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使小性子。”虞仲夜怒气末消,还想抽第二鞭,到底心疼这小东西刚才摔了一下,用力扬起手臂又轻轻放了下去。

刑鸣自己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树林里钻,靠在一棵树上。衬衣袖子是挽起来的,肘弯处当然就挂彩了,他用手捂住自己的伤口,深深喘了口气。虞仲夜走过去,拉着刑鸣的胳膊把他带近自己,说:“哪儿伤着了?我看看。”

摔下马的瞬间是够吓人的,刑鸣没再逞能,偎进虞仲夜的怀里骂骂咧咧:“什么马啊,简直是驴,驴脾气!”

远处的小刑这下舒坦了,不觉得自己闯了祸,还优哉游哉地甩了甩尾巴,喷了个响鼻。

“是驴脾气。”虞仲夜笑了,捏起刑鸣的下巴看着他,“你也知道?”

刑鸣听出对方指桑骂槐,也不好还口,只能虎着脸生气。打从母亲露面那刻起,他就陷入了一种不知所措的状态里。他对母亲的突然出现毫无防备,也对母亲的近况一无所知。他的逃避不是出于不原谅,更多源于不知如何面对,或许两两相忘才是他们能给彼此最好的宽恕。

创面处渗血更厉害,把衬衣袖子都染红了,虞仲夜仔细检查了刑鸣的伤口,眉头皱得更深了。

刑鸣说:“蹭一下而已,没关系。倒是别的地方,疼。”

虞仲夜问:“哪里疼?”

这不废话么?哪儿挨抽了哪儿疼。刑鸣抓着虞仲夜的手摁在自己屁股上,冷着脸说:“这里。”

骑装马裤特别彰显长腿翘臀的优势,还很衬刑主播这冷冽又俊俏的眉限。

当初廖晖也是看了刑主播这身装束,一时动了色心,险些被摁进池子里喂水虎鱼。

虞仲夜的手按在刑鸣臀上,摸了这么几下,便也有了反应。

刑鸣感到下头有东西顶着自己了,知道老狐狸来了欲望想打野战,便想跑。

他不是不乐意“天为盖地为席”地来一炮,而是不放心,这地方虽然又贵又僻静,但仍不排除有外人突然闯入的可能,他虞老板是退居二线了,可自己还是天天露脸的主播呢,被人赏了活春宫总是不好。

“好了。”虞仲夜看出刑鸣的不乐意,也不勉强,只拉过刑鸣的手摁在自己胯间,压着揉搓两下,笑了声,“依着你。”

虞仲夜这儿松了手,刑鸣倒拽着他不放,他低下眼睛,以目光指指自己的脚:“崴了。”

也无需更多言语,虞仲夜一把将刑鸣抱了起来,来到小刑跟前,又扶他上去。虞仲夜也上了马,让刑鸣牵着小刑的马缰,自己则牵着另一条,Harold的那匹马就这么跟在后头。

刑鸣的骑术不行,偏偏还追求风驰电掣,险酿几回大祸之后,虞仲夜就基本禁了他一个人骑马。但两个人同骑一匹马也就有过一次。那一次,眼望碧油油的草场,怀拥心坎上的美人,虞老板一个没控制住就直接在马上把人办了。事实证明“马震”不似电视剧里演的那么容易,光要把裤子褪成能办事的样子就很费劲。完事以后,虞仲夜倒是意犹未尽,刑鸣却是无论如何不愿意再来第二次了,马上办事颠着就很难受,他怕自己掉下去又一直没办法全情投入,还不如躺平在床,怎么干都尽兴。

晚餐时间刑鸣一个人留在房里,借口腿脚不便,其实还是不愿跟唐婉同桌。

他打开笔记本,说是为新节目做准备,其实就是空盯着电脑屏幕,心猿意马地干耗着。两个多钟头后,估摸着外头那桌已经散了,他自己也饿得不行了,才悄悄溜出酒店房间,去找点东西吃。

回来以后发现,虞仲夜已经洗过睡了。这倒难得。猜是与儿子的女朋友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多喝了几杯,他的身上带着挺重的酒气,酒店的高级香水沐浴液也没能盖住。

刑鸣看着他,开始是站着看,后来便搬了椅子坐在床边,凝神打量。虞仲夜胃不好,平日里滴酒不沾,今天算是再破了戒,估计这会儿胃病犯了,他合着眼睛皱着眉,轮廓愈加显得深邃。酒店灯光迷蒙昏黄,掩去岁月留给这个男人的痕迹,只衬出他的好看。

虞老板当然是好看的。刑鸣回想起自已初次见虞仲夜的场景,人群中央只一眼就看见了他,一声“虞美人”唤得应当应分。

跟了虞仲夜以后,刑鸣偶尔也起过贼心,想试试将这个男人压在自己身子底下,看他意乱情迷的脸,听他动情的呻吟。只不过胆气不够,一直也没捞着机会。

今天倒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刑鸣突然又动了那个心思,并且当机立断,解下了虞仲夜的皮带。刚刚用皮带把对方的手捆上,床上的男人就醒了过来。虞仲夜挣了一下,没挣开,微微眯起眼睛问刑鸣:“宝宝,想干什么?”

