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时涛关了灯以后,傻子一样站在门口,耳朵竖得像兔子,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刚才有人匆匆走过,他知道是大哥回来了,程之远昨晚和岳晓琳在书房谈过话,被强制在一楼客房睡下,可半夜他还是偷偷上来了。
岳时涛的房间和大哥的房间紧挨着,大哥从他门前过去以后,他就跟个神经病似的贴着墙听动静,方才床的吱呀声已经传来,他隐约间仿佛也听到了顾真真娇软的叫声。岳时涛就像触电一般贴着墙一动不动,浑身凉透。他光着脚走到阳台,从中间的栏杆翻过去,轻轻拨开了大哥房间阳台的落地窗,呆呆的僵在原地。
大哥正在跟顾真真做,做的很忘我,程之远平时是个寡言的人,不苟言笑,岳时涛曾以为他这个人在床上肯定也是一样古板无趣,可他现在却像个浪子一样压着顾真真说那些骚话,顾真真每一句都会回应他,被他操的时候连叫声都那么娇软动情,叫的岳时涛心里阵阵酥麻,麻过又一阵阵凉。她的身体他早就拥有过了,他从19岁开荤,整整操了她两年,被顾真真甩了以后,他每每心情低落就会无耻的算次数,算过以后又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操了顾真真三千多次。
三千多次,他哥那个老古板恐怕只有他一个零头…岳时涛在窗外冷笑,笑着笑着就哭了,因为顾真真从未对他这般顺从,从未对他放下过自尊,叫的那么淫荡,没叫过他老公,更不会叫他哥哥,她甚至还娇喘着叫程之远爸爸…以前岳时涛把她操的舒服了,她也只会叫他小混蛋。
此刻岳时涛恨不得跳进去把他哥从顾真真身上拉起来,把他绑在床腿上,让他亲眼看着自己是如何占有他的未婚妻,让他看看自己的本事比他大,操女人比他技术更高明,他能让顾真真一夜都不闲着,操到她哭,求饶…
岳时涛听不下去了,失魂落魄的从阳台翻回自己房间,取出顾真真那件绿色的真丝睡裙,吻了又吻,最后小心翼翼将它套在枕头上,狠狠压上去掏出自己早已胀的青筋凸起的阳物,拼命的往那裙摆下面顶。
“真真姐,真真姐…”他发疯似的低低吼着。
0006 6不忍看她伤心
回到市区以后,顾真真去了画廊,而程之远回了公司,他最近忙的饭都来不及吃。
虽然是周一,画廊里的人不多,但是成交量还可以。到了下午的时候,已经卖出去七八张油画,金额将近一百万。
顾真真毕业后,自知天赋一般,纯艺术家的路线不适合她,于是她另辟蹊径做起了画廊生意。她读书时善于交际,学长学妹关系都很好。年轻艺术家除非家境优渥,否则单靠卖画,几乎连温饱都解决不了。但是的确又有很多优秀的年轻画家,他们的天赋很高,坚持画下去出名是迟早的事。
顾真真就是专门发掘那些有潜力的年轻艺术家,用略高于市场价的钱买下他们的画,然后再卖给那些喜欢收藏的人,中间的差价相当可观。
比如今天卖出的一百万,本钱还不到三十万。当然遇到特别优秀的绘画作品,她也会收藏起来,等上数年,价格能成几十倍增长。
晚上快下班的时候,女秘书来到她的办公室。
“真真姐,外面有人找你。”
顾真真正看国内近期的各种画展预告,心不在焉的从电脑前抬起头:“谁?”“当然是我啊,真真姐。”岳时涛闪身进来,一身高定的西装也挡不住他玩世不恭的模样,与在程家时完全是两个人。
顾真真的心顿时一紧,脸色也不好看,秘书以为自己闯了祸,紧张的咬住嘴唇不敢吭声。
“没关系,这是我亲戚家的弟弟。你先出去吧。”顾真真和颜悦色的对她道。
秘书如释重负,转身跑了出去。
岳时涛双手插兜站没站相,等女秘书出去以后顺手关了门。
“你来做什么?”顾真真沉着脸问。
“别这么冷漠嘛,”岳时涛走过来拉开对面的椅子,与她面对面坐下,收敛起方才那副嬉皮笑脸,满眼天真的看过来。
顾真真不得不承认,他不犯混的时候,脸其实很漂亮,五官立体但柔和,如果不看他高大的身材,说他是个万里挑一的大美女也不为过。
