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知道，这会儿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监控着，有芭芭拉正在另一个安全屋基地对着她做着分析和评估。

布鲁斯带着她做检查，协助者是管家阿福，迪克带着达米安从另一边下来，看起来已经打闹过一场指切磋完毕。

“怎么了，希娅？”

他注意到了她的小眼神，其实他们都看到了，只不过达米安问了出来。

“这里的光线惊扰到了它们，它们正在……”她迟疑了一下，大概是想要模仿发音，但蝙蝠的声音频率显然不是她可以达到的，甚至她也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听”到它们声音的，有可能是以某种“感应”的方式，而非单纯的“对话”。

“正在？”迪克好奇，顺便替她按着棉花，抽血之后的手臂很快就起了反应，即便布鲁斯的动作足够小心，这应该是体质问题。

“骂人？”她犹豫了一下，小声地回答，“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多蝙蝠骂人的脏话呢。”

“噗。”迪克克制了一会儿，他发誓布鲁斯的嘴角下压了一个很难注意到的小小弧度，“哈哈哈哈……”

“真的吗？”他问。

“其实也还好？”希娅被他们的态度惊到，最后试探地说，“也不是所有蝙蝠都在骂人，还有很多在旁观的，它们说‘来的人越来越多了’，还在夸‘那个两脚兽有了很多崽崽啊’……这样的。”

迪克和达米安都愣了一下，看到她小心翼翼地用手指了指布鲁斯，听她汇报说。

这里的蝙蝠活了很多很多代了，也有年岁比较长的，有个说布鲁斯当初还是个小孩子，第一次来蝙蝠洞给吓坏了，把原住民蝙蝠们吓了一跳，因为哭声太大就记住了。

后来……

发生了很多事情，就看到洞穴在不断地开拓和改造，有了更多更多的东西，两脚兽及其幼崽们挤压了蝙蝠们的生存空间，让它们越来越难以捕食，还经常有声音、光线等惊扰。

“但你们投喂了它们，所以它们……”希娅眨了眨眼睛，挥挥手，一群蝙蝠直接倒挂在她的眼前，“它们不讨厌你们。”

“和谐的邻居。”她扭头和小蝙蝠们确认，有几只拍了拍翅膀，有几只没动弹，有几只略微晃了晃。

“嗯，邻居。”

?[184]第 184 章

这个说法有点孩子气。

关于邻居、朋友、伙伴以及其他一些什么。

用蝙蝠侠的话说，他是独自干活的那个。

但在他们这些人看来，即便只是蝙蝠洞里的蝙蝠，也是他们的一员。

实际上，蝙蝠侠完全控制整个蝙蝠洞他的控制欲早已经扩大到整个哥谭里面的每一个生命和非生命都被牢牢地监控和管理，哪怕爬进来一只蚂蚁，都会被敏锐的机器注意到。

这里的每一只蝙蝠都有一个编号，实际上或许他们比蝙蝠本身还要清楚这里的“种群”变化，尤其是数目的增长。

就像是动保人员给一些动物打上定位监控或者给飞鸟绑上带子一类的东西，总之这里的蝙蝠不论大小都是经过检查的。

有些，甚至在它们还很幼年的时候，就被注射了疫苗，它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点，还认为自己和这群两脚兽没什么关系。

“家养的蝙蝠。”希娅看了看头顶的这些因为人类靠近而有些被“惊动”的蝙蝠，笑容有点孩子气。

蝙蝠洞的蝙蝠们和义警们一直以来就维持了一个还算和谐的关系，这里原本是它们的居所，布鲁斯并没有刻意驱赶它们，实际上勉强能说保持了一个互不干扰的状态，甚至他们还会帮忙清理粪便、做检查、标记编号、喂食等等。

这些活干的最多的其实是达米安，他喜欢所有的小动物，也将生存在蝙蝠洞里的“野生蝙蝠们”视为所有物，他会在专门的地方准备蝙蝠们的食物，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习惯。

“它们说了什么？”

“它们说，虫子很好吃，但多一点水果也不错。”

希娅眨了眨眼睛，但这话不是对他们说的：“不，你们没必要尝试血液，那不是你们的食谱。要试试鱼或青蛙吗？”

“……所以恶魔崽子真的弄来了个迪X尼公主？”红头罩杰森陶德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们频道里，而布鲁斯、aka蝙蝠侠正在分析她的血液和基因，尝试探究她能力的来源。

“嘿，小翅膀，”迪克欢欢喜喜喊人，声音都多了点雀跃，不过他避开了这个问题。

“要回来吃饭吗？我们可以一起”

“不。”某人偷到了资料，马上退出了频道。

“过来这里。”被打断的迪克也不气恼，很快就转移了注意力，冲着希娅招招手，准备帮助她测试能力。

“格雷森。”达米安站在旁边不爽地抱着手臂，因为之前蝙蝠侠已经提出不能由他负责他们觉得他可能没办法做到很客观，但达米安不以为然，最后变成了他旁观就这么看着。

“别急别急，小D，总会有需要你的时候的。”

总之，好哥哥迪克强迫自己将之认为是小朋友们的友情。

“嗯？”希娅还有点迷糊，她是头一次这么参与探究自己能力的测试或者说实验之中。

迪克收回了她已经填完的大量量表，其实不需要这些他们也能判断她的精神状态很正常很健康，不过科学测量依然必要。

他笑容灿烂，指导着她使用那些仪器。

比起其他的弟弟妹妹们，希娅没有经过训练，她甚至都没参加过几次学校里的体育活动和体育测试，需要仔细教。

“所有，都要测试。”

先是一些基础能力。身高体重之类就不算了，之前体检已经做过，剩下的则是类似握力、臂力、爆发力、冲刺速度、耐力……

然后，酌情测试一些比如恢复能力、抗击打、自愈速度等。涉及到身体伤害的他们会非常谨慎，尽管她已经展现出了一些超于常人的恢复能力和学习模仿能力。

最后，就是关于她超能力的部分，暂且命名为“与动物对话”。但她一直在变强，目前已经展现出了操控性，所以他们要测试对话的范围、控制的类型、强度等等，这块非常复杂而琐碎，好在他们还有氪星科技和天启星科技的帮助，不然单以人类的科技程度还无法那么全面地探究清楚。

“唔，可能需要几天的时间。”迪克思考着，“明天放学了和小D一起过来？”

“我会带她过来，”达米安认真抢答，并对希娅表示，“我会盯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