嗓音也含着酒气,听来低沉浑浊,格外性感。刑鸣一下就被撩得来劲儿了,分腿坐在了虞仲夜的身上。他当着他的面,一颗颗解开扣子,一件件脱下衣物……马甲、衬衣、马裤、内裤……他把自己剥得干干净净,像拆一件礼物。

刑鸣把自己的性器握在手里,在虞仲夜眼皮底下开始自慰。他单手撑着自己,冲他两腿大开,既抚慰前头,也撩拨后头,他的手指在茎身上摩擦,又顺着会阴滑至肛口,画着圈扩张。

刑鸣一边自慰一边低头抚慰虞仲夜,他埋头在他胸口,舔弄他的乳头,舌尖儿顶着那凸起的小粒反复凿弄,又忽地咬住,以牙齿摩挲。

乳头被吮破了,虞仲夜的眼珠发红,又一次试图挣开捆手的皮带,他的喉结滚动,喊了一声:“鸣鸣……”

刑鸣把自己这儿点燃以后,又扒下虞仲夜的裤子,他很满意地看见,虞老板这儿已是一柱擎天,相当动情了。

白天欲望便不得纾解,那股暗火憋到现在,想来已是难忍至极。虞仲夜的胳膊和肩膀轻微痉挛,一身肌肉绷得极紧,沁了些汗。轮廓分明的身体被汗液勾勒得极美,眼神凶悍又潮湿,像一头发情中的兽。

在性事上,刑鸣头一回这么完完全全地占据主动,他有点得意,甚至得意忘形,他往后挪了挪位置,俯身正好能咬住虞仲夜的性器。不过咬也咬得不认真,刑鸣握着那根铁棍似的硬物,用舌头在铃口处调皮地钻弄,龟头渗出滴滴淫液,渗着一点带着酒气的腥味。刑鸣喜欢这个味道,愈发认真舔弄,他每舔一下,那器物的颜色便又深一层,胀得上头筋络根根暴出,仿佛随时可能裂开。

虞仲夜又一次试图挣开皮带,他的手臂上肌肉虬结,迸发出根根青筋。床都似在他的挣动下震了一下,刑鸣吓了一跳,忙凑头过去确认。见对方仍被皮带绑着,才放下心,又坐在了虞仲夜的大腿上。见虞仲夜这儿已被撩得一片狼藉,刑鸣以手臂撑着自己的身体,以自己的肛口摩挲虞仲夜的龟头,他说:“你求我。”

虞仲夜笑了一声,笑声很哑,像嗓子里烧着团火。

刑鸣不得寸也进尺,继续说:“求我给你。”

虞仲夜终于妥协:“鸣鸣给我。”

刑鸣却不满足,以肛口对准那性器前端,往下压了压“求我!”

“鸣鸣……”这一声确实带了点恳求的意思,刑鸣得意洋洋地挑着眉,正等着对方彻底告饶,没想到虞仲夜的眼神一暗,声音也变了,变得不似先前嘶哑饥渴,竟是胜券在握。

“求你?还早得很呢。”

刑鸣自知不妙,立马想逃,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虞种夜的一只手已从皮带扣中挣出,准确无误地握住了他的腰。

另一只手也扣了上来,虞仲夜借力坐了起来,将怀中人一把抱坐在自己腿上。

“老师……老狐狸,我求……啊!”

庞然大物自后庭贯入,刑鸣似被钉在桩上,惨叫一声后整个人都想软倒下来。

“你自找的。”虞仲夜将性器自甬道中抽出大半,又以腰部施力,狠狠顶入。

这一晚虞老板兽性大发,刑鸣被他做到失禁,最后几乎完全失去意识,只感觉到自己下体全是汗液、精液与尿液,已然分不清到底是谁的东西,就这么叠着抱着睡了一觉。

旧伤添新伤,“臀伤”加腿伤,刑鸣没力气下地了,被虞仲夜抱去浴室洗澡。两人泡在按摩大浴缸里,刑鸣趴伏在浴缸壁上,塌着腰翘着臀,容虞仲夜替他清理穴里的东西。

肛口已红肿不堪,倒是没破,虞仲夜的中指探进去,很耐心地在里头转了转,一些乳白色液体便顺着他的手指流了出来。

“你这小东西,”虞仲夜看着自己的精液流出来,满意地拍了拍刑鸣的屁股,“藏了这么多。”

刑鸣没力气多做搭理,含糊其词地骂了两声,就又被虞仲夜抱进怀里。两人泡在一池子热水里接吻,刑鸣搂着虞仲夜的脖子,虞仲夜托着他的后腰,吻着吻着,手指又顺着股缝滑进穴里,轻轻抽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