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好像有点理解了,”芬里尔有些沮丧,“其实我们族群一直都遭到塔萨当地人的驱赶,也有一部分原因……加拉赫似乎是我们这一脉的祖先。”
他甚至叹了口气,“可能正是我身上这份稀薄的血脉吸引了他向我靠近吧。”
“嚯,你还是‘名门’之后呢,”科尔温还不忘挖苦他两句,“最喜欢看大英雄拯救世界的童话故事的小猫咪竟然是反派的后代,这剧本也蛮有意思的,放在兰普加最好的戏剧团应该能赚不少钱。”
“不只是这样,”娜塔莎对着芬里尔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根据加拉赫的记忆来看,他似乎也是当年的‘勇者’之一呢。”
“你说什么?”芬里尔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他被兽人联邦赶出来以后跑去打魔王了?”
“顺序反了,”娜塔莎淡然道,“是他先和其他一起成为了勇者,结束了讨伐之路后回到家乡,想要建立一个和谐共处的兽人联邦,唔,不过结局你也看到了。”
“看样子几位勇者的结局都不太好呢,”科尔温摸了摸下巴,“诶,不过话说,传说里不是说勇者们用自己的灵魂把魔王封印起来了吗?怎么听上去他们好像都活下来了啊?”
“你才反应过来吗?我以为当你知道你自己的导师就是勇者之一的时候就已经理解了,”娜塔莎叹了口气,“看来传说真的只是传说,也无法印证其真实性。”
“也可能是因为真实的结局太过残忍,所以写传说的人决定还是让他们死了算了,”科尔温耸耸肩,“不过你既然说看到了他的记忆,那你看到其他两位勇者长什么样了吗?指不定都和我们有点关系呢,不然命运也不会把我们绑在一块哈。”
娜塔莎的面色却有些古怪,“剩余的两位里面,有一位是人族女性,还有一名……”
伊卡洛斯轻声道,“是个有翼人,对吗?”
几个人于是看向他,“你知道?”
“我不知道,这只是我的推测,”伊卡洛斯偏过头,“不过我们本来就要去伊利亚的,这也只是进一步证实了我们的猜测而已。”
说完,他便站起身,“走吧,回去休养一阵,我们马上就要前往下一个目的地了。”
芬里尔立即快步跟上,“那我们是先去伊利亚还是圣克尔特?”
娜塔莎和伊卡洛斯异口同声道,“圣克尔特。”
他们对视一番,伊卡洛斯又迅速地移开了视线。
娜塔莎一撩头发,“圣克尔特距离塔萨大陆更近一些,而且,我在那里确实有些事要解决。”
伊卡洛斯抿了抿唇,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伊卡洛斯,你要逃避到什么时候?你总是会再见到他的,总有一天你需要直面他,告诉他你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你对我的流放和抛弃并没有杀死我,而是使我更加强大,如今已经到了你需要偿还这份罪孽的日子……他能说出来这样的话吗?他担心自己看到克拉克就无法平静,根本组织不出来这样的措辞。他还不敢去直面那些曾经的战友,他们会怎么想自己?会真的以为自己是一个叛国的恶人吗?他的罪名有没有牵连他人?他的选择是不是也间接地害死很多人?
