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1)

林树摇摇头,只说:“没关系的,我还可以继续上学,腿会慢慢好的,我还能走路,您不用担心。”

他腿受了伤,行动缓慢,放学后他想去找何临,但何临已经不在教室了。

林树便打算一个人回家,然而出校门没多久,他的身后就被谁狠狠地踹了一脚。

对方把他抓到小巷,林树知道他是谁,他没有反抗,任对方拳打脚踢。

赵俊澎愤怒地骂道:“你都说我校园霸凌了,我岂不是要做点实质性的行为?你不是最爱去告状吗,去啊!举报狗!他妈的傻逼!”

在赵俊澎的巴掌要打上他脸颊的时候,林树忽然抓住他的手腕。

他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对方:“我不打算再告状了,不过,你要打的话,记住不要打脸,被别人看到了,你也会很麻烦的。”

赵俊澎不可思议道:“……你是不是有病啊?”

他觉得林树实在不正常,便猛地松开手退了几步,像是看垃圾一样看着林树:“妈的,神经病!”

他把林树丢在地上,冷风呼呼刮过,把赵俊澎发热的大脑给吹得冷却下来,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一时冲动之下做了什么,不由得提心吊胆地环视四周,想赶紧离开的时候,却看到贺文辰不知何时出现在街角,眼神幽幽地看着这边。

赵俊澎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没有底气道:“我、我他妈就知道你们是一伙的,你们要告发就去告发吧,妈的,你们”

贺文辰都懒得把目光放在这个蠢货身上。

“我不会和学校告发,只不过,你还不走吗?”贺文辰说,“你还想被更多人看到这一幕?”

赵俊澎见鬼一样地看着他。

他觉得这两个人都有点神经,太不正常了,浑身一个激灵,他连忙转身抱紧书包,离开了贺文辰的视野。

第18章

如果想举报,那林树早就该举报了。

一直憋忍的人选择在今天这个日子向学校告发这件事情,只有贺文辰清楚原因。

他走到林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林树,脑中忽然浮现同林树的那一夜交合,记忆模模糊糊,身影同面前的人重叠,让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

“何临不在,你是不是很失望?”贺文辰说,“他现在应该在电影院门口吧,毕竟我邀请他放学后和我一起去看电影。”

当然,贺文辰并没有去,他光明正大地放了何临鸽子,也如愿看到林树面上露出紧张的呆滞神情。

“为什么……”

“这不是你要求的吗。”贺文辰语气冷静,他知道何临就是他用来攻击林树的最好武器,“我对他做什么,是我的自由吧。”

“你这……你这是在玩弄他。”

贺文辰简直想笑了。他们本就是协议,就算贺文辰是在玩弄他,那又怎么样?是何临自甘下贱。

贺文辰说:“母亲希望毕业后我和他结婚……你觉得如何?他的确还挺好用的,而且,命运之番也是个很不错的掩饰。”

掩饰?林树的身体颤抖了一下:“那是骗婚啊!你把他当做什么……”

贺文辰不置可否,他欣赏着林树崩溃的神情,说:“我觉得他会很乐意接受的,毕竟……他现在根本离不开我的信息素。”

如果是贺文辰,好像真的做得出来这种事,听说有钱人就算结了婚,出轨包养也是常事。林树心惊肉跳,他定了定神,勉力道:“不,你不会这样的。因为钟白川不会愿意。你这么做的话,他绝对会离开你。”

听到对方提到钟白川的名字,贺文辰的面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

他冷冷地看着林树,林树怔愣在那里。他意识到什么,有些不确定地说:“你在吃醋吗。”

贺文辰面无表情,他忽的踩住林树的脚踝,林树发出吃痛的叫声。

“原来你也会觉得痛。”贺文辰嗤笑,“我还以为你就喜欢这样呢。”

林树的面色苍白如纸,他居然一点反抗的意味都没有,一幅温顺卑微的模样不知为何却让贺文辰心底泛起一点火气,他忽然有些理解为什么对方会被人欺负了,这副模样的确让人很有施虐欲。

……真是自作自受,贺文辰想。

林树的嘴唇在发抖,他的声音一点点地被挤出来,融化在空气里:“可能何临对你说了什么,我不喜欢他,我和钟白川不是那种……”

“我当然知道你喜欢谁。”贺文辰挑起林树苍白的下巴,神情冷漠地注视着他泛红的眼尾,对方看着真的好可怜,可他心中却涌现出一阵快意,“卖惨在我这里可不好使,离开白川,别再利用他的善心。他可不是你的道具,否则……”林树的神情变得很惊惶,贺文辰没继续说下去。

他松了手退后一步,林树疼得说不出话来。

他的眼睛掉下生理性的泪水,整个人很狼狈地扑在地上。

手机铃声响起来,贺文辰看到亮起的荧屏后笑了一声,眉眼却是泛着一股冷意,说:“放心好了,他对我还有用,我母亲很喜欢他,所以,我会和他好好在一起的至少在高中阶段。”

提及何临,对方居然一点回应都没有,趴在地上一言不发。

贺文辰意识到什么,提起林树,发现对方轻得好像一片落叶。

他神情一顿,举动都不自觉地变得轻柔一些,仔细一看,这才发现林树的眼睛紧紧闭着,他的脸颊还有两道泪痕,似乎已经晕了过去。

贺文辰忽然说不出话,他皱着眉头,抿紧嘴唇,最后把贫瘠无力的beta抱了起来。

等林树醒来,发现自己身处医院,何临在病床前用平板刷题,见到他醒来,大喜过望道:“你醒来了!怎么样,你还好吧?”

林树心一窒:“……你、你怎么在这里。”

“文辰告诉我的啊!”何临急得要死,“我都给你吓死了!如果不是文辰……你怎么伤成这样,能不能别再让我担心了。”

“贺文辰送我来的?”

何临心有余悸:“对啊,都是多亏了他。”他的面色又红了一点,突然伸手按住自己的脖颈,林树下意识地看去,歪斜的抑制贴下,omega脆弱的腺体隐隐泛着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