其实三年前自己和他交往的时候,他并不是这副样子。他那时留的寸头,一年四季穿着运动装,典型的阳光帅气大男孩,人确实腼腆,说不几句话就会脸红,和她上床时虽然很野,可依旧会表现出害羞。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顾真真冷声问。
“当然是问的我哥啊。”他仰起脸,似笑非笑:“三年前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骗我说你是写字楼里的白领,后来才知道,连你在我们学校附近租的那套小公寓,都是专门和我私会用的。我就像被你保养的小白脸,你对我从头到尾都是玩弄。”
顾真真别开脸:“无聊。”
“那我跟你说点有意思的?”他凑过来。
顾真真不理会。
“昨晚上我哥操弄你的时候我都听见了。”他笑的恶毒:“真真姐你好会叫,我从来不知道你能叫的那么淫…动听,你们干的时候,我就在我哥阳台上…”。
“闭嘴!”顾真真羞愤至极,拿起桌上的咖啡泼了他一脸。
岳时涛闭着眼,愣了几秒,突然神经质的笑了起来,慢条斯理的从桌上拿过纸巾,一点点擦拭自己的脸。
“真真姐,其实你以后对我还是要稍微客气一点。我跟我哥不同,他是优等生,但我是混蛋。你把我惹急了,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在这里直接撕开你的衣服像我哥那样操你。哦,不,我可比程之远粗鲁的多,昨天下午你是尝试过的,你昨天下午走路都不稳,被我操的肿了吧…”。
“滚!”顾真真愤恨的骂了他一句,平息了一下情绪,咬牙切齿的道:“想让我对你客气,你就不要在我面前这样无耻!”
岳时涛冷笑了一声,站起身隔着桌子居高临下探过来:“你对我客气点,我自会收敛自己的脾气。”
他双眼突然冷的像含了霜,顾真真的心不由得一颤,别开脸不看他。稳了稳情绪,道:“好,井水不犯河水。”
岳时涛坐回椅子上,淡声道:“这个词用的不好,我们…暂时休战,做最熟悉的陌生人。”
“随便你怎么说。”顾真真随手拿过一本杂志,不愿看他。
“我回去了,等有空再来看你。”岳时涛起身,背对着她脱掉深色西装,接着又把白衬衫脱了,露出宽阔有力的后背,皮肤白的如同新瓷。
“衬衫脏了,我得脱下来。不然出去以后你的下属会说闲话,对你影响不好。”他自顾自的说完,光着身子把西装套上,然后转过身看顾真真。他真空穿西装,深v开领,露出紧实的胸肌,耳侧的长发被那杯咖啡泼的半湿,打着绺垂在腮边,很是性感。
顾真真的心还是忍不住快跳了两下,不过才分开一年的时间,他怎么就从阳光大男孩变成了这副蛊惑人心的妖孽。
岳时涛似乎捕捉到了她眼底那一丝复杂的暧昧,扯扯嘴角,给她一个顽皮的笑,转身拉开门往外走。
顾真真松出一口气,下一口气还没提上来,岳时涛就又推门进来了。
“真真姐,我妈性格就是那样的强势,你不用在意哦。我怕你难过,所以才来看看你。另外,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件小礼物,这几天应该就能到。”他说完不等顾真真反应,转身关门离开了。
顾真真气的随手操起纸巾盒子朝门砸了过去。
岳时涛出了顾真真的画廊并没走远,他把车停到画廊对面的小广场,懒洋洋的靠着椅背往门口看,只是想一个人再看看她的样子,多看一眼是一眼。
天快黑的时候,顾真真从画廊里走出来,最近气温已经低下来,她穿了一件米色的风衣,露出一截弧度优美的小腿,脚上是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岳时涛远远看着她那截小腿忍不住咽口水,如果能让她穿着红色高跟鞋和自己做一次,肯定很刺激。
外面刮起风,掀动她的风衣一角,法桐叶子围着她一片片飘下来,顾真真和秋天一样,有一种成熟而饱满的美。
她在树下站了片刻,然后便掏出电话拨号,接连拨了两三通似乎都没人接听,最后她失魂落魄的垂着双手发呆,还险些被一辆送外卖的电瓶车给撞到。
岳时涛看的一阵心惊,推开车门才要冲过去,却见顾真真扶住法桐树站住脚,紧了紧风衣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