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公司处理一点事,你在车里等我十五分钟可以吗。”
何岸语速语调都很礼貌,给足了退缩的空间。邹禾挠了挠头,犹豫不决,何岸循循善诱:“你可以随时拒绝。”
听起来很安全,邹禾把手从车门把手上收回来,说道:“好吧。”
何岸的公司拐个弯就到了。
他今年初的时候从法国回来,把艺术硕士的文凭扔在一边,开始接手了家里的一个小公司试水,开始时候是焦头烂额,现在已经好多了。他对邹禾说道:“等我一会儿。”
邹禾点点头,一个人坐在车里,旁边就是高层写字楼,上面还亮着一格一格的灯光。他等得无聊,随手开了车载音响,放出来的都是他听不懂的钢琴曲或者交响乐,邹禾叹了口气,把音响关了,就这么折腾了两下,何岸就回来了,发动了车,掉头开回到邹禾住的酒店。
邹禾出奇地沉默,在电梯里也不讲话,仿佛跟之前的每一次回来没有区别。何岸也没有一点不自在,插着兜跟在他身后,脸上带一点恰到好处的笑,出电梯的时候帮推着餐车的工作人员摁着电梯。
邹禾不差钱,定了顶楼的一个套间,视野开阔。
何岸先去洗的澡,邹禾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何岸正裹着浴袍,坐在飘窗边,旁边开了一瓶客房服务叫的红酒。因为是背对着,邹禾有一瞬的怔忪,然后迅速反应了过来,说道:“你叫了酒?”
何岸回头看他,笑道:“你要不先喝两杯?”
邹禾尴尬地轻咳两声,他是真的紧张,但面子不能输。他直接一屁股坐在床边,故作坦荡地说道:“来吧,快点儿。”
何岸:“陪我喝点儿?”
“行吧,”H邹禾大方地说道,“陪你喝点儿。”
邹禾抱着膝盖坐在飘窗上,一杯红酒下肚就有点脸热了,手指勾着喝空了的高脚杯,看着外头缩小成模型大小的城市。何岸在看他,从侧面看,邹禾的鼻梁高挺,鼻尖线头却圆润,眼睛又圆又亮,却总像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是个忧郁的少年。
何岸把手撑在飘窗的边沿,探身过去,亲在邹禾带着湿意的嘴唇上。邹禾惊得眼睛瞪大了,酒杯差点摔了,被何岸接过去,搁在旁边,整个过程中两人的嘴唇还贴着。何岸伸舌头撬开邹禾的嘴巴,偏了偏头,勾弄邹禾的舌头,柔和地亲吻起来。
邹禾闭紧眼睛,直到一吻终了也没有睁开。
何岸退开一些,问道:“做过吗?”
自然是没有的,邹禾却硬着头皮说道:“做、做过......”
何岸低低地笑了一声,明显是不信的。邹禾伸手抹了抹嘴角,破罐子破摔,从飘窗上起来,大字型躺在雪白的大床上,说道:“快点儿。”
不就是做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跟吃饭睡觉一样稀松平常。
邹禾是这么想的。
可是何岸花样未免太多,捞起他裸露在外面的小腿,一路顺着轻抚上去,从浴袍的下摆处探进去,到大腿上。微凉的皮肤触碰到温热的掌心,邹禾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要把腿蜷起来。
何岸欺身压上去,松软的大床马上深陷下去,邹禾感觉到沉甸甸的重量压在自己身上,还有个硬邦邦的东西顶在自己的大腿上,那点酒精在身体里像要烧起来一样,邹禾偏头,露出白皙颈脖,何岸顺着耳根脖子肩膀一路亲下去,本就系得不紧的浴袍松散开来,邹禾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手抓紧身下的床单。
等到扩张的时候,邹禾张着腿,脚踝处挂着内裤,浑身绷紧,紧张得不行,房间里响起了湿答答的水声,何岸有意要让他放松一些,摸索着找到前列腺的位置,邹禾浑身抖了一下,咬着嘴唇呜咽两声,阴茎半硬着抬了头,邹禾伸手要去遮着,何岸抓着他的手摁在旁边,下半身去顶邹禾湿漉漉的后穴。
“放松点,可能会有一点痛。”
何岸轻轻地啄吻着邹禾的耳垂,戴上套,一点点挤进去。
邹禾只觉得下面被慢慢撑开,有些胀痛,他娇气,最怕痛,小声说道:“痛......不做了......”
