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一点痛苦愤怒吗?等事了,轻飘飘地揭过,再换个别的漂亮清白的姑娘娶?
莺莺想问,还没开口,徐礼卿已经起身,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一会儿还有事,你吃完就睡吧,今夜不必给我留门。”
莺莺本也不想给他留,气得把他刚用过的碗筷拿来喂猫了。
虽然下次还会换新,但这会儿偷摸撒撒气还是挺痛快的。
这案子一直拖了快十日才重新升堂开审,过程繁复,结果还不得而知,与莺莺也无甚关系。
眼下,最让她发愁的,是如何给依旧瘫痪在床、但已经醒来、身体能小幅度动弹的老爷擦身。
知道老爷即将病好后,大夫人便安排了人来伺候,每个姨娘各一天,今日正好轮到莺莺。
她绞了张湿帕子,努力无视头顶吭哧吭哧的粗重喘气声,还有他落在身上一动不动的僵直视线,强笑着,微颤的手掠过腰腹,最后抓住软趴趴的男根,快速擦了擦。
大腿、膝盖……
终于结束,莺莺暗自松了口气,给他把衣裳系好,换了张帕子,又擦脸和手。
徐老爷老了,皮肤松弛,半死不活地躺了几个月,手背上也隐隐生出暗斑,他突然握住莺莺,拇指在年轻女子细嫩的皮肤上抚过,嗓音干涩,吃力道:
“你、你是……老……八?”
莺莺(惊恐):啊啊啊啊啊救命。
大少爷(黑着脸):呸,你才是老八!
|要金疮药的陌生男子
莺莺吓了一跳,被摸到的地方汗毛倒竖,鸡皮疙瘩一直延到了后背,紧咬着牙,才没有惊呼出声。
她定了定心,聪明地没有挣扎,而是扯出笑,柔声问:“老爷渴不渴?嗓子都哑了,我去取些水来喂您吧?”
徐老爷安静地盯着她瞧了会儿,没吭声,将手放开了。
莺莺佯作平常,一直走到他看不见的地方,才敢背过手,在衣裙上蹭掉那苍老黏软的触感。
她心中其实慌得很,明明入府那日,老爷赤身压在她身上时,她也没觉得有多难忍,只是病过一场,怎么就变化如此大呢?
日后行房,若她样子没装好……不,还是先担心怎么解释自己已经不是处子身这事吧。
她表现得浪些,说是自己用玉势破的,老爷会信吗?
大少爷真不是个东西。
……
脑子里很乱,一股子涌上来许多念头,莺莺不敢耽搁太久,拿了盏茶回去,一点点喂老爷喝了,然后又伺候他喝完药,睡着后,才能离开。
此时已经夜深,腊梅提着灯笼在前面照面,冬晴一路叽叽喳喳,说的什么,莺莺也没心思听。
她情绪不高,简单洗洗便睡了。
蜡烛熄灭,两个丫鬟退出去,屋里安静下来,莺莺躺在榻上,却不知为何,总隐约能听到另一个人的呼吸,且随着她心跳的加速,似乎越来越清晰。
莺莺坐起来,下一瞬,脖间突然抵上利器,宽大手掌捂住她嘴巴,有男人虚弱的声音响起:“放开你,保持安静,可?”
莺莺心脏都快跳停了,半响才回过神来,乖顺地点头。
那男人还不放心,又威胁一句:“敢喊人,我就杀了你。”
莺莺飞快摇头,捂嘴的手终于放开了,但刀刃还在,她一动不敢动。
“你是府上小姐?”
那人问,莺莺摇头,然后才想起来自己能说话,颤着嗓音答:“姨、姨娘……”
“这府上主人姓什么?”
“徐。”
“你们少爷呢,住哪个院子?”
男人没具体问是哪个,莺莺直觉他找少爷不是有什么好事,就磕磕巴巴地,说了徐礼风住的地方。
男人又让她复述一遍,像是在记地 :::`::::连载裙独.家.整.理
形,也可能是没信,验证她是否有破绽。
最后,他问:“有金疮药吗?”
屋里虽然黑,但月色还算不错,适应后,眼睛也不是完全看不见。眼前这男人穿一身黑,一手拿匕首架着莺莺脖子,另一手捂着腰腹处,空气中还有血腥味,应是受了伤。
莺莺不想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也不敢多看,赶紧闭上眼,如实说:“没有。”
一个娇滴滴的女子,确实不太用到那东西,她回来之前,男人早已在屋里翻看过了,闻言并不意外,又问:“那其他的呢?”
“啊?”
“其他药。”
纱布或者止疼的,随便什么都行,说不定能用得上。
莺莺一愣,脸上有一闪而过的为难,像在犹豫。
男人看见了,眼神一沉,脖子上的刀又靠近几分,冷厉逼问:“在哪儿?拿出来!”
莺莺怕他真的会将自己割喉,什么也顾不上了,指了指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