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那些小白鼠，死去的实验鼠，还有小部分被你救出来的。”大部分活不了了，受恐惧毒气影响，基本都发了狂。

达米安在和她商量了之后选择了对它们进行人道主义毁灭，小白鼠的身体是脆弱的，恐惧毒气对它们来说是不可逆损伤。

其中，只有一只幸运和顽强的小白鼠，希娅成功与它沟通，并请求达米安将它带回来，现在还安置在专门的笼子里面。

“我不想……和它们一样。”

“如果没有遇见你们，或许我也会在实验室里吧？”

希雅若有所思地说着。

达米安下意识啧了一声，回了一句。

“这种不可能发生的假设没有任何意义。”

“谢谢你，达米安。”希娅看向他。

“TT，”他撇过了脸，骄傲地抬起了头，“是父亲同意的。”

“什么同意？”红头罩走进来，他走的是其他通道进的蝙蝠洞，然后又通过书房的密室，抵达上面的韦恩老宅。

他身材很强壮，有发达的胸肌和腿肌，个子也很高，看起来非常有气势，身上还有一股硝烟和血腥的味道。

他刚拿手机单手发着什么消息，另一只手拎拿着自己的红色头罩，看到桌上放着的几个大餐盘，他放了东西，直接脱了手套，拿了一副干净刀叉，把餐桌上一份其实已经冷了的番茄肉酱的芝士千层面端到了他的座位前。

“陶德，你”

达米安看不惯他这个粗糙的样子，实际上他们就是互相看不惯。

“热可可？牛奶？咖啡？柠檬水？”

希娅的问话打断了两个人将发生的争吵和可能的对打。

他们两个吃完了，刚刚把带下去的空盘清洁干净，阿福正在帮受伤的成员处理伤口，他们便顺便清理了一下厨具，还把没吃完的圣诞晚餐放好了。

其他成员这会儿肯定肚子饿了，再怎么都会过来觅食，也就是顺手的时候，希娅很主动地帮家人们热菜热饭，达米安就抱着胳膊在边上看着，但也不拒绝她要他帮忙的请求，该端盘子的时候端盘子。

“热可可，谢谢。”

“好的。”

“有咖啡吗？”红罗宾有气无力地过来。

在战斗中他受了点伤，再加上困倦原本为了圣诞聚餐，他加班加点干活，给自己空了大概三天休息时间，没想到这会儿是真的要养伤休息了现在说话都有点提不起劲，三四十个小时没有休息过，他必须要靠咖啡续命了。

“提姆哥哥，吃点东西再睡吧？”

“我会的。”提姆瞥了一眼满脸不爽看他的达米安，补了一句，“别让达米安靠近，我怕他给我下毒。”

希娅一愣，看向达米安，还不等达米安发火，她下意识来了一句：“达米安，烤箱里的披萨重新热好了，你能去端一下吗？”

“啧。”达米安很不爽，但刚才烤箱确实响铃了，加热完毕，考虑到一会儿父亲肯定也会过来吃饭，他还是气势汹汹地冲去了厨房。

希娅把热可可和咖啡给两个哥哥端来的时候，他们正在用刀叉叮叮当当地对打，神色轻松，虽然不见明显的笑意，但眉眼都是舒展的。

看得出来是在玩闹，动作不快，也不凶狠，有点像是玩击剑的样子，不过肯定规则不同。

“给，杰森哥哥、提姆哥哥。”

“还是妹妹好。”提姆喝上了没有被达米安动过手脚的现磨咖啡，在咖啡香气中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在韦恩宅过得怎么样？”杰森回来不多，接触希娅最少，但他对女士和孩子一贯绅士，希娅又是他那儿孤儿院出来的小孩，他当然会关心关心。

“很好，”她说，“大家都很好，我也很好。”

杰森好像笑了一下，像是能够体会到她有点复杂的心情，某种程度上，他们的出身是最相似的。

但这笑容转瞬而逝，缭绕在他身上的，更深沉、更痛苦的东西又重新将他为数不多的幸福和快乐压在了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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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第 192 章

昨天、今天这种情况，外头那么乱，全家人都在外面忙，家里是没有人肯去睡觉的。

最“听话”的希娅也不乐意跑上床去，特别是圣诞这几天都放假，明天早上不赶时间不上课，她也更愿意和达米安一样，即便不能留下帮忙抓人或者做点后勤工作，也想要等到他们全都平安回来，这样才能安心去休息

达米安更多是为了等他们回来窃取一些情报和消息，这种集体活动不带他，不让他待到最后，会让他觉得是大家瞧不上他，觉得他拖了后腿之类，于是他会更积极地无视大人意愿地参与进来，大家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有一天，达米安要真那么听话，他们才会感到奇怪。

希娅和达米安坚持到了布鲁斯到来，他和阿福差不多时间过来，看到两个小朋友并没有流露出半点被陪伴和被关心的欣慰，开口就是一句“立刻去睡觉”。

达米安本来想要反驳的，但希娅动作更快一些，她打量过今晚最辛苦的蝙蝠侠，确定对方的伤势问题不大，这才主动地点点头，然后便往卧室的方向跑。

“……”达米安被落在了后面，他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和父亲点头致意，并表示，“都热好了，父亲，吃完再去休息吧。”

其实他们都很忙，如果不是饿得很了，按照布鲁斯领头养成的“坏习惯”，大家可能会忙完了后续收尾才会出现，一场复杂的战斗之后总有更多的事情要做，或者因为太晚太困而直接去睡觉，而不是过来吃个都可以说是早餐的夜宵。

第二天，希娅差点没能爬起来。

即便是每天晨练的达米安都晚了一些，他在上午九点左右的时候才起来，提着他的剑，在花园里面霍霍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