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越脸色发青,在极力忍耐过后,才恢复如常,道:“三日后的庆功宴,可携带家眷参加,不知钟大人是否有此打算?”
“这是钟某的家事,沈大人就不必操心了。”
“钟大人的防备心未免太重了,我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
“是吗,”钟玉笑道:“那便是我以小人之心 度君子之腹了,还以为沈大人是想借问问的名义来探我的口风呢。”
沈青越又一次被堵住了话头,他抿紧嘴唇,瞥了钟玉一眼,慢慢道:“钟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齿啊,真不知道这份风采,还能维持多长时间。”
“世事易变,谁能猜得准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钟玉轻声道:“身外之物是抓不住的,我唯一能确定的,是珍惜眼前人。”
“现在你是能这么说,等到……”
沈青越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看向宫门那边缓缓驰来的马车,又道:“罢了,就在这里告辞吧,钟大人,庆功宴上见。”
“再会。”
钟玉虽然不明白他这话是何意,但猜也能猜得出来,不会是什么好意思,所以并未将此放在心上。
他抬头看了眼天色,觉得快到万呈安喝药的时间了,便没有再耽搁,径直往宫门外走去了。
彩蛋:
上次不是说到现代线里呈安被小沈故意放在巷子里反省,结果被钟玉趁机带回家把人给强了吗,咱们浅聊一下小沈知道以后的神奇脑回路和谜一样的操作。
呈安被qj 了三天才找到时机偷偷跑了出来,小()在这些天被弄的很痛,走路都走不稳,嗓子也在哭喊叫骂中弄哑了,被强的这件事让呈安留下了一定的心理阴影,但想到姐姐还没找到,他一直强忍着翻涌的情绪没发泄出来,但心里还是有点怨怪小沈的,他觉得如果不是小沈故意把自己放在那里,自己也不会遭遇这样的事情。
但怨怪归怨怪,只要小沈肯在这时候哄哄他,安慰一下他,呈安还是会愿意相信小沈不是故意那样做的,不过为了消气,嘴上还是会骂几句的。
他在逃出来的第一时间就去找了小沈,开门时的语气虽然很不好,听起来就是在兴师问罪,但他真正想表达的意思其实是想要小沈关心他,安慰一下他,帮他度过眼前的难关,忘掉不好的回忆。
刚开始的时候,呈安还没有透露自己被qj 的事,也怕对方知道了会因此厌恶自己,只是责怪小沈为什么要把他留在巷子里不回来接他,越说心里越委屈,但面上仍是那副强硬的姿态,装着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但他脖颈上的吻痕,别扭的姿势,都在潜移默化的告诉小沈,他这失踪的三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按照正常人的逻辑的话,可能会因为猜到呈安身上遭遇的一切而感到自责,并且放低姿态去哄一哄,再说,呈安心里也还是喜欢他的,这时候如果能把人哄好,说不定后面还能顺势尝点甜头,稳固对方对自己的喜欢,排除所有潜在性的情敌,时间长了还能更进一步,何乐而不为。
但是小沈,大家都知道的,他的逻辑一向让人很难懂,不但没有安慰低谷期的呈安,还在意识到呈安身上发生什么事后,直接把人按到沙发上扯起了衣服,就是想看看事情到底是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呈安挣扎不过,在被掰开腿看到伤处以后难堪的红了眼眶,羞愤之下就骂了他几句,结果却被小沈扇了一耳光,直接被扇懵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各种谴责质问的话就在耳边接踵而来,小沈甚至没把他套上受害者的身份,而是把呈安说成是为了找姐姐不择手段,出卖身体换取想要东西的那种人,呈安气到浑身发抖,争执了还没几句,就被强拖着去了浴室,被花洒冲了好几遍小(),弄的他又冷又疼,蜷缩在角落里不断的发颤。
接下来的事情就更超乎想象了,沈青越的脸色在给他清洗的过程中越来越差,一边质疑呈安这么多年对他的心意是不是假的,一边又说呈安之前还跟他订了婚,现在却这么轻易的把身体给别人作弄,真是不知羞耻,说到后面,居然借着要给他弄干净为由,直接用强。
呈安当然也在他动手的时候挣扎着解释了很多次,虽然语气很冲,但基本上说的都是实话,只是在小沈的耳朵里听起来像是在狡辩,动作反而因此更加粗暴了,完全不理会呈安的解释和抵抗,强硬的()到了底,把人()的哭的撕心裂肺的,嗓子都喊哑了。
小沈边()还边说呈安对他的喜欢根本就不够真,如果是真的,那为什么能和别人(),却不愿意和他()?
