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就没有拥有过完整的家庭,母亲的打骂与癫狂将他推得越来越远,一度产生恐惧回家的念头,而阮栩谦的谎言更是让他认清人性中的虚伪,强迫自己勉强接受所谓的“新婚之家”。
他从未在这两人身上体会到家的温暖。
只有阮灯给了他归家的眷恋,无论在外有多忙碌,无论遭受过多少白眼与嘲讽,只要一想到打开家门就能看到阮灯笑着跑来迎接他的画面,他才能真切的感受到,原来他不是一条脏兮兮的流浪野狗,原来他也能拥有家的温暖。
可是这一切美好都被他亲手葬送。
傅初霁坐在没开灯的琴房内,今夜乌云密布,将月光遮得晦暗不明,他坐在钢琴前,盯着黑白琴键发呆,眼眶早已红肿不堪。
他伸出手指迟疑了几秒,指腹落在琴键上,生涩又难听的琴声断断续续地发出响声。
这是他在阮灯走后自己研究乐谱,勉强学会的钢琴初级乐曲。
只有通过阮灯熟悉的琴声不断麻木自己,他才能营造出阮灯依然还在家里的假象,才会在泪眼朦胧中看到那个会在月色下眨着星眸对自己笑靥如花的少年依然还爱着自己。
阮灯每天按时打卡上下班,本以为傅初霁来甜品店只是一时冲动,没想到他竟然真的雷打不动跟着一起上了两个星期班。
加上傅初霁之前就会一些甜品烘焙的技能,这下学徒当的都快出师了。
年关将至,万星又损失两名高管,阮灯自然是知道公司每天得忙成什么样。
他都不用去公司瞧一眼,光是看傅初霁眼底下一天比一天加重的黑眼圈,他都快不忍心让傅初霁再在这里做无用功等下去了。
“哎,小阮你又发呆,你瞅瞅你裱的玫瑰花都丑成什么样了。”艾硕在阮灯眼前做了个收魂的手势,把阮灯的灵魂彻底叫回体内。
阮灯低头看着手里裱的乱七八糟的花托,再看看对面傅初霁手下个个饱满漂亮的玫瑰花托,讪讪地吐了吐舌头。
今天艾硕教他们复习制作老式裱花蛋糕,他好像天生就没有丰富的动手能力,裱花做得奇形怪状。
小时候每次一碰到有关于制作手工艺品的作业就会犯头疼,因为他做出来的物品通常造型惨不忍睹,后来这项作业自然就落到傅初霁肩膀上,这就导致阮灯每次拿着做工精美的手工艺品站在讲台上接受表扬时,都恨不能心虚到钻进地缝里去。
傅初霁用剪刀把刚做好的一朵玫瑰花放到蛋糕上面,对阮灯温柔笑道:“我觉得不丑,能吃就行。”
“那可不行,小阮家里不是还有小宝宝吗?你难道想让孩子的朋友以后来家里做客时,孩子炫耀你会做裱花蛋糕,结果你举着个这么丑的蛋糕给他们吃?我保证他们回家会跟自己爸妈说“他爸爸做蛋糕可丑了”。”
艾硕一语惊醒梦中人,阮灯想象出一群孩子围着他做的丑蛋糕强颜欢笑的凄惨画面,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行,绝对不行!你再教教我,快!”
傅初霁笑着摇摇头,一句“我来教吧”还没说出口,艾硕就站到阮灯身后,一手拿着个新的花托,一手握住阮灯的手背。
虽然他们两人的背部保持一定距离,但是这只不该出现的手,成功让傅初霁脸上的笑容在半秒内消失得干干净净。
“要合理利用手腕的力量操控奶油的弧度,像这样……哎呦!哎呦我去!”
