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1)

伊卡洛斯感觉自己有点硬了。

拳头硬了。

他推了推跟一坨铁似的压在自己身上的芬里尔,“嫌我差劲就赶紧滚蛋。”

芬里尔纹丝不动。

他偏头去看,结果这家伙他妈的竟然睡着了。

最后伊卡洛斯艰难地站了起来,带着这幅刚刚挨操的身体把睡得跟昏迷一样的芬里尔扛了回去,走到旅馆的时候他的腿都在抖,刚把芬里尔往床上一扔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却见娜塔莎笑意吟吟地坐在本应该属于自己的床上,似乎已经恭候他多时了。

伊卡洛斯真希望她只是来串门的,“有什么事吗?”

“芬里尔去找你了,”她说的是陈述句,“他应该和你说了不少吧,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他确实有事情要和娜塔莎说,但绝不是现在。

“明天再说吧,”他喝了口水,先前激烈的性事让他流失了不少水分,“时间不早,我要休息了。”

“说说话又不要紧,”娜塔莎走过来,轻柔地从他手中拿走了杯子,“还是说被芬里尔折腾累了?”

伊卡洛斯扶了扶额,“很明显吗?”

“你掩饰得很好,但是我对人体和气味很敏感,你走路的姿势有些许的不同,但又不像是手上,而且,”她笑了笑,踮起脚尖在他的耳边吹了口气,“你身上到处都是小猫崽子的味道。”

伊卡洛斯后退一步,带着一点敌意望向她,“你想做什么?”

“别紧张,只是关怀一下小猫咪的心理健康问题,”娜塔莎的手指在一旁的桌面一点一点,“他是不是很伤心,还在你面前哭得梨花带雨?”

见事情没有回旋余地了,伊卡洛斯也只好坐下来,期间感觉到精液在后穴里微微流动,又忍不住夹紧了肉穴,“……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他好像自己想通了一些事情,气势汹汹地来找我对峙,其实我挺意外的,他那小脑袋瓜竟然能想明白那么多事,我以为他一辈子也不会发现呢,”娜塔莎温柔地笑了笑,“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我就干脆都告诉他了,他还不信,大吼大叫着跑了出去。”

她说得轻飘飘的,仿佛于芬里尔而言血海深仇的事情不过是轻轻弹指一挥,十几条人命在她嘴里也只是“并不要紧的事”,伊卡洛斯垂下眼,为自己刚刚突然冒出的道德谴责自嘲了一下,毕竟他自己又没有好到哪里去。

“所以他的父母,其实也并不是完全无辜。”

“当然,”娜塔莎站了起来,绕到了他的身后,“他来到光曜会的契机也是他父母的自导自演,他们家里养不起那么多孩子了,只能想方设法地卖出去两个,刚好光曜会那边缺少实验样本,本来想要购买奴隶,但是合适的资源都被科尔温那个家伙给抢走了,我们只好从别的渠道购买,也就和他的父母达成了交易。”

她似乎陷入了回忆当中,“其实他们完全可以卖更小的孩子,毕竟实验最早做越好,或许是偏心吧,所以才把这个芬里尔送了过来。”

“那你又是为什么把他们杀了呢?”

“不为什么,就是不听话而已,”娜塔莎摸了摸他的羽耳,手指顺着脸颊的轮廓滑了下去,“我们和他们达成了长期的合作关系,他们会时不时给我们弄来一些资源,当然这些资源的品质并不高,都是一些泥点子,经常吃不饱穿不暖,身体素质也很差劲,都是些一次性用品。”

“他们好像逐渐干不了这种龌龊事,想着要金盆洗手,真是好笑,这种事情只要做过一次,就会落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就算跟其他人披露我们的真面目又有什么用呢?他们看不清现实,我就只好送他们上路了。”

她掰过伊卡洛斯的脸,将唇落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点。

“你说是不是呢,伊卡洛斯?”

伊卡洛斯:哈哈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

第二十一章 你谈心的目的就是这个?

=

伊卡洛斯深吸一口气,“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

“如果小猫咪问起来,你就把我说的如实告诉他,”她思考了一会继续道,“还有,我也想知道一些和你有关的事情。”

“我有什么好说的,”伊卡洛斯就知道她是冲着自己来的,闻言皱了皱眉,“你还想知道什么?如果你想详细询问我的奴隶生活的话我可不奉陪。”

“不,我好奇的是另一部分,”娜塔莎坐在桌前,撑着脑袋看他,“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听他的倾诉?是有什么触动了你吗?”

“我也想问这个问题,”他觉得有点好笑,“芬里尔找我大概是因为……他觉得相比你们两个,我稍微看上去好说话一点吧,虽然他最后挺失望的就是了。”

“不是‘他找你的理由’,而是‘你驻足的理由’,”娜塔莎笑意吟吟地看着他,“是同样经历背叛的遭遇,还是他的话唤起了一些你对亲人的思念?”

伊卡洛斯动作一顿,抬起头正色看着她,“你也很了解我?”

“放心,我不是科尔温那个偏执狂,我对你真的没有什么血海深仇,”娜塔莎投降般地举起手,“我只是调动了那么一点点权力,稍微地调查了你一下。”

“所以那次你在瓦萨尔城不光采买了一些装备,还特意购置了避水珠,甚至还有空找人调查我?”伊卡洛斯嘲讽道,“你还挺忙的。”

“瓦尔达的子民遍布全世界,我只不过是从其他信徒那里稍微获取了一些情报,”娜塔莎耸耸肩,“毕竟骑士团长犯下叛国之罪被判被流放的这件事知名度还挺高。”

看来每个王国都或多或少地渗透了光曜会的势力,听她的口气,貌似她本人在光曜会的地位并不低?不然也不会如此迅速地获取这些情报了。况且,那种小城里根本不会有避水珠这样昂贵的物品,想必也是其他信徒为她带来的。

伊卡洛斯移开目光,“你都知道了,那还来问我做什么?”

“从亲历者口中听到的就是另一回事,不是吗?”娜塔莎仍然笑眯眯地,“所以你真的弑君叛国了?”

伊卡洛斯原本只是生理上很累,此刻更是连心理都疲惫不堪了,他不想和别人谈及这个,那是比他被普利莫奴役了七年更为沉重的内容,他还没有做到可以心平气和地和一个他并不太喜欢的女人谈论这件事的程度。

“你可以回去了,”他于是拉开房间的门,“我不是很想和你动手,但这只是暂时的。”

“不想说就不说嘛,”娜塔莎捏起了嗓子嗔怪道,“我真的只是想要了解你而已,为什么你总是想把我推开?”

门口走过了一位服务生,正好听见了娜塔莎如泣如诉的埋怨,于是鄙夷地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伊卡洛斯,伊卡洛斯认为自己的脸皮还没有厚到娜塔莎这个程度,于是又不得不沉默地关上了门。

“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们回到上个话题,”娜塔莎走过来,亲昵地搂住了他的胳膊,“芬里尔是一只很容易想妈妈的小猫,不过年龄上来算他也确实还是个幼崽……”

伊卡洛斯无情地把她甩开,“有话你可以直说的。”

“你会想妈妈吗?”

她着实问出了一个有些诡异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