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1 / 1)

梁衍低眉,怀里人杏眼乌亮亮的,他瞪眼,捏住她尖尖的下巴,“到底谁是你男人。”玩笑归玩笑,他还是说了实话,“这人眼珠子黑,按以前宫里头的说法儿,面相不好,性子刻薄得很,我瞧着也是不大入流,怕是干多了亏心事,死后得带到十八层地狱受苦。”

又道,“这几日战事不定,军营里也是人心慌慌,你在这儿待着不安全,我已经在城中寻了一处僻静地方,今晚你就搬去住那。”

他在城中购置了一座住宅,精致小巧,跟金陵时的旧家几乎一模一样。

从门口进去,一眼望到整个庭院,院墙边上摆满盆栽花种,时下春日缠绵,气息里弥漫着各种花香,几乎令人心醉。

以前她爱躺在树下的藤椅纳凉,旁边摆金陵流行的奶酪樱桃,时不时拈起一颗喂他嘴里,他不爱吃甜腻腻的东西,舌头舔舐着,又捏住她下巴给逼到她嘴里,看着她嘴唇发红,指尖一抹,有樱桃的香味。

这日之后,引章从军营搬出来,搬到这座僻静安谧的小院。

隔天,又把丽娘接了过来,生怕她在这里闷着。

虽然只和丽娘在军中短短相处几日,引章却待她极好,也不满着自己的女儿身,不过对于她是摄政王发妻的惊天秘闻自然藏着,只说是梁衍在路上收的一名姬妾,二人感情正好,因在军营中行走不便,这才对外扮作男儿身。

晚上美人腰肢款摆,趴在床上,翘起白嫩嫩的屁股,随他肏弄。

第二天,引章一整天没下床,还是丽娘把饭喂到她嘴边,不是她娇气,是昨儿夜里梁衍动作太猛了,将她腿心里又捏又亲,几乎不成人样。

小肚子鼓鼓的,今儿早上他离开时,肚子里的精液还温热,被一根粗大的玉势堵着,稍微一动,身下湿漉漉的,尿洒了一样,被窝里全是暧昧的麝香味,更别提屋里。

昨夜梁衍抱着她下了床,在檀木桌上,柱上,甚至还把尿壶嘴摆她穴口,一边从后面猛肏她,一边大手捏嫩肿的小花核,逼她发浪,眼睁睁看着她爽到失禁。

引章浑身上下,凡是开口的,哪里没被梁衍玩过,一大早他就走了,恋恋不舍的,临走前从被窝里翻出她的身子,捏着她的脸亲了又亲,天天腻歪着也不腻。

引章却躲着他,再想入梦,却难了。梁衍早走了,屋里的气息一点点被她吸入肺腑,想起昨夜狂浪的一幕幕,脸都红透了。

院子周围的侍卫一天天增多,仿佛外面局势一下子变得严峻,但梁衍还是每天都过来,引章待在家里闷,想出门一次,梁衍道:“这几日你就好好歇在家里,过阵子,有位客人要来,不能让她见不着你。”

引章心里纳闷,又好奇起来。

很早之前,梁衍说过这事,只不过那时撬他的嘴,都不再吐露半个字,这回难得肯说,只道是位老友,她见了定是高兴。

要给她一个惊喜,真不容易,千隐万瞒的,引章也就不多问,同时被他打消出门的念头。

或许到了外头,不比在军营的压抑,晚上梁衍也愈发待她粗暴蛮横,总要将那处弄得红肿破皮,巨物进去过一回,她疼得轻叫抽气,梁衍却是极爱看她娇弱弱这幅样儿,在床上搂紧她,大手捏着她的奶子,又啃又咬,就差把奶头咬下来。

长指插进乌黑的秀发间,梁衍埋在她双乳间,一遍又一遍亲抚,宛若最虔诚的信徒,说着最亲昵的情话。

引章感觉到他身躯在隐隐颤抖,好像回到刚来那阵子,他怕她不见,晚上睡觉不闭眼,就这么痴痴看着她,有好几次她幽幽醒来,睁开眼看到梁衍痴迷又狂热的目光,对他而言,她是多年来化不开戒不掉的执念,更是捧在云端里的信仰。

引章无法达到他给予的高端,只能抱紧他,感受到他灵魂深处的颤栗,低声道,“阿衍,我这辈子都是你的。”

……

不知何时起,统领换成了段小副将,整日在门口打转儿,时不时替梁衍来回跑,送来些解闷的东西。

联系群主QQ169844857进入坡坡群 这日引章正低头纳鞋底儿,丽娘指了指门口,她抬头看过去,就看见一个唇红齿白的年轻人靠在门边,闲闲看着她。引章说,“段小副将来了。”

她倒了水,段坤利走进屋里,没接水,眼瞥了一下她身后凳上的鞋底儿,绣花针还斜扎着,他把怀里的小包袱递给一旁的丽娘,“东西送到了,我也就不坐了。”

