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笑了，虎牙看起来有点分明，透出一股坏坏的气质：“你发现了我的秘密、我们的秘密，我可不会让你逃走。”

“？”

“！”

希娅瞪大了眼睛，仔细地理了理其中的逻辑，最后不得不无奈地承认，以他的霸道，他确实不太可能会放过她，包括他的家族也是。

有了达米安是罗宾的猜测之后，都不需要她问问小动物们，去验证这件事情，她就能确定，这个想法一点没错。

因而，和达米安相关的那些家人，和罗宾有关的那些义警，虽然有些吃惊，但她确实因此知道了韦恩家族和蝙蝠系义警的联系，虽然具体联系到个人还不太确定因为她实在不太了解超英，只能判断出布鲁斯及四个儿子就是蝙蝠侠和四代的罗宾，但她不能判断其中的其他义警都对应了谁，比如说遗孤、搅局者、蝙蝠女侠、蝙蝠少女……什么什么的但她确实知道了他们家的大秘密。

“你们家有蝙蝠是不是？”

“TT，”他眉头一挑，“你还能操控蝙蝠？”

“可以对话的。”她想了想，保守回答。

所以，等于说她只要有心，能把他们的马甲全掀了，现在的不知道只是因为她还没有这么做，只扒拉出了身边达米安一个罗宾。

达米安的表情有点不爽，但又有点兴致盎然。

他饶有兴味地盯着她，让她各种演示自己的能力，虽然都是和动物对话、操控动物这种，但实际上展现出来的效果是不同的。

两个人就这么浪费了一个中午的时间，甚至没有午睡一分钟。

他惊讶地发现她能力的范围非常广，短短一个中午完全没有达到她的极限，也可能是她的操控都是比较浅层的，类似于“请求和答应”这样的关系，而不是直接命令小动物去死这种涉及到性命安全的。

达米安不想无辜的小动物死去，希娅也不想，现场也没有别的什么测算或保护设备，所以两个人没有往这个方面实验。

但早晚的事情，至少这事儿他已经通知了他伟大的蝙蝠侠父亲，晚上放学时候她就会被一道接走。

一个知道了他们身份的“隐患”是不可能就这么被放在外面的。

他们都知道这点。

“那个图案，我会继续调查的。”他对她口中的“九头蛇”标志并不完全信赖，他们只会永远保持怀疑、保持警惕，但就目前来看，这确实是一种可能性。

H公司背后还有个九头蛇犯罪组织，这个组织抓了很多小孩做人体实验，但他们是不是故意逮住希娅的，这点尚不能确定。

可能是他们刚好遇到了希娅这个拥有特殊能力的特例，还没来得及开展后续的违法研究，也可能是他们原本就意图找到一些超能力者作为实验对象，于是因此发现了希娅并采取了抓捕，可能把她从大都会带到了哥谭。

“下午好，希娅。”

“哥哥好。”

来接人的依然是迪克，被喊哥哥时候会露出非常柔软的表情的警察哥哥。

希娅不讨厌他，相反，还挺喜欢他的。

虽然偶尔会觉得他有点话多，他某种程度某些时候表现出来的乐观开朗甚至让人觉得有点刺目，但大部分时候有个这样会说话的人在旁边，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就像电视里经常描绘的一些大胸无脑、婊里婊气的美式甜心拉拉队队长，虽然乍一下感觉“这人是不是有点夸张”，但实际情况是真的面对这样热情的、开朗的、明媚的笑容，很少有人能不被感染。

而且他还能很好地体会到听者的情绪变化，她一下就省去了很多社交能量，莫名轻松了起来，光凭这一点体贴，她就足够高兴了。

希娅也能感到，达米安和这个大哥的关系要相对更近一些，虽然他对他的养兄们都挺不以为然的，但大哥迪克分量要更重。

可能是因为迪克照顾他更多，两个人相处时间更长，也可能是这个大哥意外的尊重小弟，给予了达米安他想要的认可和帮助，而不是如其他兄弟那样看待他如同看待麻烦。

“真热闹。”她在心里想，不管怎么样，韦恩都是个大家庭，内部的矛盾也轮不上她一个外人多考虑。

“不过，我不是很想参与。”她可以肯定这点，她对他们的热闹不太有兴趣。

韦恩家依然关照了她一顿晚餐，小羊排很好吃，面包很松软，黄油鳕鱼块也很香，但她印象最深刻的是那炖汤，是超过她想象的“美好”。

西班牙海鲜汤的味道非常醇厚，通过绝佳的处理方式，极大程度地化解了海鲜特有的那种腥气。

汤色鲜红，番茄汁的酸甜味道极大程度地刺激了味蕾，牡蛎肉鲜嫩，带子和干贝肉非常饱满，大虾则带着一股特有的鲜甜味。

在此之前，她还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这么喜欢吃海鲜。

哥谭是小岛、半岛和海港组成的城市，和小弟布鲁德海文一样，都有漫长的海岸线，与大都会也就一条河的距离，本身也有比较发达的海洋捕捞业。

虽然哥谭湾总是会被抛下一些不妙的东西，但出海并不是一件稀罕的事情，各种海鲜渔获也比较充沛，没有那么贵。

她也吃过不少海鲜，这方面没有禁忌，但她并不偏好那些，直到今天这顿之后，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也能像西班牙人一样天天顿顿吃海鲜，只要做得足够好吃。

“跟我来。”

大家长开口，希娅跟着站了起来。

“只是基础测试，希娅。”

达米安像是提醒，又像是安慰。

她脚步一顿，扭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点点头。

本来打算出口安抚她的迪克欣慰地看了看自己的小弟，然后得到了一声略带嫌弃的“TT”。

“原来韦恩家真的有蝙蝠洞。”

被领着过了几个检查机关后抵达地下空洞的希娅忍不住想。

“哗哗哗”

被动静惊动的洞穴蝙蝠发出了一些声响，希娅抬头看了一眼，又忍不住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