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他现在做的其实不太多了，因为花园里都是阿福辛苦打理也十分喜欢的花木们，他拿着剑刷刷刷两下，随便换了造型，导致的结果就是阿福不得不请人来把这些“变形”的草木移走，再重新栽种新的花草。

以前，达米安对这些是挺无所谓的，但现在，在韦恩宅也住了两年多了，和一群人早就已经熟悉，和阿福更是培养了感情，对“管家侠”的地位有着十分清晰的了解，一般情况下达米安已经不会再拿这些花草发泄了。

“达米安？”

她从半露的阳台上往下看，正看到那里练习的达米安。

希娅的音量并不大，她很清楚她其他的兄弟姐妹们这会儿绝对都在自己的房间里睡大觉，不到下午三四点钟，恐怕他们不会起来，他们也不是在凌晨四点多的时候睡的她和达米安能在五点前闭眼，但他们绝对赶工通宵了所以，一觉睡到晚餐时候是非常有可能的。

她不想打扰他们，也不想打扰达米安的“晨练”，不过她确实有点意外他依然能如此“早起”。

达米安确实是个精力旺盛的小孩，玛格丽特和阿尔弗雷德猫这会儿都还在她的床榻上睡觉呢，把她的被褥暖的舒舒服服，都不怎么需要房间里的暖气，但他就愣是可以只睡几个小时，还这么精精神神的穿着看起来很单薄的两件套，在外面顶着寒风锻炼。

“嗯？”

达米安的感知非常敏锐，她的注视和她的声音一样被他察觉。

他敏锐扭头，最后和她对视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收起刀，像是已经晨练得差不多了。

希娅本来不想这么早起床的，一看时间还不到十点钟，她一个11岁的小孩过几天到了元旦可以说12岁了睡眠对她来说可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平时她都会尽可能休息满8个小时，和这一家子天天熬夜的不太一样。

“拆礼物了吗，希娅？”

然而，等回过神来，达米安已经凭借他利落的身手，轻轻松松地翻上了二楼，攀着她阳台的围栏，一个翻滚落地，拍拍身上的灰，就自然地往一侧推开了她的阳台和卧室相连的透明玻璃门。

希娅都快习惯他这个作风了，开锁的动作很麻利，比起让他自己捣鼓，最后把她的门锁破坏了，或者把她的落地窗搞毁了，还是她自己开门吧。

达米安带着一点外面的寒意走进温暖的卧室里，她的房间有一股很好闻的淡樱花香味，应该是她自己挑选的洗衣液的味道，在地暖的热气作用下，整个屋子都呈现出一股很淡很淡的但很是好闻的香。

另外，其实她也有女孩子喜欢的那些香精，但她不太喜欢用，这些味道对有些小动物来说可能会有点刺激，不过衣服上的味道就影响不大了。

“还没有。”她揉揉眼睛，重新把自己长羊绒的厚睡衣裙外套裹严实了。

“起来了，”他喊了一声，“去拆礼物。”

“好吧。”她叹了口气。

希娅很快地洗漱完毕，从盥洗室出来的时候，达米安已经从她的房间里离开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为了抄近路翻进她的房间，然后走回几步之外的他自己的房间但他明明可以直接翻窗回他自己的房间来着，虽然角度不算太好，但对他来说也并不困难。

来韦恩家的时间并不长，但她意外发现自己收礼物的次数特别多。

阿福已经起来了，老人家的睡眠比较浅也比较短，在他们印象里，他不管何时都是那么合格，总能够为家里所有人提供最好的后勤帮助。

不过，希娅十分清楚他昨天休息的时间并不比大家早多少，估摸着是他们两个小孩上去睡觉后没多久，阿福也才被大家催促着去休息，最后厨房应该是连番去吃夜宵的人收拾的，有的人吃完去“消食”了，像是继续工作等等。

