰的生活，同时，为了打消媒体的一些不好言论迪克成年就从韦恩家搬了出去，到布鲁德海文当小警察，很多人怀疑这是豪门恩怨、父子纠纷，媒体炒作了很久布鲁斯还经常会送一些阔绰的礼物给孩子们，像定制豪车之类。

不过，迪克此前并不怎么动用布鲁斯给的那些钱，而是一直兢兢业业以小警察的工资生活

他作为义警使用的那些高昂的科技装备除外。

在几个孩子里面，迪克不算有钱的。

但这只是相比而言，他本身其实并不缺钱花。

他二弟杰森是目前哥谭东区的黑老大，著名的吸金无数的冰山餐厅是他明面上的产业之一，更不要说黑.帮私底下的黑吃黑和高额利润，他虽然不做人口拐卖和粉末生意，但他军火足啊。

三弟提姆就不用说了，没满18岁之前就一直在帮忙处理韦恩的产业，满了年龄之后马上被任命为韦恩集团的CEO，同时他本身也是邻居家豪门德雷克家的唯一继承人，怎么也不可能缺钱。

最小的达米安，今年13岁，还是个要上学的小崽子，但他是韦恩亲子，生母是刺客联盟的首领塔利亚，也是个不缺钱的主儿。

至于几个姑娘，芭芭拉·戈登是哥谭警局戈登局长的女儿，本身开支并不大，是蝙蝠家关系紧密的一员，像他们的义姐。

她仍将以蝙蝠女孩的身份参与夜间活动，而不再只是作为后勤的神谕。

养女卡珊德拉·该隐有亲生父母留下的资产，不然她也不能在香港轻松生活并做义警，目前她作为独立义警在亚洲活动，就像夜翼迪克一样，偶尔还要处理一些她亲爹妈惹出来的麻烦。

斯蒂芬妮·布朗也曾是得到认可的罗宾，在现任罗宾达米安之前、红罗宾提姆卸任之后，作为蝙蝠家一员她同样能得到布鲁斯的赠与，和芭芭拉一样。

她算家境贫寒的，以前还要打工维持生活，现在有布鲁斯承包装备费用，颇有点安贫乐道的感觉。

迪克的脑内很快地掠过各种消息，但什么也没有表现在脸上，对上露娜的目光，他马上露出一个习惯性的好脾气的笑容，好像看到她的一瞬间眼睛就亮了，目光也便得格外温柔，就像是摇尾巴的大狗狗。

“下午好，露娜。”

“下午好，前男友。”

迪克灿烂的笑脸马上僵硬了，但他很快又重新露出了阳光的笑容。

他拉开椅子，坐在了她旁边在那之前还偷偷先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确定她没有反感，才敢坐下来。

“吃点什么，露娜？我推荐香煎小羊排和提拉米苏，特别好吃。”

“……”

“再来份奶油浓汤怎么样？或者玉米鸡肉汤？”

“……”

即便没有得到回应，迪克还是能够带着让人愉快和舒心的笑容说下去，仿佛永远没有阴霾，只有恰到好处的关切。

他真的毫不吝啬付出，仿佛根本不在意可能会被伤害或者无法得到等价的回报，就像是捧着一颗心到她面前。

露娜不由自主叹了口气，她是个容易心软的人，特别的吃软不吃硬，无法拒绝别人的真心和爱意。

迪克动作一顿，声音都放低了几分，可怜兮兮地卖惨装乖：“露娜，求你了，理理我吧。”

露娜没注意到，在开口之前，迪克悄然破坏了几个斯蒂芬妮留下的窃听器，确定无恙后才继续。

“就按你说的吧。”她心里叹了口气。

“好哦，乐意为您服务！”

“迪克，你知道……”

“嗯，我们可以一边吃一边聊。”

“我以为我们已经……”

“应该很快就会上菜了，他们动作很快的。”

“闭嘴，理查德·格雷森！”

“好的！”

“现在，听我说！我怕现在不说，一会儿我就没心情吃东西了。”

至于迪克听完还有没有心情吃东西，那关她什么事，包袱先扔出去再说。

“这是孕检报告。”露娜快刀斩乱麻，把文件袋从包里拿出来，直接塞进他怀里。

“别生气别生气，都是我的错。”迪克下意识抱住文件袋，一只手拉住她的手，一双水汪汪的蓝眼睛一直关注着她，一错不错地注视着，唯恐她气坏了身体。

他总是能从许多细节地方让她感到关切，这也是她为他心动的原因。

但他似乎对孕妇缺乏了解，亦或者过于珍重，他看起来好像太过小心翼翼了。

至少这会儿露娜觉得孕期反应不大，并没有强烈的情绪和性情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