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那晚是百般的不甘愿,毕竟许彦卿实非她执念的良人,而是欠下五百银的无情债主。
她已身偿还一年,说起皆是苦情,其间哪有丝毫愉悦,若他胆敢再来讨甚麽鱼水之欢,她就死鱼板板一条给他看。
真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她非但没有死鱼板板一条,好像摇头摆尾蹦跶地比二老爷还欢快。
羞愧恼怒薄凉各种莫名滋味、交缠扯拽她那颗脆弱敏感的心。
想起离这隔两条街皇宫内的玉林师兄,因着锦绣前程背弃了她,不曾怪过他,世间贫贱之人各有各的不得已。
如今更没那个资格怪他了,瞧她也没有坚贞到底。
忽然想躲得远远的,不用呼吸同样的空气,不看同样的月亮,不怕抬首偶然邂逅。
天涯海角彼此一生不复相见罢。
“二老爷。”桂喜依旧阖着眼,轻声说:“我想回南边去了!”
作者的话:珠珠珠珠,厚脸皮求珠珠!
第八十三章是你的(微h)
许彦卿想起乔玉林:“他......”却又顿住,看着桂喜在自己身下受尽爱宠不胜妩媚的模样,忽然眸光深邃地颌首:“好,不过吾京城还有事,你先行回去,若是不愿,就等吾......”
“不用!”桂喜拒绝的太快,见他挑起眉梢,瞥开眼道:“京城一天冷似一天,风吹的人又干又燥,我受不住。”
“这次饶过你!”许彦卿嗓音温和:“但总要尝试习惯,待明年南边生意稳定后,你还是要随吾常居京城的。”
明年,明年他要迎娶正妻谢琳琅,而她偿债期满自行离开,京城有太多的伤心结,打死她也不会再踏进这里一步。
“在想甚麽?”许彦卿不满她走神,轻咬俏挺挺的乳尖一口,桂喜啊呀娇嗔:“还咬,都肿啦!”
又去推他精壮的胸膛:“还不出去。”他那话儿纵是偃旗息鼓仍是一大坨,虽少了逞凶斗狠的狂悍,却仍胀胀塞满花径叫人不自在。
“让你喘口气,我们再弄一回。”许彦卿沉沉地笑。
“不要脸皮!”桂喜脸儿腾得泛红,明明是帮他擦药的,怎就被他使出轻软手段惑去了神魂,瞟向满桌喜礼,她抿了抿唇:“我要把那些都带走。”
许彦卿嗯了一声:“那些春瓶绣屏难带易碎,经不得路途颠簸,就摆在这里候你日后回来。”
桂喜觉得也是,有些可惜地点头,听他接着说:“这些喜礼合起也算贵重,你个小妇人携着一路打尖宿店,难保不会钱财外露遭人觊觎,甚谋财害命亦有。纵是你侥幸无虞至老宅,依母亲禀性,定要按规矩由她替你收着,倒不如等吾回去时,一并带给你更妥当。”
桂喜暗睇他真诚无欺的模样,想想倒占在理上,暗忖若由他悉数带回,那时要偷偷变卖换钱恐是不易,却也无话反驳,默了稍顷,自暴自弃道:“那我就带那柄玉如意好了。”也很值钱,做人不能太贪心。
单纯的丫头,甚麽心思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好!”许彦卿依旧爽快地答应,看她慵懒眼神倏得焕发神采,有些忍俊不禁:“你可要好生保管,这些喜礼都是宫里御赐打赏之物,皆戳有内务府造印不得售卖。若是被贼子偷窃盗取去,当铺或珠宝玉器行非但不敢收,还得报官缉拿捉捕,到时查至你身上,总逃不脱干系!”
桂喜原还自乐,听得此番话,心底如狂风刮过般一点念想都没了。
许彦卿大笑,重重亲她嘴儿一下:“傻桂喜,这府里的老爷太太都是精明人,喜礼送来送去不过是自家人转个手,转来转去还都是许家的东西,跑不掉的。”他抬手捏捏她的粉腮,说的意味深长:“只有吾的,才全是你的!”
桂喜哪听得进他说的话儿,恼羞成怒的起身就要下榻,肉腰儿一扭,纤腿儿一蹬,许彦卿欲念重燃,仍插在花径里的那一杆迅速粗胀,愈发坚硬如铁。
桂喜被他猝不及防实实一顶,顿时一阵麻筋酥骨,身子颤若筛抖个不住。
许彦卿只觉那花径湿淋淋收缩着又将他裹紧包挟,有张小口含住马眼,再度热情的一吸一吮。
他爽快的难以形容,一巴掌不轻不重拍上她臀瓣,一面儿狂抽狠送,一面儿嗓音浊哑:“小骚妇,就这样迫不及待想要?急甚麽!吾的......都是你的!”
第八十四章互离别
桂喜眯起眼慵懒地坐在许彦卿腿上,窗缝有冷风钻进来,吹动柔软的鬓发,便往他怀里窝了窝。
许彦卿轻笑,手掌上下摸着她紫貂毛大衣,像在摸一只猫儿。
“有许锦和老陈他们护送你回南边吾放心,都是极可靠的人。”他仔细嘱咐:“一路需要甚麽尽管向许锦提,别怕难为情,进了老宅子勿要胡思乱想,乖乖等着吾就是!”
不晓是他的怀抱太暖和,还是说的话太温情,桂喜竟莫名暗生出些许依恋来,如今这世间,就她而言,与其最亲近的,只有他了!
“你没话要同吾说麽?”许彦卿低低问,等稍顷不见声响,索性挟抬起她的下巴尖儿,目光深邃看她的眼睛,有些期待。
桂喜晓得他想听甚麽,却挣扎着说不出口,不过是场富家老爷和下贱戏子间的钱色买卖,注定一拍两散结局,何必再用虚无飘渺的感情加持。
许彦卿低叹一声,忽然俯首亲吻她的朱红唇瓣,猛烈而湿热,牙儿相贴,舌头缠搅,胭脂混着茶苦香被彼此交递吞咽。
桂喜喘不过气来,嗯呀着使劲推他,却被攥住手腕,而他另只手解着衣襟元宝扣,松脱三颗即伸进去,隔着紧绷的肚兜揉搓捻掐。
哪受得他了这般熟练亵弄,昨晚乳尖被他噙啜的肿还未消褪呢,此时又痛麻又酥痒,直挠人心儿。
“受不住了!”她咬着他的耳垂求饶。
“说会不会想吾!”
“甚麽想不想的。”只想敷衍过去。
“昨晚你还说会想吾的,现又不认了?”他的手不满足地伸进肚兜里,抓握那白嫩的软兔子,这些日不歇地喂养,悄无声息变丰腴了,让他爱的不行。
“哪有那样逼人的。”桂喜脸庞泛起红晕,这男人天生就是猎情高手,各种手段儿信手拈来,说他是才开荤的真没人信。
“快说!”他腹下那大怪兽抖擞起精神,硬硬胀胀戳抵紧她腿心。
桂喜不愿在清醒的时候说,说了,似乎坚守的甚麽就会崩塌一角,不是她能承受的起。
“就这麽难吗?”许彦卿眸中有抹光芒一闪而逝,他含笑慢慢问。
车厢外传来许锦的声音:“二爷,城门开哩!”
“没良心的丫头,下次可不轻易放过你。”许彦卿慢慢抽回手,看着桂喜急忙从他腿上下来坐到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