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烦躁地把下唇上其他完好的皮肉一并撕咬下来,一边把那些照片全部打印成A4纸,忽地听见外面变得吵闹起来。
傅初霁起身走出书房,看到石松川带着几个朋友站在门口。
阮灯提着做好的寿司走过去,石松川顺手搂住他,想当着朋友的面亲他,被他直接躲了过去。
石松川略带不满道:“你每回都不让我亲,这恋爱谈得也太清汤寡水了吧。”
“那要不分手?”阮灯把寿司盒递给他,大言不惭道。
石松川赶紧揽过他的腰,笑嘻嘻道:“别,别,我开玩笑呢。”
“灯灯。”傅初霁提着一箱青柠汁突然出现在两人身后,伪装出完美无瑕的温柔笑容,“这箱青柠汁你拿着去野营吧,分给男朋友和其他人喝。”
阮灯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傅初霁,眼神在他咬破的下唇上停顿了几秒,避开他的手把青柠汁接过来:“谢谢。”
“这还是灯灯第一次跟我说谢谢呢。”傅初霁这次的玩笑话没有博得阮灯的脸红,阮灯甚至连点头示意都没有给他,提着青柠汁就走了,留下剩余几人面面相觑。
石松川带着敌意打量了傅初霁几眼,随后追出去,剩下几人见到傅初霁真人站在这里,想打招呼又不敢打,最后还是傅初霁主动打招呼,把他们送出门。
他们一行人刚走没几分钟,罗屹就带着私家侦探出现在客厅里。
傅初霁带着满腔怒火,把一沓A4纸用力甩到侦探脸上:“我花大价钱雇你跟着他,是为了让你拍他的恋爱写真吗?!”
“恋爱写真?”私家侦探冒了一脑门冷汗,跟罗屹手忙脚乱地把地上的纸捡起来,“我不知道他俩在谈恋爱啊!小少爷对这男的一点也不热情,还跟以前一样,我以为……我以为他们只是普通朋友啊!”
“瞪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俩人平常都在干什么!一起吃西餐,一起去游乐园,一起在图书馆写作业,你家普通朋友还顺带揽着腰一起逛街吗?!”傅初霁一声怒吼差点把房顶给掀了。
罗屹不停拍打傅初霁的背部,企图为他顺气:“这事儿不能全怪他,小少爷谈恋爱还不告诉你,你也脱不了干系啊,你怎么不反思反思自己干了什么好事?”
“我干的好事可多了去了,你要我跟他说哪件?现在U盘找不到,老婆也跟人跑了,这过得是什么狗屁日子?”
傅初霁瞪了罗屹一眼,习惯性地从口袋里摸出烟盒,但里面剩下的几根被他昨晚抽完了,只剩下一个空纸盒。
罗屹麻利地掏出一根烟递给傅初霁,帮他点燃,谄媚道:“灯灯他小妈,你消消气,要不要我去打断石松川的腿?”
傅初霁用牙齿咬破烟嘴里的薄荷爆珠,清凉的烟气吸入肺部,让他紧绷的神经暂时放松下来。他重重地吸了一口烟,摇头道:“不用。我们为什么要蹚浑水?要做就做得干干净净。”
“也是,如果被发现的话,小少爷又得恨你了。”罗屹幸灾乐祸地笑道。
下午结束露营后,石松川回到宿舍才发现手机丢了,他没怎么当回事,打算第二天再买个新的。
与此同时,阮灯刚洗完澡出来,看到手机上有十个未接电话,他犹豫了一会儿,时隔一个多月接起傅初霁再次打进来的电话。
“灯灯,明天晚上我想约你吃饭,我们一起谈谈心,我想你可能误会了点什么。”傅初霁的嗓音格外沙哑,在话筒失真的传递下更显落寞。
阮灯想起傅初霁咬破的下唇和抽屉里的药物,愣是咽下拒绝的话,答应下来:“好,那明晚六点你来学校接我吧。”
傅初霁答应下来,没再说什么纠缠的话,电话挂得十分干脆。
阮灯把手机拿下来,屏幕顶端恰好进来一条短信,是石松川发来的,写着“我们一起去大学城那家电竞酒店打游戏吧”。
阮灯心想,反正时间还早,晚上打完游戏能在门禁之前回来,他不假思索地回了个“好”,随后换好衣物,按照石松川发来的地址前往电竞酒店。
第16章 16 酒店 上 16 “既然你做了我的明灯,就…
阮灯站在房门前,抬头看了一眼门框上的621号牌。
说来也巧,他出生在夏至,这房间号就是他后天即将迎来的生日,莫非今晚石松川找他来,是为了提前给他准备生日惊喜?