本来就遭遇过连续三天qj 的呈安怎么受得了这个,疼的浑身都在冒冷汗,还没两小时就被()昏了。
(其实呈安那么喜欢他,他这会儿好好哄哄,半哄半骗的也能把人弄到手的,稍微温柔点就行,还能刷刷好感,但他非要搞这么一出……)
第71章 最后一夜(转瞬即逝的烟火)(补个彩蛋)
70
万呈安睡得正熟的时候,房门在外边脚步声渐渐靠近后,被人轻轻拉开了,随着关门的声音响起,药碗上漂浮的热气也跟着脚步来到了床前。
熟悉而苦涩的药味让睡梦中的万呈安下意识皱了下眉,扭头转了个方向,还将被角往上一拉,蒙住了自己的脑袋,看样子是真的讨厌这个味道。
坐在床边的钟玉倒也没心急,早猜到会看到这样的情形,将药碗放在一边,起身去桌上拿了蜜饯过来,之后端起药碗,试了试温度,觉得这会儿正是大夫叮嘱的药效最好的时候,轻推了几下万呈安的肩膀,说:“先起来喝药,喝完走动走动再睡。”
“别吵。”
半梦半醒间,万呈安蒙在被子里沙哑地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究竟清醒了几分,大概是昨天夜里没怎么睡舒服,听声音还是带着困意的,只是眨眼的工夫,就又进入了梦乡里。
见状,钟玉停下了动作,想到昨日万呈安为赢一把,熬到天色暗下来还不肯睡,现在倒知道乏了,忍不住笑了一下,又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药碗,用手试了试温度,还是烫的,觉得再等等也无妨。
在等待的过程中,他先是整理了下万呈安汗湿的头发,而后起身将暖炉挪到了离床更近的位置,去外边打了热水进来,拧干毛巾,替其擦干脸上的汗渍,全弄完后,才得空重新坐了下来,尝了口放在床边的蜜饯,觉得滋味不错,又从中拿了几块出来,打算等万呈安把药喝完后,再喂给他吃。
到汤碗摸起来没那么烫的时候,万呈安终于忍受不了这难闻刺鼻的药味,不耐烦地睁开眼睛,彻底醒了过来,扭过头时,正好和钟玉的目光对视上,喉咙一下子哽住了。
“醒了?”
钟玉将他扶了起来,又用软枕垫在腰上靠着,随后才将汤药端起,喂到他嘴边,道:“先喝药,冷了药效不好。”
苦涩的药汁流入口中时,万呈安不可避免地露出了难以接受的神情,第一口艰难地咽下去后,第二口便接踵而来了,他拧紧眉头,反射性地往后退了退,似是还没从刚刚的余味中缓和过来。
下一秒,钟玉看出他的不情愿,娴熟地从纸包里拿出一枚蜜饯,塞进他嘴里,甜味在刹那间从舌尖蔓延开来,慢慢中和了苦涩的药味。
万呈安嚼完蜜饯,看到钟玉又喂了一口药过来,总感觉哪里怪怪的,抿着唇没有喝进去,直接拿过他手中的药碗,说:“我自己来。”
比起怕苦,现在的他更不想看见钟玉的脸。
硬着头皮将一碗药喝下肚,万呈安已经苦得说不出话来了,把空碗放下来后,就抢过钟玉手里的蜜饯,连着吃了两三个才缓过来,吃完过后,直接躺回了被子里,蒙上脑袋准备继续睡觉了。
钟玉将空碗和那包蜜饯拿到了桌上放着,吩咐下人进来收拾了一遍,之后,等房间里安静下来的时候,他没有像往常那般回书房里处理公务,而是回到了万呈安的床边,握住对方的手腕,轻轻摩挲了几下,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呈安。”
他迟疑了很久,才叫出这两个字来,眉眼在说完话后,渐渐舒展开来,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明媚笑意:“年底,我们回趟苏州吧,那里水土好,风景也不错,很适合养伤,还能顺便带你去见见我的恩师。”
万呈安没有回话,但能从被窝里沉重的呼吸声听出来,他现在是醒着的。
“算了,现在说这是有些早了。”
钟玉见他沉默,也没打算继续逼问,慢慢握紧万呈安的手腕,想起今日早朝提及的庆功宴,又俯下身,轻声道:“这段日子在家里待的闷吗,三日后,宫内会举办一场庆功宴,文武百官都会携家眷赴宴,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