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1)

怎么能不气不怨,哪个男人被戴了绿帽还能无动于衷!祁阔狠狠握紧了拳头,眸底仿佛结了一层厚重的冰,冷的可怕。他只后悔刚刚没多在于泽秋脸上烙上几拳,把那张勾引周迟的脸揍得爹妈都不认才好!

周迟性格这么冷淡,平时只在意学习,连自己都是死缠烂打好久才追上,怎么可能会主动出轨,一定是于泽秋那个贱人用了什么手段,故意打着比赛这种幌子接近周迟,又在自己面前和周迟做出那副样子。

祁阔暗暗磨牙,感觉像吃了一大车柠檬,心里又酸又痛,他刻意忽视了刚刚那一幕周迟按在于泽秋后脑勺的细节,不知不觉间,他落后了周迟几步。

祁阔有意要闹脾气,想和周迟冷战,以此来证明周迟也在意他。

但这种拙劣的手法,对周迟这样不解风情的男生来说,可以说毫无用武之地。

两人走进宿舍楼时,刚好到了门禁的时间,走廊里几乎没什么学生,随着嗒嗒上楼的声音,声控灯灭了又亮,刺眼的灯光打在周迟的侧脸上,他眉骨十分冷漠锋锐,眼睛始终注视前方,显然没有被祁阔干扰到一点。

周迟完全不知道祁阔内心的小九九,他一次也没有回头,脑子里在思考更重要的东西,自然忽略了身后的男朋友,也浑然不记得刚刚的那些对祁阔而言天塌了一般的事情。

毕竟祁阔这人时不时都要癔症一下,周迟已经习惯了。

“于泽秋说的导师,怎么才能联系上呢。”周迟默默的想,下午在图书馆时,对面那位曾有意无意提到过“带队老师”这个词。

这次的“证券杯”是以他们学校为主场,虽然首都大学的金融专业在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但三个臭皮匠胜过诸葛亮,国内排名最靠前的那几所学校,都报名了不少学生。

更遑论,北京这样的地方,不论多么天赋异禀的神才鬼才,在这场群英荟萃的盛宴里都会变得泯然众人。届时还会到场很多已经混成了金融巨鳄的校友,哪怕拿不到一等奖,周迟也必须要在这场比赛里打出名声,留下印象。

“你知道咱们院里那位刘清教授吗,专业能力特别强横,以前带的学生都没有过败绩,但性格很古怪,我请了三次都没请来带队。”

说话间,于泽秋无奈的耸耸肩,他从小到大拿到的奖项可以说能垒成一小箱子了,入学后的成绩仅次于周迟,这样所有老师看来都极其优秀的学生,在那位教授面前连门槛都没过。

“真的很想赢啊… ”于泽秋把手腕支在下巴处,眼睛从电脑屏幕飘到了面前的周迟身上,周迟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蹙着眉毛钻研的很认真的样子。

“也是,你这种人也懒得动这些心思吧。”于泽秋半开玩笑半认真说道,叹了一口气就继续自己的工作了。

周迟不置可否。

他就是这种装模作样的人,表面上不动声色,很不在乎的模样,耳朵已经悄悄将于泽秋的话一字不漏的记下了。

于泽秋的专业实力很强,背景也很硬,却被那位老师拒绝了。

“怎么才能联系上老师呢…”

周迟几乎瞬间就想到了段煜,那可是家里有社科院教授的学阀后代,怎么也能请得动刘清老师了吧。周迟不关心段煜怎么去说动家里人,只要能替他达成目的就好。

周迟好看的眉眼才要舒展开,又拧住了。

两人的关系很一般,有时整日也说不了一句话,他突然的亲近会不会显得太刻意。再者,那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蠢货,到底能不能听懂自己的弦外之音。

