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愿意去一趟。”
作者有话说:
躺在病床上的顾培闻: ?没惹
目前双方都决定采取避而不谈的维稳方式,顾温实在走不了互诉衷肠掏心掏肺的路线...感情的暴露流露还需要一定的情节和时间,但总之金三角cp们即将在首都重聚。
第51章 户口本 (待修)
在顾昀迟的信息素中入睡,又在顾昀迟的信息素中醒来。
新空调的运行声轻缓平稳,温然睁着眼睛发了会儿呆,扭头看小闹钟,七点十分。他小心地从顾昀迟臂弯下爬起来,下床洗漱,换衣服,然后去楼下买早餐。
照例是买了好几样,早餐店的老板一边给他装袋一边道:“昨天就想问了,怎么突然食量变大这么多,是不是特意给谁带的啊?”
温然戳着屏幕扫码付钱,含糊道:“嗯,给朋友带的。”
老板慧眼如炬:“今天不是星期六吗,怎么还要带,朋友住你家啊?”
“借住,借住两天。”温然接过早餐,提着就跑。
回到家,顾昀迟正好换衣服站在床边,将空调被折好。温然把早饭放到桌上,等顾昀迟过来了,就说了句‘吃早饭吧’,然后自己去了床头,趴到地上,手伸进床底,摸到钉在床板背面的小木盒,按下卡扣开关,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是一本存折,一张银行卡,还有一枚用小块绒布包裹起来的。海浪型的钻石胸针。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温然应该是这片居民区里最富有的人,破旧的小屋里藏着价值千万的珠宝,随便抠一颗钻石下来就足够他少奋斗好多年,只是那样的话,他应该早就被发现还活着,毕竟上面的每颗钻石都有腰码。
但就算抛开这个原因,温然也从没想过要这样做。
靠着奖学金、比赛奖金和工资,他还清了医疗费,负担所有生活开支,并攒到了快六位数的存款,存折上一串串按时累积的数字和胸针上的一颗颗钻石并无高下之分,那是他自我成长的价值。
这枚胸针对他而言,不是昂贵的,只是珍贵的。
一手撑着地面准备起身,抬头的瞬间,后脑仿佛被敲了一闷棍,轰的一声后双耳骤然陷入静音,
随之而来的是眩晕,视线被放慢,最后变成漆黑脑袋像有千斤重,温然往前坠了一下,头缓缓抵在床沿。
大概过了七八秒,视力渐渐恢复,温然眨了眨眼,很慢地站起来,应该是自己趴得太低起身又太急,脑供血不足。
将存折银行卡和胸针用睡衣包起来,又拿了一套换洗衣物,很简单的行李,全部塞进一个黑色环保袋,又考虑到首都那边已经是秋天,温然多带了件外套,然后走向客厅。
顾昀迟在回复消息,温然过来后他便放下手机,两人坐在餐桌旁开始吃早饭。
注意到桌上有一张名片,是那个律师的,温然问:“你为什么把它捡起来了?”
“怕你以后要打官司的时候找不到联系方式。” 温然想了一下,说:“有道理,谢谢。”然后将名片放到桌子侧边的小抽屉里。
顾昀迟喝着豆浆看了他几秒,才回答:“不客气。”
吃完早饭,收拾好垃圾,拔掉除小冰箱外的所有插头,两人出了门。沿小巷走到大道旁,一辆军用车已经停在那里,副驾驶上的士兵站在车旁,见到顾昀迟后敬礼喊了声‘中校’,拉开后座门。
上了车,顾昀迟将温然的行李放到身侧靠门处,从士兵手中接过通讯器查看消息。
一小时后到达军用机场,温然找出身份证和护照给顾昀迟一起拿过去检查,然后小心地环视机场。
等温然仔仔细细看了好几分钟,顾迟拿了一份登机文件过来,说:“签个字。”
他的手上还拿着军官证、护照和温然的证件,好像没有要还的意思,温然光顾着到处看,也忘记问他要,点点头就签了字,然后跟他登上那架小型军用客机。
顾昀迟在上飞机前就收到下属送来的一叠厚厚资料,起飞后,温然为了避免无聊和打扰顾的迟工作,干脆闭上眼睛睡觉。
很快就朦朦胧胧地要睡着,模糊间温然感觉到光线变暗,遮阳板似乎被关上了,取而代之的是暗黄色的阅读灯,最后身前很轻地落下一块柔软的毛毯。
于是他更深更舒适地睡去了。
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无知觉地搭到自己肩膀上时,顾昀迟将视线从文件上收回,转头看。
一成不变的白噪音中,温然睡得安静且没有防备,长长的睫毛垂着,就像他们同床共枕的两晚一样,但醒着的时候,温然却时常无意识地在某些瞬间露出有点出神的表情,就好像还无法相信他们真的已经再见面。
没有埋怨,没有激烈反抗,温然只是有些不相信顾昀迟切实感同身受这种‘不相信’的时刻,是在半小时前,他在登机文件上的乘机人关系中写下‘家属’两个字。
并且他们共同在这张纸上签署了名字,虽然温然大概率没注意到文件内容。
顾昀迟垂眼看他许久,伸出握着签字笔的手,在温然白皙的手腕一侧画了几笔。
像那年高中从首都飞往 s 市参加夏令营,温然睡了又醒醒了又睡,落地时是下午,顾昀迟打开遮光板,温然看出去,似梦非梦地感到恍惚,他离开这里已经七年。
下飞机后在机场餐厅补了顿午餐,两人乘车前往 195 院。途中温然一直看着窗外,对比记忆里的样子,首都的变化不算大,一切都还是熟悉的。
看得有点累,温然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手腕上的图案:一个扁扁的椭圆,里面点了两点。
“这是什么东西?”他抬起手问顾昀迟。
顾昀迟回复着通讯器里的消息,往他手上瞥了一眼:“你什么时候文的身。”
“谁文身会纹猪鼻子?”
“不是你吗。”
温然甚至怀疑自己脸上也被画了,立刻朝顾昀迟那边靠了靠,探到主副驾中间的位置照后视镜,照完才放心。
开车的士兵目不斜视,紧抿着唇。
温然靠回椅背,扭头看着顾昀迟的侧脸,又看看手上的猪鼻子,最终还是没有把它擦掉。
车子在 195 院大楼外停下,温然穿上外套下车,顾昀迟说:“先去看看赫扬,他这几天易感期在隔离。”
s 级 alpha 的易感期堪称罕见,温然没有多问,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