滢雪不说话,端着姜汤走?上?前几步,把?姜汤放在?了高几上?,抬起了手朝他的胸襟伸去。
在?她没有面红耳赤逃离的时候,嵇堰就知道她瞧的是什么。
视线盯着她那手移动,不多时柔软的指尖落在?了他那些旧伤上?。
她声音很轻很轻:“对不起,对不起……”
指腹似那鹅羽一样轻轻扫过胸膛中?央的鞭痕,酥酥麻麻的。
他喉间?也滚动了两下,血液燥动,一股燥热也随着她那动作而从小腹直蹿了上?来。
他要的是对不起吗?
不,他要的是这个人。
滢雪心头被满满的愧疚充斥着,她没见过嵇堰的这些伤,还可以说服自?己过去了。
再亲眼所见,心头堵得厉害。
目光寻着他的鞭伤缓缓移下,不经意间?,在?瞧到小月复下方那庞然隆起,脸颊轰然一红,抬眼瞪他。
望着那双似乎带着钩子的眼神?,嵇堰声音低哑:“你这摸法,正常男人都该有正常反应,没有反应就该废了。”
登徒子!
滢雪面红得似滴血,她不敢再乱看,把?托盘上?的姜汤端到他面前:“趁热喝了。”
嵇堰难得见到她如?此羞赧,勾了勾唇,接过了姜汤。
姜汤送来了,她哪里敢久留,忙转身出了耳房,顺道帮他把?门关上?。
出了耳房,滢雪忙用手扇风,欲驱散脸颊上?的热意。
看了眼耳房的方向,她回到了软塌上?,平缓心绪,打算等他出来,再仔细问问父亲被人追杀的事?。
可平时沐浴极快的人,愣是快两刻了,都没看到人出来。
忽然从耳间?传出嵇堰的声音:“芃芃,你到门外来,我与你说些事?。”
嵇堰的声音沙哑而压抑,似在?蛊惑人心。
滢雪觉得这声音好听的时候,却又觉得奇怪,但还是起身走?了过去,站在?了小门外,问:“说什么?”
嵇堰哑声道:“说说这几日,洛阳都发生了什么事?。”
滢雪想起他离开前两日,她与他说过的事?,便道:“安州郡王府的兄妹都定亲了,定亲的人还是我说的那些人,还有那尚书家?的姑娘上?吊也被救下来了,你若是不信,差人去查一查便知到了。”
嵇堰方才便去查问了留在?府中?调查信息的探子,自?是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只是,这些都不是主要的。
“你唤我几声二?郎。”耳房中?继续传出嵇堰压抑的声音。
滢雪觉得古怪,问:“二?郎,你怎了?”
“喊!”耳房内再度传出嵇堰的声音,沉沉的,煞是好听,好听得她连他那隐隐带着凶意的语调都没有注意到。
“二?郎,二?郎,二?……”
连续唤了两声后,滢雪听到耳房传出的低低.粗.喘。
已经过人事?的滢雪,猛然反应了过来嵇堰在?做什么龌龊事?。
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尖。
嵇堰这人好生不要脸,自?.泄便罢了,还让她唤他二?郎!
五十二章
滢雪知道嵇堰在做什么后, 打死都不想再喊第三声了?。
嵇堰知道她反应了过来,也没有再逼她,自?听了?一声声“二郎”后, 很快就从耳房中出?来了?。
滢雪面红耳赤的朝着他看去。
黑发发梢滴着水珠,肩上搭着一块大布巾,水珠顺着他的脸上的轮廓滑落到?那脖子上的喉结, 再顺着喉结,没入了松散的衣襟内。
滢雪想起了?他方才在耳房做的事, 小脸胀红。
以前来寻他的时候,衣服比谁都穿得都严实,像个正气凛然的正经?好人。
现在这人这般浪荡不羁,还带着匪气的男人,哪里还有半点正经?好人的模样?!
因她现在还得从他口中知?道父亲的事,所以方才便是被他没羞没臊给羞了?一会,也不能躲着他, 只能硬着头皮当做什么都没发现。
嵇堰走到?长榻处坐了?下来, 许是发泄过后, 姿态难得有几分慵懒。
滢雪感觉到?了?带着炙热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她也只能硬着头皮, 佯装镇定地给他倒了?一盏茶水, 端给了?他:“喝口水润润。”
嵇堰没接,掀着眼?帘望着她脸颊通红却佯装镇定的模样, 声音带着丝丝沙哑:“方才为何不继续喊了??”
滢雪脸滚烫得厉害,他这是明知?故问!
他话音才落。就看到?了?她的手一抖,茶盏的茶水略满, 溅出?了?些许,沾湿了?她的虎口。
他伸手接了?过来, 粗粝的指腹似有意的碰到?了?她莹白水嫩的指腹。
幽暗的目光在那手指上停留了?几息,那带着侵略的眼?神,看得对面?的人慌忙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