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1 / 1)

有时候甚至后者更有吸引力。

只不过,他有时候也会想

精液射进宫腔,纪知的身体又是猛地一颤,包裹着他的穴肉绞缩不止。

“滴答”一声,她雪白的小腹上绽开一朵殷红的花,是顺着他的额头滴下去的血,没办法,唤醒太多神经,恢复血液流动,大脑还太过兴奋,就是会这样。

大概是感受掉落下来的血滴,纪知抬眸看过来的眼睛里,还全是泪。

他用手指将自己的血在她的肚皮上抹开,最后掌心贴上小腹,掌心之下,还能感受到吞咽着他的身体在起伏颤动。

“纪知,我有时候也想把你一口一口吃了。”他轻声说。

会想,如果她的反应,是无法接受。

听到他的话,纪知的睫毛明显颤了颤,还蓄在眼眶里的泪水顺着眼尾就滑了下去。

虽然知道,正常人的反应,应该都是无法接受。

身上全是汗,还没睡过人的被子现在看着也是没法继续用了,他掐着纪知的腰,准备把还埋在她身体里的部分拔出来,然后抱人去洗澡。

柔软的胳膊,却突然环过他的脖子。

0072 愿意

小学时期“最好的朋友”,是小姑一个大客户的女儿,一个很典型的,被全家人宠着长大,无忧无虑,因为自有家里人为她打点一切的小公主。

这个朋友自然是小姑为她选的,小姑当时正在跟那个客户谈合作,需要一些“家长社交”,为此还专门把她送进了小公主所在的国际小学,跟她说,最好能把那个女孩子邀请到家里来做客。

纪知其实不讨厌她,但是也不喜欢,因为,在她转学过来用恶补的英语做完自我介绍之后,也是她,用单纯又干净的眼神,疑惑问:“where ? are ? you ? come ? from? ? I’ve ? never ? heard ? that ? accent ? before”。

如果是现在的她,或许会面不改色甚至笑着顺着她的话说,她来自X市,这就是X市的口音,但是当时的她愣在讲台上,全然不知所措,还是老师看出她的窘迫,很快将话题揭过。

她很快发现,小公主是优雅任性的小天鹅,一不顺她的意就会发脾气,顺她的意她也会理直气壮地觉得是理所应当,但与之相对的,没什么心眼,很好哄,而且最重要的是,同情心泛滥。

于是她在“无意中”跟小公主说到自己的双亲很早就去世了之后,小姑交给她的任务就完成了大半。

听说,合同签的很顺利,那天晚上,小姑高兴得抱着她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第一次叫她“乖乖”。

和小公主的友谊一直维持到小天鹅家里破产,她被家里人用最后的钱送出国的那天。可以说是公主最后的任性吧,她一定要纪知为她送机,小姑说没必要去,因为在那之前一年,小姑已经说不需要了,转而给她介绍了新的朋友。

但她还是去了,因为小姑只是说没必要,不是说不行,而且虽然曾经小公主一发脾气就乱砸东西,也不是没有砸到她身上过,但是在电话里,对方哭得稀里哗啦,泣不成声地说,纪知是她最好的朋友,说她只有纪知这一个朋友了。

在机场,她也抱着纪知不撒手,被乘务员催了好几次才一步三回头地去登机,消失在纪知视野中的前一秒,还在说,就算到了大洋彼岸也要每天聊天。

结果出国半年,就断了联系。

新的朋友,是小姑几个合作方家里,跟她同一辈的女孩子。那是一群叽叽喳喳,像枝头精力旺盛的小麻雀似的女孩子,聚在一起总有聊不完的八卦,除此之外最感兴趣的话题是美食和旅游。这一次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只需要她参加女孩子们的聚会,偶尔如果听到什么有意思的内容,及时转告给小姑就可以了。

她对这群女孩子说不上喜欢或是讨厌,因为她这时候已经能感受到人与人之间隐形的物种壁,但是这不重要,只要表现出跟她们同样的好恶,能维持她们对她的好感就行了,她还是和她们一起升入了同一所初中。

