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不是魏尔得!
但是,但是这里是守备森严的妖皇宫啊!别的人闯入这里,是多么胆大妄为和危险重重!
涂宴的呼吸乱了,连带着运转的心法也乱了,体内的狂暴妖力失去压抑,重新狂欢作乱的在身体里四处流窜,但涂宴满心只有那个呼之欲出的人,根本不在乎这点疼痛了。
好像为了是印证他的猜测,来人轻叹了一口气,开口道:“我一来你又不会逆转心法了,专心点。”
“呜呜!”恩人!
涂宴再忍不住,咬着口球往魏尔得怀里扑,他受了天大的委屈,呜咽着全在这个宽厚的怀抱里发泄出来。
魏尔得解开涂宴的口球,就听见小狐狸又凶又哭的一连串吼道:“你怎么来了!你来做什么!这里是妖皇宫!就算你修为卓绝,也一拳难敌四手!这帮蛇妖阴险毒辣,你知道一个人闯进来有多危险吗!你要不要命了!快走!听到没有!快点走!”
魏尔得扶正怀里的涂宴,让他的连珠炮吼得舒服点:“我走了你找谁哭鼻子?”
“谁哭鼻子了!”他堂堂狐王可听不得这种话,炸着尾巴在魏尔得的尾巴上用力的拍打,以示不满,尔后郑重的重复:“那老妖皇不知何时就会来找我,你赶紧趁现在离开。”
“那你呢?”
涂宴偏头不语。
“我带你一起走。”
魏尔得说着,作势就要抱起涂宴离去。
涂宴立马急促的喊道:“我不走!”
“你不要怕,只要我想带你走,无论谁都阻拦不了。”
“我不能走!”
魏尔得停下,跟着一同沉默了片刻,声音里的笑意随着沉默浅淡成了微凉的疏离:“你知道留下来要面对什么,像现在这样,被绑成一个坐莲泡在水里等着被临幸?”
涂宴紧紧的靠着魏尔得的肩:“你可以带我走,但你也只能带我走,我的族人们都留在蛇族的手里,他们走不了,我就不能离开。”
魏尔得回抱住发抖的小狐狸,附在他耳边,叹息般问:“你当真要留下来,嫁给妖皇?”
嫁给妖皇这四个字像是一把尖刀,从恩人的嘴里说出来,直直的扎进涂宴的心里。
“你……都知道了?”
“整个妖界恐怕没人不知道了。”
涂宴欲哭无泪,被魏尔得抱着哄小孩似的拍了拍背,提醒他:“赶紧运转心法,都疼成什么样了,还光顾着和我撒娇。”
涂宴一动不动,怄气一样的靠在魏尔得肩头:“我不会,我还没学会你的心法。”
魏尔得真是拿这狐狸精没脾气,把他抱上自己的腰:“好好好,那我教你。”
魏尔得没有解开涂宴身上的绳索,涂宴也没要求要被解开。
他们游入水温更高的深水池中,在水波的轻抚里,托着盘腿坐莲的涂宴放到了蛇尾那根挺立的肉棒上。
这尊被绑成等待妖皇食用的美人像盛情的打开了求欢的嘴,上面的小嘴吮着魏尔得探入的舌,下面的小嘴紧咬住魏尔得插入的棒,温泉水波包裹着偷欢的皮肉,上上下下,浮浮沉沉。
坐莲姿势的美人像可发挥姿势有限,只能操个新奇,要操过瘾,魏尔得还是解开了涂宴腿上的绳索。一得自由,这双修长的腿立马藤蔓般攀缠到他的腰上。
他们激烈的肉欲契合无比,交合处的水流快到涌起漩涡,涂宴仰头咿咿呀呀的发出爽到极致的呻吟,语不成调的喊着:“要去了,要去了……”
“我和你一起。”
魏尔得猛的含住涂宴的嘴,抱着他一同沉入池底。
腰腹的极速抽插突破水的阻力,在池底搅动出一连串的水波,涂宴双腿紧紧的缠在魏尔得腰上,被绳和水一齐绑得动弹不了,身体的高潮和窒息的快感齐头并进,刺激得他想要大叫,但叫声全被魏尔得吞吃入腹,交缠的双唇间涌现出大串的气泡,争先恐后的涌上水面。
噼噼啪啪。
水泡炸裂了一个又一个,清澈的水池好似沸腾,终于翻涌上一串白浊,连着爆裂的水泡一起飘荡在水面上。
两颗翻云覆雨的脑袋也终于耗空了氧气,缠绵着一起浮出水面,紧紧相拥着激烈喘息。
涂宴挣了挣绑缚依旧牢固的上半身,说道:“把我眼上的布解开。”
“你跟我走,我就解开。”
涂宴被堵得哑口无言,气哼哼的给了魏尔得肩头一口。
“我不能走。”他收了牙口,咬就变成了吻,细细密密,贪恋流连的一路从魏尔得的肩头吻到了他的嘴角,“你可以留下吗?我舍不得你,别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你就像现在这样,以后偷偷的来看我,偷偷的抱抱我,好不好……”
魏尔得拥着轻颤的涂宴,一时有些分不清怀里蠢直的小狐狸此言的用意有几分真假。
他知道涂宴一直怀有利用他的私心,但是这份利用的私心不知不觉间已然变成了他自己的私心,恐怕涂宴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只颤着尾巴不停索吻,好像这样就能填满内心的空洞,把无限放大的私欲都麻痹在短暂的亲密无间里。
“其实你第一次对我提及妖皇的时候,我就听明白了,你想要我帮你对抗他。”
涂宴的吻停住了,他就像是个被揭露开谎言的孩子,手足无措的傻站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会帮你达成所愿。”
魏尔得托着涂宴走上浴池,用妖力烘干他一身的水汽,将人放在池边柔软的小榻上。
“但是我不能留下,这是最后一次,我带你双修,完整的引导你一次逆转心法的运行,你好好修炼,忍过这一时后,你会得到你想要的结果。”
“你要做什么?”
“这不用你管,不过作为代价,我此生不会再离开潜渊。”
涂宴听着,只觉得心里那块温暖的绿洲在寸寸崩塌,他慌急的从小榻上站起来,向着声源处靠近:“我错了!我不要你来帮我,你别走,你不要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