这不能怪阮灯多想,在确定关系的一个月里,石松川的想法总是古灵精怪,有时突发奇想带他去很远的城西,只为吃一碗老式麻辣烫,有时大半夜来宿舍找他,会递给他一朵路边摘的野花等等,诸如此类的事情数不胜数。
阮灯是个骨子里向往安宁的人,不是很喜欢这些带着惊喜的浪漫,但他为了石松川面子上能过得去,通常不会拒绝这些事情。
阮灯按了两声门铃,沉重的防盗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他特地顺着玄关往屋里看了一眼,看到摆设一切如常,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进屋站在玄关开始换鞋。
阮灯一心只想着不要发生生日惊喜,甚至没有怀疑石松川为什么一直没有出现在眼前,他把换好的鞋子摆放整齐,刚直起腰来,一个男人突然从背后搂抱住他,手臂间不同寻常的力量吓得他心跳失了一拍。
男人的怀中混合着烟草与雪松的香气,阮灯嗅到这股气味,恍惚间有种一脚跌入成熟男人的魅惑陷阱的错觉。
他以为是石松川又要搞什么惊喜,淡淡笑道:“别闹,我不喜欢肢体接触。”
男人收紧手臂,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他借着身高优势把脸埋进阮灯的颈窝里,嗅闻着两人身上混合在一起的香气,仿佛这样做就能提前闻到屋内即将散发出的情欲气息,以及预知接下来两人要经历怎样疯狂的性爱。
阮灯的身体敏感得要命,一丁点触碰都能让他产生异样的感觉,更何况是男人湿热的呼吸不停喷洒在他的皮肤上。他浑身不适地用手肘抵着男人的腹肌,不满道:“不要抱我,松手。”
男人低沉地笑了几声,压根就没把阮灯的话放在心里,他宽大的右手顺着阮灯的T恤探了进去,动作暧昧地抚摸他平坦的小腹,不老实的无名指和小拇指时不时插进裤腰中,擦着内裤边缘放肆地往更深处探索。
阮灯瞬间慌了心神,抓住男人的手腕警告道:“我说松手你听到了没!石松川!不许碰我!”
“傻老婆,怎么让你来你就来啊,酒店这么危险的地方,万一被坏人强奸了怎么办?”一抹被变声器处理后的机械男声猝然出现在阮灯身后,冰冷无情的声音令他浑身一颤,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身后这个人可能是石松川,也可能是任何一个坏男人。
与陌生男人独处的危险性在阮灯脑中警铃大响,他下意识夹紧大腿根部保护女穴的秘密,手脚并用奋力挣扎起来,企图离开男人的怀抱。
但身后的男人与他体型悬殊巨大,无论是魁梧的身材还是惊人的力量,都远远超乎他的想象,男人一双肌肉结实的手臂孔武有力,不费吹灰之力就用一只手把他禁锢起来。
“石松川!放开我!”阮灯为了保命,不顾形象大声喊叫起来,男人早就预料到他反应激烈,游刃有余地用另一只手为他戴上眼罩。
阮灯的视线霎时间被黑暗占领,恐惧把他的理智扫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强奸”二字回荡在脑中,下一秒他被男人扛在肩上,直接被丢进回弹性极佳的大床里。
即便阮灯的后脑勺被柔软的枕头稳稳接住,但男人故意没有怜香惜玉的动作还是撞得他眼冒金星,手脚酥麻,在短时间内迅速失去反抗能力。
男人趁着阮灯失神的时间,轻松抓住他的手腕,用光滑的麻绳把他的双手绑在床头。
阮灯的皮肤雪白娇嫩,手腕刚被绑住就泛起一片敏感红色,顺带着手肘与膝盖也在挣扎中激起一片粉红,男人拿过床头柜上的剪刀,贴着阮灯的皮肤为他剪掉T恤,看到他的整个胸脯凸起一道自然的弧度,两团小兔子般活泼好动的娇嫩乳肉随着身体不停颤抖,在他身上产生一种雌雄莫辩的美感。
这样香艳的视觉盛宴令男人更加口干舌燥起来,他用另一只手的虎口托住乳肉,放肆地用五指揉捏起来,过电般的快感激起阮灯口中几声娇喘,但很快被他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