伊卡洛斯知道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勇敢。有时候他其实很羡慕芬里尔,羡慕他可以这么快就放下一切,能够将痛苦的事情置之度外,并且迅速地接受现实,心无旁骛地走向下一个明天。他曾经劝说过一时想不开的芬里尔,但是他却很清楚,到头来真正走不出来的其实是自己。
也好,能逃避一时对他来说也是喘息的机会。至少在这段时间里,他还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顺便再处理一下其他的问题。
他感觉到肚子的疼痛更加明显了,如果伊卡洛斯有一些关于生育的生理性常识,他就会知道这是宫缩。可惜他没有过女性伴侣,也没来得及接受这方面的知识,更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生产的一方。
他跟在队伍的最后,因为天色渐晚,他们又在森林的深处暂时出不出去,于是决定干脆在地下河的洞穴里扎营一晚,明天再去探索。深夜的时候伊卡洛斯忍着腹部传来的越来越频繁的疼痛,终究是忍耐不住,轻手轻脚站了起来往其他的岩室走去,直到确保这里的声音不会传到队友的那里,距离也足够远,他才扶着岩壁缓缓地跌坐下去。
相比其他种族而言,有翼人的生产和排卵没有那么痛苦,无精卵一般都是鸡蛋大小,只有受精的卵才会发育变大,但是即使是这样也尚在能够接受的范围内。甚至只要引导得当,有翼人在生产的时候就不会出血。但这并不意味着这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宫缩的疼痛和不匹配的甬道仍然会困扰着女性有翼人,而经过激素催生出陌生器官的男性有翼人生殖腔和子宫更为狭小,这也自然加剧了疼痛。
伊卡洛斯抚摸自己的腹部,企图找到那些折磨他的东西到底在哪里。里面的卵不多,而且尚未脱离母体的时候卵壳也是柔软的,他摸了半天才隐隐找到了位置,在他的腹部也不是很明显,不刻意去看的话只会以为是他腹部的肌肉。他也摸不清楚到底有几颗,只能在心里祈祷数量可以少一些。
他许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了,自从这幅陌生的器官被催化以后,在庄园里的那七年里他也总共才有过四五次产卵。这是普利莫用药物作用的结果,伊卡洛斯对这种情况全然陌生,差点被普利莫玩了个半死。后面几次的时候他开始有意识地去注意产卵的征兆,都会提前躲起来避开普利莫,把自己缩在闷热窄小的柴房里独自解决这一切,然后再把排出来的卵偷偷找个土堆埋上,确保这一切做得滴水不漏。
而从普利莫的庄园逃出来后他也经历过两次,此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他的身体并非顺应族群性别比例变化的结果,而是那些来自黑市的药物。普利莫给他使用过的用作“玩乐”的药物也不止那么一种,再加上长年累月的伤痕和挨饿,伊卡洛斯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体并不具备那些繁衍的功能。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忘记了自己有那么一个生殖腔和子宫。
怎么偏偏会是这个时候呢,难道是因为生殖腔最近被使用得有些频繁吗?伊卡洛斯有些懊恼,甚至开始考虑要不要在这段荒谬的冒险结束以后去找找有没有杰出的医师,把自己这套器官摘除算了。
疼痛变得越发频繁,原本只是间隔半小时疼痛一次,眼下几乎五分钟就会又一次给他带来疼意。身体已经为接下来的生产做好了准备,自觉地分泌出液体润滑干涩的甬道。伊卡洛斯只好把裤子脱了下来以免弄湿,尽管这里四下无人,他还是把自己藏在了角落里蜷缩起来,就如同当初在柴房里一样。他能感觉到身体内部传来的疼痛,肚子里的卵带着卵壳一起往下坠,随着他的用力而滑入生殖腔。他忍不住颤抖起来,滑腻的触感从敏感的生殖腔传入大脑,快感让他有些使不上劲,挣扎了许久才让这枚卵从体内脱出,离开穴口的时候还发出“啵”的声响。
刚刚离开母体的卵外壳还没有完全硬化,软软地躺在他的两腿之间。伊卡洛斯合上腿闭上眼喘息几声,还没来得及休息多久,下一阵的宫缩却已经到来,让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闷哼。
“原来你在这里自娱自乐呢?”
伊卡洛斯惊恐地睁开眼睛,对上了科尔温饶有兴趣的视线。
非常详细的产卵描写注意??
第五十二章 我知道你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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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卡洛斯下意识地把卵往自己身下藏,科尔温俯下身,用法杖顶着他的膝盖拨开了他的双腿,对着他腿间的那颗白白的卵挑了挑眉,“哎呀,好像情况比我想象中严重一点嘛。”
“没你的事。”伊卡洛斯喘息之余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句话,然而小腹却猛地抽搐一番,第二枚卵有了前面的润滑,意外顺利地滑出了他的甬道,那枚卵也就这样在科尔温火热的注视下噗嗤一声,伴随着伊卡洛斯一阵剧烈的颤抖,从他的双腿间挤了出来。
“看着还挺辛苦,”他随手拿起那枚卵捏了捏,还是软的,留存着有翼人体内温热的触感,甚至还带着一些生产时润滑用的淫液,“我说,要不让我来帮帮你吧?”
