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愣了一下，但掩饰得很快，顺手把阿福端过来的牛奶递给了她。

“是吗？”他发出一点疑惑的声音，很快就得到了更多的描述。

在他面前，她一直都尽力表现自己的无害，坦诚和示弱是很好的方式，如同新来的小动物想要在这个区域获得一个留下来生存的许可，于是便尽可能在这个区域这个族群的老大面前展现自己的臣服，等对方点头，她就可以在这个地方开展自己的生活即便她并没有被纳入这个族群，否则这样外来的捕食者就会被驱逐出去，要继续道其他的地方流浪。

“嗯，对。”她点点头，“我只见过红头罩一次，但我们那里的孩子都听过很多关于他的事情。”

红头罩是他们那里的黑帮老大，但也是身份特殊的义警，用流行说法是反英雄，在必要时候他会协助蝙蝠侠等义警，他会短暂出现在这个蝙蝠的基地也印证了这点，他甚至胸口还有蝙蝠标志。

于是，在她的理解里，红头罩就属于这个大家族里离群但没有离开领地范围的一员，因为哥谭很大，只有蝙蝠侠和罗宾是不够的，其他义警其实也各自负责了一块区域，而红头罩就是非常特殊的涉及到了黑帮的那个，没有一个人和他一样。

传闻里，红头罩疯狂又血腥，绝望又强大。

但她在这里看到红头罩的时候其实也不能说是在这里看到的，是红头罩去了孤儿院，然后顺路接她去了韦恩宅，但他本人拒绝了进入她感觉他外表挺平和的，并不疯狂，也没有传闻中的那种恐怖，虽然好像挺喜欢给人起外号，但也能说是有活泼的部分。

“红头罩也不是，他们都说他也很有钱，但他不，好像……”她指了指自己的心脏，犹豫了一下又转而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痛苦。”

“你们都像是之前孤儿院发的那种驱虫糖。”

那种外壳是甜的，但内里很苦很苦的东西。

顺便一提，那批驱虫糖里的部分药品混进了可能成瘾的毒糖，他们孤儿院的侥幸都是安全的，但附近有不安全吃出问题来的托儿所，听说那次红头罩发了大火，杀了很多人。

布鲁斯一瞬间感觉自己心情格外复杂。

即便知道小姑娘的敏锐和本质，他仍然为她的直觉而惊讶。

蝙蝠侠外壳之下的内里

他和他的孩子们明白，但也无能为力，所以他们互相热爱，互相纠缠，在挣扎中更加痛苦，却又因此愈发感到了彼此的爱。

而现在，一个接触他们十分短暂的小女孩也发现了这个秘密。

“但是，这里就是这样的，”她想了想又重复了一遍，“我发现哥谭的人、哥谭的动物，也是这样的，一面快乐，一面悲伤，大家都说‘活在现在、纵情享乐’‘这个城市就是这样的’。”

她确实很擅长挖掘秘密，也很擅长情报搜集，即便这些信息并非她有意获得。

希娅天赋绝伦，脑袋灵光，直觉更是非常出色，身体素质也优于常人，在营养足够的情况下她能成长到让人惊叹的地步。

实际上，他怀疑，即便她营养不够，也能因为那特殊的X基因如普通人那般成长，因为她受伤愈合的速度比常人更快，变种人的能力也在飞速发展，但身体发育慢，能力可能会不稳定，这种“不匹配”会带来非常大的风险。

当然，最大的问题就是她的认知，在她的小脑袋瓜里，似乎被“同族”或者说“同类”灌输了不友善的敌视普通人或者说傲立于普通人之上的傲慢甚至说是恶意。

但另一方面，她同时又有矛盾的观念，要追求善良、正直和美好，也有向着好的一面去的本能。

或许在成长路上，她也有很好的长辈按照传统的教育模式指点着她，让她往光的方向走，而不是成为狭隘的疯狂的极端的种族主义者。

“你喜欢这个城市吗？喜欢哥谭吗？”

“也许。”希娅迟疑了，她觉得这里和这里的人都很复杂，至少比她记忆里，短暂在大都会接触过的那一点点人要更深邃。

布鲁斯笑了，没再说什么，转过头继续敲击着键盘，一串串她看不懂的东西被输入进电脑。

“老爷，我认为这杯牛奶更适合您，您认为呢？”

本来捧着牛奶杯子打算喝的希娅动作一顿，迟疑不定地看着自己手里的和那边托盘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阿福又端来并且加量了的牛奶。

“希娅小姐，一会儿我为您再倒一杯好吗？可以搭配小甜饼吃。”

希娅瞥了瞥好像有点僵硬和不高兴的布鲁斯，缓缓点了点头。

“……谢谢？”

“不客气。”阿福管家永远笑容得体，言辞礼貌。

*

我好想剧透，但是不可以orz

涉及到神话副本的一些大设定（综合进综美漫）后的新本会在n周目后正式的完全的出现，实际上我人设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收束在比较后面，目前现阶段写的都是相对温和（？）一些的，大概就是二和三的线会比较复杂，剧情或人设的难度更大，前面则先写更轻松一些的。

以及顺便在中间掺杂一些其他世界的副本作为调剂，我实在是个没太定性的人，不能老写一个，所以会一直换世界。

后面的话，大概还会有神话背景的副本，有几个文明的出名神话故事（除了我们本土的）还没有写到，本身其实和美漫本身的相关度也很高，我会觉得还是有必要写一写那些故事的，只是作为神话故事衍生本身，反正都很冷门就是啦，所以看情况写点。

?[186]第 186 章

按照她的说法，布鲁斯重新更新了资料，将那特殊的基因命名为X基因，并如她所说为她确定了一个小小的变种人标签。

“但你仍然是人类，你明白吧？”

希娅和卡珊德拉·该隐不一样，虽然那会儿卡斯也只是个小女孩，但蝙蝠侠可以和她切磋交流，用她最习惯的武力去说话，然后再尝试说服她，为她重新塑造正确的观念，用更新的眼光去看待这个世界，而不是被当做什么都没有的杀手兵器。

“我知道。”她缓缓地眨眨眼睛，然后又用用力的点头表示自己的明白。

看她这个样子，布鲁斯心里叹息一声。

希娅是和他之前碰到的任何一个孩子都不一样的孩子，他们家实际上还没有玩超能力的小崽子，大家全是普通人，而且是那种体质过人的“硬汉”。

从上到下，全都很能打，也习惯了不诉诸语言而用拳头交流。

但他不能平白无故给她一拳，说你不准干坏事，那他毫不怀疑，这个看起来吃软不吃硬的小孩会马上反叛，然后早晚成为阿卡姆的一员。

但这并不是蝙蝠侠擅长的部分。

他只能尽可能用相对布鲁斯的方式去和对方沟通。

好的是，希娅·莱拉是个软软的直觉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