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1 / 1)

徐礼卿揣着明白装糊涂,逼问出莺莺看的是哪本后,撇清关系道:“那是我爹的。”

虽然后来他也看过。

莺莺哪管,红着脸,脱口而出:“那他也不正经!”

“嗯,”徐礼卿附和,哄她:“小娘最正经了。”

莺莺脸更红,他看着,露出个浅淡的笑,脑中闪过的,却是五姨娘慌乱求饶时、走投无路之下那一句荒谬又显得可笑的话:

你与八姨娘那事算得上什么秘密,迟早大家都得知道,大少爷要都杀光吗?还是说,你跟徐礼风那畜生一样,等玩过,便不要她了?

|进门时,还是处子

徐礼卿不动声色,安安分分又给莺莺上了回药,而后便没有多待。

临走,他将那支步摇拿给她,说:“银簪拿不回来了,往后你戴这个吧,好看。”

莺莺乖顺地颔首,但她其实不会戴。

先前大少爷送的镯子也被收起来了,她不是不爱这些金银之物,但继子送的,她怕被人问来路。所以就只好压箱底,等着……

等哪天老爷彻底咽气,她们这些姨娘会被遣散出府吗?

应当是不大可能。

徐家富甲一方,先父后院儿里的几个闲人,大少爷养得起,撵出府去反倒落人口舌。

莺莺很喜欢步摇上那只做工精巧的小金蝶,把玩半晌,有些忧愁地拨了拨翅膀。

她那处的肿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不过不怎么愿意伺候大少爷,又娇滴滴地多磨了两日。他好似也不在乎,依然夜夜来,莺莺借口说疼,他便只上药,等养得莺莺自己都不好意思拿这做幌子了,他宽衣解带,又是一夜猛肏。

莺莺婉转的娇吟,让徐礼卿兴奋、销魂、食髓知味。

这个不正经的,知道莺莺看过他藏在书房里的春宫图后,竟将那册子拿到了莺莺屋里,逼着她一同研习,每日都要实践新花样,一百零八式全玩过了才算。

莺莺虽能从中尝到滋味,但也苦不堪言。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莺莺顶撞他之前,白日里他们是疏离客气的姨娘与继子,晚间却滚到一张榻上,夜夜笙歌、纵情淫乐。

但是也有不同。

比如,徐礼卿和陈家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他有了一个未过门的妻子。

比如,二人的相处也有些变化。莺莺不再是一味地怕他,偶尔撒撒娇,使使小性子,大少爷偶尔会不悦,但大多数时候是纵容,好像莺莺真是他的宠妾。

再比如……老爷要好了。

原来,老爷竟是被歹人给下了毒。陈小姐会医,那毒就是她发现的,如今已经着手在治疗,只是拖了这么久,毒入肺腑,可能得多花些时间。

这消息一出,有人欢喜有人忧。

谁欢喜不知道,但莺莺得知后,做了一夜的噩梦。那之后,每天都在煎熬中等待,与大少爷在一起时也心不在焉,比先前更抗拒。

徐礼卿气定神闲,手指卷着她青丝玩,嗤笑:“就这么点儿胆子,也敢进我徐府的门?”

莺莺原本还强忍着,被他这么一点破,脸都白了,颤着嗓音说:“我进门时,还是处子。”

新婚那日根本没破身,徐老爷自己定然是知晓的。

徐礼卿以为八姨娘是不想伺候他爹,所以才心慌,没想到她如此积极,直接担心到事后被问责了。

徐礼卿心中不悦,拉着她又上榻:“嗯,记着呢,是我给小娘破的身。”

他亲她小嘴,阳根闯入蜜穴,大力抽插着,临了,也没说管不管。

时间飞速过着,莺莺还没等到老爷再站起来,倒先听来一个晴天霹雳似的消息

陈小姐,大少爷的未婚妻,被二少爷那混账给奸污了。

|被老爷握住手(收)

就在徐府后花园里,陈小姐给老爷施完针,离去时正好被喝了酒、还瘸着半条腿的二少爷撞见。二少爷认出这是未来嫂子,怀恨在心,支使小厮引开她身边的丫鬟,将人拖进了假山。

事后,徐礼风虽然酒醒,但也并无畏惧,认定陈小姐不敢将自己婚前失节的事说出去,好言哄骗她悔婚跟自己,又威胁一通后,扬长而去。

不过他没想到,陈小姐是个性子烈的,次日一早,就去衙门报了官。

她脸上还留着拼死反抗时被扇的巴掌印,一身痕迹也未清洗,徐礼风当即便被传唤上堂。

只是……新上任的知府大人看着他那张脸,心中一惊。

徐礼风对自己的暴行矢口否认,只说与陈月柔是两情相悦、情难自禁,不知她事后为何后悔了,要反咬一口。

双方各执一词,恰堂上大人此时也无心审案,便草草将人先暂时收押大牢,容后再审。

这事在城中闹得沸沸扬扬,徐礼卿得知后,算不上震怒,但也沉了脸,不仅没花一两银子去给弟弟打点,甚至让人暗中收集他这些年来奸淫掳掠、为非作歹的证据,等着再加一把火。

晚间,他照常去莺莺院儿里,还陪她一起用饭,像个没事人。

吃着吃着,莺莺哭了。豆大的泪珠滴进碗里,为那般善良温柔的陈小姐难过,也为大少爷的冷漠而心生恐惧。

徐礼卿觉察,问她:“怎么了?”

莺莺知道自己没立场多嘴,但同病相怜,她忍不住:“陈小姐遭此不测,我一个不相干的人都如鲠在喉,大少爷竟还如此好胃口。”

徐礼卿看她一眼,语气平静:“徐礼风已经被收押入狱了,官府会为她做主。”

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