说着他就把手按上了伊卡洛斯的肚子,伊卡洛斯瞪了他一眼,把他的手给拨开,“滚。”
又来了,怎么又来了。伊卡洛斯咬着嘴唇满脸通红,宫缩所带来的疼痛让他大汗淋漓,可是下体传来的快感又让他腿间一片湿黏,他有些分不清这是身体自发产生的润滑,还是他已经在疼痛中高潮了太多次的结果。偏偏科尔温还在这里捣乱,用冰凉的手按上他的肚子胡乱地挤压,让他想起普利莫曾经在他产卵宫缩的时候一拳锤上他的小腹,那时候传来的疼痛让他至今难以忘怀。
他害怕科尔温也给他来上那么一下子,惨白着脸去推他的手,科尔温跟推小猫小狗似的不依不饶地跟他来回推拒了几回,直到伊卡洛斯因为下一轮的生产而耗费了几乎所有的体力,再也拦不住他胡作非为的动作。科尔温摸着他腹部的轮廓,仔细感受里面卵的暗动,随即对伊卡洛斯道,“里面还有三个哦。”
怎么还有那么多!伊卡洛斯有些崩溃了,他做不到在科尔温面前心无旁骛地生产,卵卡在他的生殖腔口不上不下,不断折磨那处敏感的入口,他逃避着科尔温的视线,科尔温却把他的双腿拉开,貌似“苦口婆心”地教导,“你腿并着怎么生呢?当然得把腿打开……”
他把伊卡洛斯摆成一个更加容易生产的姿势,那枚卵也顺势“啵”地一声滑了出来,伊卡洛斯发出一声哽咽,过激的快感让他又一次无法控制地高潮。伊卡洛斯甚至觉得今晚的自己会脱水。
科尔温对着他光裸的下半身发出“啧啧”的赞叹,随即假模假样地鼓励道,“还有两个哦。”
他的手在卵所在的位置轻轻挤压,伊卡洛斯发出吃痛的抽气声,他有些意外地收手,“痛?”
“废话,”伊卡洛斯咬紧了牙关,“你去生一个试试。”
“那你为什么能出那么多水?”科尔温的手指一路下滑,微微勾开他敞开的穴口,“还能高潮那么多次。”
伊卡洛斯不想跟他解释,他满脑子都想的是怎么把这个家伙赶走。对有翼人来说,产卵是一件相当私密的事情,有时候排无精卵的隐私程度甚至比生育还要深。因为有翼人排卵和生育的周期是一致的,基本上都是半年一次,告诉别人自己刚刚经历了一场排卵,无异于昭告天下“我的身体已经准备好了受孕,只是缺少一个合格的伴侣”,是一种带着色情含义的隐晦求欢。所以,如果一个有翼人男性询问女性关于排卵的话题,基本上都算是在性骚扰,更别说科尔温这样堂而皇之地看着了,甚至擅自闯入女性有翼人的排卵现场是和强奸同罪的。
很显然,科尔温并不懂有翼人这种隐秘的求爱文化,或者说他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停止这场冒犯的行为,反而会变本加厉。科尔温看似好心地帮助着伊卡洛斯,实际在用手指玩弄着他的肠穴。最后两枚卵黏在一起,从他的子宫里轮流挤出来的时候伊卡洛斯再次仰起头歇斯底里地高潮。他的性器也跟着释放了,整个下半身都像是化成了一滩水,腹中的卵随着潮喷的冲击一起被他排出体外,而他的呻吟也控制不住,只是刚刚发声一秒就被科尔温捂住了嘴,剩下的声音全都被堵在喉咙里,化为悲鸣和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