周迟在心里刻薄的吐槽道:如果这几个白痴都像于泽秋那样一点即透就好了。

“周迟,先别进去。”身后一道苦涩的声音乍响,他的衣角也被拉拽了一下。

周迟被打断了思绪,他收回自己满脑的算计,回头看看祁阔又要犯什么癔症了。

黑发男生高高大大的身子骨此刻却显得落寞又怨怼,自从周迟下午跟他提过分手后,他的心就像悬在刀尖上那般难受,他几乎是数着时间等周迟回来,却不曾想撞到那一幕。

“周迟,我想好了,我们分手吧。”

这句话刚出来,祁阔的眼底就红得像沁了血,他不敢看周迟的眼睛,怕一看就又要开始发疯,只是心里复杂难受,连那句话都带了点哭腔。

周迟单边眉毛微微上挑,似乎也是没料到祁阔会突然来这么一句。

“好的。”周迟淡淡开了口。这在他身上确实不算什么事,何况祁阔时不时的发情让他烦也烦躁极了。

他正要漠不关心的转身进门,又被祁阔拥住了后背,身后传来野兽般炙热的喘息声,像伤心到了极致,他也不说话,就那么抱着周迟。

“不分手,我刚刚昏头了。”

“周迟…我们不能分手,刚刚我错了,你随便打我吧,我们不分手… ”

“叮咚。”周迟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周迟艰难的把身后的野兽推开,滑开解锁屏,发现是于泽秋给他发的一条微信,祁阔也红着眼望了过去。

“宝贝,祁阔那边你和他解释好了吗。”

两人的微信聊天记录几乎全是作业文件,这么一句突兀极了,周迟刚要皱着眉收回手机,祁阔就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了,看路线是要去于泽秋的宿舍。

他面色极森寒,满是冷冰冰的暴戾,显然这回是不能善了了,周迟悠悠叹出一口气,不慌不忙的将手机揣进帆布包里,推开了寝室门。

狗咬狗一嘴毛,不过是自作自受而已,周迟的眼神意味不明,带着一点微不可察的讽刺。

28 杨启忽然有种心里发毛的感觉

一踏进房门,两道视线就落在他身上,杨启在椅子上晃晃悠悠的转,一双长腿无处安放,索性伸在周迟的位置上,他状作不在意的盯着周迟的动作,完全没发觉自己的眼风格外沁凉。

前段时间杨老司令七十岁大寿,他就回了趟大连,老爷子峥嵘一生,宴席办得格外隆重,政商界的大佬也来了不少人,杨启应酬半个多月,今天才返校。

本来不用折腾这么久,但他实在受不了寝室的古怪气氛,周迟就住在他隔壁床铺,虽然只隔一层薄薄的床帘,但他仍能切实感受到周迟的清浅呼吸声,还有祁阔悄悄翻进去时,周迟被吵醒后的低声警告。

这对不知羞耻的野鸳鸯!杨启经常会恨恨的倒在床上,拿耳塞用力堵住耳朵,都是成年人,他自然也不会那么不讨喜的去刻意戳破那两人的奸情。

只是夜里若有若无的轻轻喘息,衣料的摩擦,还是会钻进他的耳孔里,杨启半夜浑身烫得厉害,他几乎想立刻掀开床帘,把那两人的奸情公之于众。

最后也只是是无奈的拿被子蒙住头,右手探入裤子里,粗鲁又暴躁的动作着,他幻想着周迟就在他跟前,亦或是隔壁的祁阔已经变成了他。

那样杨启绝对不会这么像祁阔这样浅尝辄止,他一定要抓着周迟的手腕拿绳子系紧,管他娘的什么室友朋友,直接把周迟折腾到崩溃才行。

他恶狠狠咬着牙,努力将那声闷哼藏匿于齿间,眼眸里幽深晦暗,直勾勾的盯着那层薄帘子。

段煜带着耳麦,打起游戏来向来两耳不闻窗外事,对宿舍各种炙热的气氛浑然不觉。

第二日,周迟一如既往的打理整齐干净,眉目疏朗身型端正,仿佛作夜的种种都是杨启下流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