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1)

……这是情趣用品!

这原来是情侣套房,钟白川感觉脑子都在发热。

贺文辰出来,看到钟白川把自己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像一个凸起来的茧一样。他拍了一下裹成一团的蚕蛹,说:“快去洗澡。”

钟白川把头探出来,他的脸热热的,通红一片,眼睛也游移着,在贺文辰问出口前,他下定决心开口:“……你是不是很难受啊?”

“什么?”

钟白川咬咬牙,说:“……其实我不介意的。你想上我也行。”

他后面也有特意去了解过这方面,Alpha的身体天生不合适做承受方,不过他皮糙肉厚的,好好润滑恢复起来应该也会比较快。他安慰自己,而且听说有alpha到后期其实也很爽,甚至还能适应对方的信息素,可以安抚对方,说不定没那么难受呢……

“……”对方视死如归的表情让贺文辰一时无言,“没有。你别瞎想。”

他问钟白川为什么突然说这个,在看到那些琳琅满目的情趣用品后,也沉默了一会。

“我的确特意定的情侣套房。”贺文辰说,毕竟在这里他没必要隐瞒,“不过我不知道会有这些,应该是酒店主动准备的。”

他以为最多就只有安全套。贺文辰翻了一下,拿起那根鞭子掂量了一下,不得不说非常齐全,甚至还有alpha和beta专用的润滑剂。

他表情微微一滞,忽然回想起beta不停流着血的臀部和他惊怔收缩的瞳孔。

当时那个beta的脖子……也都是血。

贺文辰手不自觉地虚握起来,他身体轻微地晃了一下,目光恢复清明。

钟白川红了脸,不好意思地说:“……噢,这样啊。”

贺文辰移开视线,他的心里再度翻涌起自我厌恶感。钟白川就在这里,他却在想什么?

钟白川慢吞吞地从床上跳下来,他的脸似乎还是发烫的,快进浴室的时候,他又转过身,不太确定地问:“那……那你不想吗。”

“你很想了解吗?”贺文辰冷静地说,“要不要我帮你。”

何临不小心手滑点到,他立即取消了赞。

他心里颇不是滋味,原来贺文辰和钟白川一起出国旅游了。别人也许认不出来,但他是知道的……那个绝对是贺文辰的后脑勺。

“看完了吗?”林树问。

“看完了,谢谢,阿树。”何临连忙把手机还给他。林树的好友列表空空荡荡,除了当时健身房加的那几个人,就是他、贺文辰和钟白川了。

他没加钟白川,一时兴起忽然想看一下对方的动态。贺文辰基本不发,钟白川倒是经常发,内容也很丰富,何临在他的动态里瞧见了不少贺文辰的影子,他从头翻到尾,越看心越堵,他到底什么时候能接近贺文辰的世界……

林树见他面色不好,关心地问:“你还好吗?是不是不舒服?”

这些日子,何临的身体好像都不太好,前不久还发了烧。

何临勉强地笑道:“没事,别担心。我只是在想文辰生日快到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我的礼物罢了。”

林树不想知道何临准备了什么,便说:“你准备的,他一定会喜欢的。”

“嗯……他一定会的。”何临又笑了,“谢谢你,阿树。”

第22章

何临对这份生日礼物充满信心,贺文辰一定会喜欢的,因为这是贺文辰主动提出说想要的礼物。

他不自觉地摸着自己的脖颈,忍不住笑了一下,贺文辰提出要这个,不正代表他对自己已经有了一点意思吗。

“嘿嘿,到时候成了,我就请你吃饭。”

林树的表情顿了顿,他只是按着自己的电话手表没说话。

“我给你买个新的?”何临见他一直在摸那个手表,他记得贺文辰去年给他的生日礼物便是一块崭新的手表,但林树没有更换,他仍旧带着这块破烂廉价的电话手表,何临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这表已经坏了吧,都那么久了……”

“……不需要。”林树说。

何临莫名有些更不自在了:“这……不如我们去附近旅个游散散心?反正假期那么长,我补习班也还没开始,我们干脆也去周边转一转怎么样?”

林树失神地看着手表漆黑一片的屏幕,半天才说:“最近……有些不太方便,我爸生病了。”

“他生病关你什么事。”何临幸灾乐祸,“什么病啊?”

林树有点犹豫,老实地扔下了一个重磅炸弹:“肝癌。”

何临吸了一口气,瞠目结舌道:“啊?!”

何临差点摔翻手里拿着的杯子,整个人相当无措:“那……那他怎么办?你,那、你……你要治他吗。”

何临记得林树父亲好像断断续续做的都是些零工活,估计没医保,家里肯定没有任何存款,哪有钱去治?

“不治了。”林树语气平静得诡异,“医院说他的病算中晚期,治了也不一定好,也没那么多钱,只能让他呆在家里了。”

何临结结巴巴:“你……你怎么想啊。”

林树垂着眼,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能活一天是一天吧。”

“你要是想治的话,我、我去和文辰说一下,他其实一直都挺关心你的,知道这件事情的话一定”

“不需要。”林树立即道,“我不需要他。”

他果断的拒绝让何临更加无措起来,他慌乱地搓着手,最后咬咬牙,道:“那、那医疗费要不我这边想点办法吧,毕竟他好歹也是你父亲……”

林树反过来安慰道:“没事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别在意。”

何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觉得无论说什么话语都很苍白,这段日子他忙着想贺文辰,完全没注意到林树身上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觉得愧疚不已,只能很无力地说:“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告诉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