何岸被他夹得难受,小声哄道:“进去了就不痛了。”
邹禾晕乎乎的,只觉得难受又委屈,闭着眼睛,眼角发红,呢喃道:“真的痛......难受......”
何岸停下动作,撑着床,看着邹禾鼻头通红,最后任命地叹了口气,抽出来,换成手指,把软绵绵的邹禾捞到怀里,快速地在后穴进出着,自己勃起的阴茎则戳在臀肉上,蹭来蹭去,邹禾被前列腺高潮的快感折腾哭了,一下一下地吸鼻子,浑身通红,夹着腿射出来。
何岸憋屈地自己打出来,等收拾妥当,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邹禾赤裸着蜷缩着躺在床上睡着了,在梦中也吸着鼻子,小声说着梦话,偌大的房间偌大的床,显得他更小了。
何岸将邹禾压在身下的被子抽出来,盖在他身上。
他穿戴好衣服,转身下楼了,门“咔哒”一声小声关上。何岸下楼取了车,开回公司。时间已经不早了,路上随处可见一脸疲惫地下班的白领。他靠在车窗上,发了会儿呆。
许多人来来去去,相聚又别离。
都是城市的孤独心事。
因为作话好像显示不出来,所以在正文啰嗦两句,番外到这里就告一段落。其实我不太爱写番外 是时候要开始把自己全身心浸泡在下一个故事里了,这对副cp后续我就不写了。反正也都是那样的,城市的孤独心事 你我刚好填了彼此的缺口,会幸福的。大家下个故事见~
作者有话说:
有点狗血(?)的设定,之前就想好的,算副副cp? (副cp私心是姐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番外三
今年的冬天格外暖,差点连毛衣也穿不住,雪估计也下不下来,偶尔白天的时候阳光明媚,让人有种身处春天的错觉。
陈昂生日是在元旦,恰好今年生日的时候,徐蘅并不在他身边。陈昂经营的画廊在隔壁的城市新开了一间,第一次办沙龙办得郑重其事,能不能在这个城市的画廊市场里撕扯出一片天来,就看这开头的第一炮了。
徐蘅原本想去找他,给他过生日的,但是他的化妆工作室刚好接了一个大单,等忙完一通,到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太阳下山了,他一回到家,陈昂的视频电话就打来了。一接通,镜头直接到了陈昂的鼻梁上。
徐蘅:「光看你鼻子了,手机放远点儿。」
陈昂郑重其事地穿了西装,衬衫、马甲严丝合缝地包裹他的身体,外套还没穿上,领结也套拉着还没扣上,衬衫的纽扣开了顶上的两颗,他看上去满脸不高兴,好像在跟谁生气,发胶弄好的头发也掉下来了几根,喷火龙似的,逮谁谁就会被烤焦。
徐蘅关上家里的门,拿着手机,单手换了鞋子,问道:「怎么了?不顺利?」
陈昂的火都要透过手机屏幕喷到徐蘅脸上了,黑着脸说道:「还有二十分钟就开始了,何岸那个垃圾货还没来,要是他敢迟到,我就把他在门外埋了。」
何岸这两年画画也算小有成就,虽然比不上早已成名的大画家,但他的画在年轻白领中很受欢迎。他的画在画廊中卖得不错,陈昂的合伙人李巍提出要何岸来当这次沙龙的主题画家,陈昂开始还不愿意,后来才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徐蘅哭笑不得,只能安慰他:「你别急,这么重要的事情,他还是靠谱的。」
陈昂好像根本没被他安慰到,脸更黑了,说道:「他哪里靠谱了,你觉得他靠谱吗?」
徐蘅:「……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