引章也不留人,送他一段路,人走了,她跟丽娘一块儿走回去,人来人往,身后似乎有异样,被一双眼睛盯着似的,引章半信半疑转过头,却什么也没看到,周围全是梁衍安插的侍卫,各个高手,没什么不安全的。

但心里总归留了疑虑,想等梁衍来把这事说说,夫妻久了心有灵犀,这天傍晚梁衍没通知一声就来了。

引章刚好新纳了一双靴子,人刚进屋,撩了外袍,正喝口茶歇歇气,她让他坐在凳子上被动,蹲下来要脱他的半旧黑靴。

梁衍本来有事要说,见她手里纳的鞋底儿,眉眼开笑,顺便解开脖子上的扣,“给我的?”

“闲来无事,就坐了一双,你先别动,我给你套一下,”引章手捧着先给他套了一只,前掌半截空的,“好久没动针线活儿,好像做大了半码。”

“不大啊。”梁衍起来走动几步,步子扎扎实实,衣摆一角塞进靴口,露出两条绸白亵裤,紧裹着两条修长有力的腿肢,引章给他拨出来,“大了,你脱下来吧,我改小来。”

“用不着,这样刚好,”引章鼻尖儿沁出些细汗,脸儿比搬来这里时更瘦几分,梁衍伸手揽她进怀里,驾轻就熟解她脖儿间的细扣子。

女人的衣物,无一不是精致机巧,他费了些功夫,“跟你们女人家的小脚不一样,咱们男人穿靴就要大的,要小了,裹得脚疼,难受。我就爱有半分宽余。对了,尽跟你聊这事儿,倒把正事忘了,你准备一下,待会有个人你需要见见。”

不久门口进来一对儿夫妻,男子年近三十,眉目如刀裁,眼里透着阴冷,却小心翼翼护着身旁温温柔柔的女子,正是曹家夫妇。

还未走近,苏氏已掉了泪,颤巍巍道,“小章儿,是你,真是你。活过来了。”

见到旧人,引章有莫大的惊喜,也有些无措,小声抱怨道:“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说着禁不住哽咽声。

若不是有外人在,梁衍就差亲吻她的脸颊,安抚她的情绪,但当着外人的面,他轻抚一下她的肩,轻声道,“去吧,她正等着你。”

梁衍留给她们姐妹二人叙话,到偏屋与曹宗麟谈话。

曹宗麟这趟来南境,不仅要逃脱陆演的追捕,送来一株续命花。

此花长在瘴气沼泽遍布的漳州,一株续人十年,可惜二十年才长出一株,世间难得。

梁衍瞒着引章,悄悄回军营去找叶大夫,得过叶大夫真眼后,他放心了,郑重道谢,叶大夫道:“王爷不必谢我,这是你们自己求得的。”

梁衍却笑了一笑,仔细瞧着他的眉眼声色,“当年要不是在叶公子的劝说下,引章不会来见我。我们能有今日,能有这一世的圆满,叶公子帮了大忙,梁某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这份情一直记在心里,到今日都不敢忘,就想着把当年来不及感念的恩,如今都填补上了,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绝不能少了叶公子这般风骨的人物。”

“几百年前的老黄历,不值得提,如今叶某只是闲人一个,不通政务世情,只是略近绵薄之力罢了。”叶大夫声音淡淡的,就算梁衍以公子称呼他,脸上也不见丝毫惊讶或仓皇。

梁衍也回以一笑,笑容淡淡的,眼底压着情绪,或许第一天来这里,叶大夫就没想过要隐瞒过身份,他对引章这份护犊之心,让梁衍想起一位金陵相识的旧人。

当年叶家九族株连,断头台血流成河,据说老弱妇孺一个都没放过,他是不信的,没有去问引章,他们二人的交情纯粹干净,不能掺杂进一丝怀疑,他却习惯在谋事中疑心推敲,私下不是没派人去调查,起初一片空白,什么也调查不出来,可见对方花了大力气瞒得紧,后来才打探到些底细。

当年叶家败落,只留下他一根独苗,在狱中借病偷天换日,本是要隐于山林,换得一生的平安,老天爷不开眼,让叶家的小公子在狱中染了重病,出狱后没多久断了气。

所幸救他出来的是叶老太爷以性命相托的前朝太医,知道一个起死回生的法子,宁门山有一处隐秘的洞口,洞里埋着当年神仙用完丢弃的藕骨荷叶,摘了能复生,生生不息,于是太医摘了几截藕骨来,先断他四肢,再转接上去。

期间生不如死,比下十八层地狱还要折磨人,就算咬牙硬熬过了这一劫,还不一定醒,要看天机。

洞中神仙气运少,睡上个十年八载,若是气运丰富,个把月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