只听空气中“噗!”的一声巨响,傅初霁手中粉色的奶油裱花袋已经空了,因为它们以爆炸的方式出现在阮灯和艾硕的身上和脸上这两人被愤怒的奶油袭击了。
阮灯的脖子上被溅了一些粉色的奶油,但他还处于懵懂的状态,没搞清楚什么情况,眨着眼睛茫然地看着傅初霁手上空了的裱花袋。
艾硕就比他惨多了,整张脸被奶油牢牢扒住,用手抹反而让奶油糊得更加均匀,他凄惨地叫着:“老苟你怎么回事!你手不是最稳的吗?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不好意思,刚才喝了一口醋,手就不听使唤了。”傅初霁把裱花袋用力砸到料理台上,冷着脸走到阮灯身旁,青筋暴起的大掌牢牢扣住他的肩膀,“我带小阮去休息室换身衣服,老板你先把脸洗干净吧。”
阮灯抬头看到傅初霁眼中酝酿着暴怒与醋意,警觉大事不妙,他在背后强劲的推力下想要抓住艾硕的衣服:“我不去……我不去!艾硕我帮你洗,我不……”
“乖,听话。”傅初霁弯腰轻吻阮灯耳侧,刻意压低的磁性嗓音极具危险性,“我不介意抱着你去。”
艾硕回头顺手推了阮灯一把,把他彻底推进傅初霁的怀里:“快去吧,我在后厨先洗着,等你们换完了我再进去。”
阮灯察觉情况不妙,刚要尖叫,傅初霁搭在他肩膀上的大掌猛地捂住他的嘴巴,把他最后的求救机会掐断。
傅初霁把碍事的眼镜摘下来甩到地上,半拖半抱着强行把阮灯带进狭窄的休息室内,他在混乱中抱着阮灯顶到门上,湿润丰满的双唇如同骤急降落的暴风雨,带着醋意狠狠吻上他的双唇。
“唔嗯……”阮灯根本来不及拒绝,傅初霁掐着他的下巴,滑腻滚烫的舌头迫不及待地伸进他的口中肆意搅弄,勾起他的软舌打圈缠绵,一刻也舍不得松懈。
唇舌纠缠的啧啧水声在休息室内无限放大,傅初霁终于吻到日思夜想的爱人,疯了一般从阮灯口中索取爱情的回报。
阮灯起先还留有反抗的余力,右手迷迷糊糊地在傅初霁背上摸索,想要扯痛他的长发,直到傅初霁报复性地啃咬他的下唇,他才反应过来这个男人已经亲手把长发剪了。
“嗯……”阮灯被傅初霁口中高超的技巧吻得双腿酥软,阔别已久的激情在他心上不断煽风点火,他伸出颤抖的右手扯住傅初霁的头发向后拉,想要结束激烈的热吻。
男人还未消退的怒意再次被劲风吹得火苗高涨,他的吻在阮灯的动作下变得更加火热,双唇含住口中的软舌用力裹吸,牙齿轻咬舌尖以示惩罚,阮灯的手瞬间没了力气,带着急促的呼吸松开他的头发。
傅初霁一只手固定他的下巴,一只手伸进他的衣服下摆托住乳肉大力揉捏,阮灯被他捏疼了,拼尽全身力气,趁着他松懈时用力将他推开,含泪扇了他一巴掌。
阮灯早就被傅初霁吻得没了力气,这一巴掌扇得不痛不痒,傅初霁歪着头愣了几秒,用舌头顶着泛红的腮部笑了起来。
这一抹邪笑将他睽别已久的野性彻底释放出来,他抓住阮灯的手腕摸上自己撑成一团鼓包的胯下,被性欲熏哑的嗓音含着愉悦笑意:“谢谢老婆的奖励,你一扇我,我就更硬了。”
阮灯被傅初霁饿狼一般狠戾的眼神吓得浑身发出细颤,他在傅初霁嘬吻自己脖颈上的细嫩肌肤时,用无力的双手推拒着男人的肩膀,哭着小声道:“呜……不能做……宝宝还小……”
“笨蛋老婆,我虽然是个禽兽,但是我当然知道现在不能做呀。”傅初霁在阮灯雪白的侧颈留下一枚鲜红吻痕,转而去舔吻他小巧的耳廓,“老公给你揉揉小骚豆,不要怕。”
傅初霁把手伸进阮灯的内裤里,手指刚一接触到肥厚的大阴唇,就摸到一片黏腻湿滑的淫液,他在阮灯耳边笑着呵气,热乎乎的气体全钻进阮灯的耳朵里,本来还能坚持着远离他手指的阴唇跟随主人泄去几分力气,紧贴着他的指缝坐了下来。
“小骚货原来早就湿透了,明明这么想和老公亲嘴,怎么不早说呢?”
阮灯把羞红的脸颊埋进傅初霁的肩膀上,留给男人红透的耳根。
他的身体敏感得要命,嘴上说着不想傅初霁,身体却很诚实地做出反应,从前他就能在简单的接吻中获得快感,如今体内的雌性激素刺激着他的神经,仅仅一个吻就湿得不像话,彻底出卖他难以启齿的淫荡想法。
男人对他羞涩的反应很是满意,手上的动作一开始就没给他适应的时间,阮灯许久没有和他亲近,口中的娇喘根本情难自制:“唔啊……太快了……不行……不……哈啊……”
他的阴蒂早已硬得像颗圆润的小石子,傅初霁明知道他孕期敏感,中指还是坏心眼地抵在充血过度的小骚豆上快速按揉,给予他久违的灭顶快感。
阮灯丰腴的双腿无力地夹着傅初霁的手腕,软绵绵的身体靠在他怀里止不住地往下滑,傅初霁紧紧搂抱着他的腰,偏偏火热的舌尖还要舔吮他的耳朵,模仿性交的姿势往耳洞里钻,中指开始以更快的速度按揉着阴蒂在包皮内打圈,尽情释放阮灯积攒已久的性欲。
“不要了……唔啊……不、不……好奇怪……哈啊……啊!”阮灯在灭顶的快感中压抑着嗓音尖叫了一声,高潮时淅淅沥沥的淫水喷得傅初霁满手都是。
透明的液体很快浸湿内裤,顺着他的大腿往下流淌,傅初霁换了个轻柔的力度继续按揉着令阮灯无限快乐的小淫豆,他低头舔了舔湿润的双唇,看到阮灯灰色的运动裤内侧有一道清晰的水痕,从裆部一直流淌到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