因为这个原因，他们也并不意外这会儿没什么早饭可吃。

“不，不用那么麻烦。”希娅知道阿福很忙，所以并不想他多折腾什么，拉着达米安直接自己动手。

阿福知道这是两个小孩的好意，虽然达米安梗着脖子看起来并不乐意自己动手，但他知道他其实是赞成的，最后，他笑纳了两个小朋友的关心。

希娅给达米安和自己热了牛奶，她不喜欢喝冰的，身体本能有些怕冷畏寒，虽然冰牛奶没有热牛奶的那种“腥气”，但冷冰冰的不好入口、进了空空的胃里会感觉不舒服是真。

达米安在这方面随她，或者说他没那么挑食，虽然品味要求很高，但也不是不能应付着吃。

这会儿，他正拿面包片放进面包机了，看着希娅拿着平底锅打算煎两个鸡蛋，做鸡蛋生菜三明治，也没有反对什么。

鸡蛋他能吃，不过下厨不太行，凡是需要开火的厨房工作对韦恩家的男人来说都很有“风险”，达米安也没有多少厨艺，和会炸厨房的蝙蝠侠父亲比也只能说是半斤八俩，他很有自觉地只在边上打打下手，比如又洗了一篮子的水果，不少是之前才空运过来的新鲜蔬果，像是苹果、青枣、猕猴桃、梨、柚子之类。

“柚子切吗？”他单手掂量了一下分量十足的柚子，问她。

“你要喝果汁吗？”希娅反问，“我可以多榨一点，如果水果够的话。”

“那切吧。”达米安一锤定音，拿刀对着西柚和红心柚的果皮划拉了两下。

他们两个肯定喝不完那么多，家里其他人说不定也会喝一点，当然他们不喝他们也不管，以达米安的性格，他绝对不会说什么“请他们喝”这样的话，他或者他们都只会一声不吭地做点什么，等其他人去发现，而不是主动邀请。

希娅也不是第一次进厨房了，她给阿福打过几次下手，毕竟是能在孤儿院生活的小孩，至少不是个厨房杀手，还很有厨艺天赋。

她做“小零食”的时候经常会故意把分量做多一些，给其他人留一点儿也是常发生的事情，毕竟一家人胃口都大，她吃得少没事，他们不挑食，只要不是什么黑暗料理，他们绝对都能吃得干干净净。

达米安早知道她的这个习惯了，若说第一次见还会“TT”两下，现在都已经能给她打下手，一边翻着白眼，一边准备着至少四五人份的东西了。

麦片裹着面糊糊，被她做成了类似煎饼的样子，上面淋上好吃的蜂蜜酱之类的果酱，吃起来也相当不错，和泡燕麦是完全不同的口感，再搭配一些能量棒之类，他们也算是吃了顿营养均衡且比较丰富的早餐。

鸡蛋生菜三明治有多做，剩了好几个，另外还煮了十来个白煮蛋放在锅里，放凉或趁热吃都可以。

混合的冬季水果果汁或者说果泥味道很不错，她在准备的时候有注意搭配，酸甜都有，还有西柚特有的那一点点苦涩，衬得甜味更加分明，喜欢吃甜的可以自己往里面再加一点蜂蜜，不过就这么喝也很不错了，大概还有四五人份。

不是所有人都会起来吃“早饭”，早午饭混在一起的也经常有，再有会错过午餐的更是不少。

不过放在冰箱里的东西阿福会看情况清理，家里人多的时候，也不用担心没人吃，随便一顿下午茶、夜宵之类就能解决掉，因为东西还比较健康，阿福也不会太反对他们吃。

“走吧，去拆礼物。”

达米安吃得快，但也等到她擦了嘴才开口。

“嗯。”

她跟着他走到了圣诞树的下面，那里堆了一大堆的包装精致的礼物。

?[193]第 193 章

圣诞事故的余波延续了好些时间才勉强消散。

希娅也是过了快一个月，到了新一年的一月尾巴，才知道后面的结果

蝙蝠家在这次行动中，找到了一些新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