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陶青山所用的沐浴露的味道。

这个人与他的习惯不同、喜好不同,身体状况也不同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不可能和对方用同一样东西所以理所当然的,两个人身上所散发出的味道,也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游弘方身上的,是檀香木混进了一点薰衣草香味的气味,他一直以来,都更偏爱木质调的调香。但或许,之后稍微换一换沐浴露的类型也不错。

他记得,陶青山那个印有紫色花朵的沐浴露的瓶子上,写着的似乎是……鼠尾草?

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撑到了陶青山的身侧,一边的膝盖也抵上了沙发的边缘,游弘方贪婪地、不知餍足地一点点加深着,这个初次品尝到的、甘甜的亲吻。

而持续加重的,因缺氧而造成的窒息感,显然影响到了沙发上的人的睡眠。

“唔……”细软而含糊的呻吟,从被侵犯的口唇当中溢出,让游弘方的心脏重重地跳动了一下,陡然就生出了一阵强烈的心虚与慌乱。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要立马起身,欲盖弥彰地坐到一旁,装出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

可最终,游弘方笼罩在陶青山上方的身体,却并没有动弹。

就算被发现了也没什么。他本来想要的,就是和这个人坦明那份,自己已经弄清楚了的心意,将自己过往所亏欠的那些,都一一地进行弥补。

而无论是否知道他的那份感情,这个人也都不会对他的举动,做出任何的挣扎与拒绝。

就和过往的每一次一样。?

5初次进行的热吻与口交

【作家想说的话:】

在这里提一嘴,虽然攻真的是各种意义上的烂人,但还没有彻底烂到骨子里,有一些底线还是守住了的,so他是没有出轨和别人做过的←真的烂到那个地步的家伙,在我这里是不可能有攻籍的,这一点可以放心

谢谢Annie Chen、衔月、是大棉花鸭、L的三次方送给我的礼物,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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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在了沙发边缘的膝盖,不自觉地往前,紧密地贴上了陶青山的身体,探入口腔中的舌头,也更加肆无忌惮地翻搅舔弄,纠缠上那条无意识地开始推拒起来的软舌,往外带到自己的口中,毫无顾忌地嘬吮出啧啧的水声

游弘方的呼吸不受控制地急促起来,从未有过的亢奋与战栗,自尾椎骨缓慢地升腾而起,叫他的心脏都不由自主地瑟缩起来。

他从来没有想过,与这个人与喜欢的人接吻,会是这样美妙的事情。

就仿佛整个人都被扔进了升腾着灼热雾气的蒸笼当中,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在那难以抵抗的舒适的热度当中舒张开来;又好似每日都吃着寡淡汤水的人,忽地品尝到了对自己有着致命吸引力的美食珍馐,那从未体会到过的饥饿感,便成百上千倍地从身体深处涌起,让他初次体会到那刻印在骨髓当中的贪婪。

空出的那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贴上了陶青山的身体,在抑制不住的亢奋颤抖当中,不那么熟练地解开这个人身上的衣服,毫无阻隔地触上那柔软细腻的皮肤,有些不知轻重地抚弄摩挲,很是轻易地就在上面留下了交错凌乱的殷红指痕。

“……嗯……呼、呃……”本就被呼吸不畅的窒息感拉扯着,持续地往梦境的表面上浮,陶青山微微蹙着眉,不住颤动的眼皮,终于在那来自身体其他部位的触碰当中,不堪其扰地一点点睁了开来。

尚未从梦境中彻底挣脱而出的意识还有些迷糊,陶青山有些茫然地与那双靠得过近的眼睛对视,浅灰色的眸子迷蒙而失焦,显然没能明白过来眼前的状况,那条与游弘方相互纠缠的舌头,本能地动了一下,好半晌才迟钝地将那软热滑腻的触感,传递给依旧昏沉的大脑。

这是……什么?

被浓浓困意包裹的大脑,未能在过往的经验当中,找寻到与之相近的事物,产生了片刻的卡顿,但腰间紧接着传递过来的疼痛,就让陶青山倏地明白了过来。

……啊。

原来是这样。

每一回去和苏暖白见过面之后,游弘方的心情都会变得非常糟糕而这份糟糕的心情,在见到他这个顶着对方伴侣的名号,且侵占了对方生活一部分的人之后,会变得更加严重。

于是理所当然的,这股因他而生的负面情绪,就会被发泄到他的身上。

游弘方并不是那种心情一不好,就会动手打人的暴力狂,也从来不会做出随意地摔砸东西的行为来,而性,无论从何种意义上来说,都是一种极好的宣泄与舒压的方式。

而陶青山恰恰好好,正是对方的合法伴侣。

两人之间的第一次关系,就是那样发生的。

堵住了双唇的东西,终于往外退了开去,陶青山在那并未减弱多少的困倦当中,终于还是支撑不住地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的意识,却仍旧勉力支撑着,没有重新沉入摇晃的梦海。

游弘方不喜欢一点反应都不会给出的木偶。

而且对方不会有那么多的耐心,去进行那毫无意义的前戏。他不会有重新入睡的机会。

事实上,陶青山现在最应该做的,是主动脱掉裤子,张开腿等着游弘方把鸡巴插进来他知道该怎样去忍受那一瞬间,几近撕裂的疼痛,也知道该怎样去放松自己的身体,好让对方进入得更加轻松。

可他现在实在是太困了。连四肢都仿佛灌了铅似的,哪怕挪动一下都无比艰难。

总归这种时候,无论他是否有做什么,都不会对事情,造成太大的影响了。

碍事的长裤被脱了下去,布料在皮肤上缓缓擦过的触觉,让陶青山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垂搭在沙发边缘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了几分。

然而,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覆上了腰腹的滚烫手掌,描摹什么似的来回摩挲。

陶青山的睫毛颤了一下,积攒而起的力气,却并没能让他的眼皮睁开,未能等到预计疼痛的意识,反倒晕晕乎乎地,又要不受控制地睡过去。

游弘方却无比反常地,并没有太过在意陶青山过分怠惰的表现。他看着那白皙的肌肤上,鲜艳得有些刺眼的指痕,脸上不由地浮现出懊恼的神色。

明明他还觉得,自己有在控制力道了来着……

目光在陶青山微微拧起的眉心停留了片刻,游弘方略微俯身,试探地、小心地,在那片自己留下的红痕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唔……”没有任何布料遮掩的腰肢,不受控地抖了一下,已然在先前的挑逗当中苏醒的身体,显然比依旧昏沉的意识要敏锐得多。陶青山难以抑制地喘吟出声,被吸吮得湿红的双唇也微微张开,泄出了黏热短促的吐息。

这个人是舒服的。

意识到了这一点,游弘方不由再次低头,在那片柔嫩的肌肤上,一寸寸地用唇舌丈量过去,直到那根软垂着的事物,在越发急促的喘息声中,一点点地抬起头来,从顶端张合的小孔当中,小口小口地吐渗出透明的性液。

以前游弘方从来不会去关注这个地方反正就算一开始没有任何反应,只要他把鸡巴捅进这个人的身体里,这根东西也总会被操得勃起射精,把两人的下身弄得一团糟。

在很多时候,这甚至是他用来嘲讽这个人身体淫荡、放浪的依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