在初中的时候,她倒是曾经有过一个或许说得上是喜欢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说是朋友,那是一个偶然间跟她成为同桌的女孩子。

笔记本上贴满了二次元人物的贴纸,课桌里也藏着游戏机和漫画,会将课本在书桌上垒起来,上课时老师在上面讲《出师表》,她在下面看《海贼王》,看得眼泪汪汪,被语文老师发现了,还说流泪是因为被诸葛亮的一片赤胆忠心感动。

那个女孩子在班里其实没什么朋友,她并不外向,班里也没有其他人跟她有同样的爱好,久而久之的,就好像在无形中被孤立了一样。但是她说着什么“倒二靠窗王的故乡”,“猛兽总是独行,牛羊才成群结队”,好像对此并不在意。

她们搭上话,还是因为纪知有一次体育课中途回来拿水,发现她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哭,鼻涕眼泪都糊在袖子上,就给她递了一次纸。纪知还以为她是被欺负了,结果,又是看《海贼王》看的。

“你不懂!没看过《海贼王》的人生是不完整的!”那个女孩在看到她脸上有点一言难尽的表情之后这么喊道。

那之后,就像是小鹦鹉在她身上打上了好人标记,她逐渐开始喜欢跟纪知说话了,绝大部分时间是在滔滔不绝地讲她喜欢的漫画剧情,偶尔也会给纪知分享她新整出来的同人花活。

纪知也是在那时候才发现,她的同桌其实是一个很有口才的女孩,在她的描述里,总有栩栩如生的另一个世界。她虽然没有时间去看完被推荐的所有漫画,但是光听她讲,也觉得挺有意思。

如果就这么继续发展下去,她们或许会成为挺不错的朋友,不过这段关系,也就持续到那个女孩邀请她一起去漫展的时候。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漫展刚好在学校放假的那天,因为是临时空出来的,所以在放假前一天被邀请的时候,面对小鹦鹉期待的眼神,她就同意了。

但是一回家,小姑就说,小麻雀们决定要趁着放假去其中一人的新家搞闺蜜聚会,睡衣Party接着明天的BBQ,小姑已经替她答应了,阿姨连她需要带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

她只是做出了选择,选择了安全的那一边,一如既往。

只是那之后,小鹦鹉又退回了社交安全距离,她想解释也无从说起,因为她一开口,对方就说,已经在朋友圈看到了她和麻雀们在一起聚会的照片。再后来,她的同桌也找到了其他鹦鹉同伴,还没有成为朋友的关系消失得无声无息。

所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发现自己的视线总会偷偷看向边然。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

说来讽刺,就是在发现他其实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好的时候。

她最开始以为边然是鸡群里高高在上的白鹤,可是白鹤孤高自持,可能因为自傲而不在乎鸡的想法,却不会喜欢看鸡惶惶不安,勾心斗角,天天给他唱戏。

如果说,她是站在钢丝绳伪装成的树枝之上,扒不下小鸟皮的老鼠,那边然就是自由、散漫,游离在笼子外面,披着鹤羽的冷血野生动物。

只有边然和她一样。

所以,她羡慕边然。羡慕边然可以轻而易举地拥有很多人的爱,不过,更羡慕的是边然实际上谁都不在乎。

她没有一个安定的锚点就活不下去,锚点之外的世界危险又不稳定,她本来也没有对锚点之外的关系抱有多大期待,只是偶尔也会想,她只是偷偷看边然,都可以获得一种虚假的自由感,那……如果能短暂地拥有一下呢?

从羡慕到觊觎。

胳膊缠绕上他的脖子,身体湿答答黏糊糊地,就贴了上去,紧密相拥的皮肉之下,纪知的心脏“砰砰”跳得又沉又快。

但是,现在她发现,原来她眼里游离在外的野生动物也会被困住。

声音还是哑的,夹杂着一点因为哭过而有的鼻音,却说得很笃定:“哥哥,你愿意相信我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