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师侄,‘求’字现在说,还为时尚早。”张衍吻过他的唇角,抽出手指,换做自己的性器挺身而入。

齐云天无望而失神地睁大眼,仰头张开口,却只能叫出一声无力沙哑的气音。他强撑着要逃开张衍的禁锢,却忘了此时是在船上,挣扎的动作引得船身摇晃,纠缠间反被张衍入得更深,顶到了最软弱那一处。

他几乎是哭着丢了元精,还未自失神中缓过来,已被张衍捞着腰?H干得更深。张衍低头堵住了他的唇,身下狠狠地使力,搅得他口中的呻吟支离破碎,只能化作津液顺着情色地唇角下流。

张衍太清楚他的身体哪里敏感哪里不堪玩弄,折起他一条腿,径直顶到深处后,便稍稍停了下来,松开唇,直起身,舔去被齐云天咬出的血迹。

齐云天只觉得身下被涨得难受,比起疼痛,他更怕那种教人会忍不住失控的欢愉。他无颜面对张衍,更无颜面对张衍眼中映出的自己。堂堂三代辈大弟子,竟然如此的浪荡不堪,光是想想,都只觉浑身发抖。

张衍拿他真是没有办法,若欺负得太狠,自己也心疼。天地良心,他从前还真未曾把人逼成这副模样。那健实却又消瘦的身体就这么雌伏在他身下,那湿滑暖热的内壁更是紧紧地绞着他的阳具,因为丢了一次精的缘故,齐云天整个人身体半软,只能任他摆布。他揉捏过齐云天的臀瓣,自觉对方已缓了过来,便慢慢捣弄了起来。

齐云天哪里受得住他的手段,哪怕只是稍微擦过体内那一点,他便已是喘息出声,何况张衍次次都撞在那一点上,几乎教他就要这么溺在可怕的情潮里。他只觉自己真是恬不知耻,再怎么咬紧牙关,竟也会玩弄得呻吟出声。

小小梭舟如何承受得了那样激烈的动作,就这么在水上来回摇晃。齐云天早已承受不住那快感,身体更是被张衍侵犯了个彻底。泪水自他紧闭的眼中滑落,求饶中带着虚弱的泣音:“呜,不要……太深了,啊――求你……”

张衍一摸他的胯下,便知他又被自己干得出精了一次。然而就算这样,齐云天仍不肯抱紧他,与他仍隔了那么一层模棱两可的抵触。他退出来些许,抱着人翻了个身,反剪了他的双手,从背后重新?H了进去。

“别……啊……”齐云天被这样羞耻地姿势折磨得无地自容,偏偏又被一下子?H到更深的地方,只能埋首于散乱的衣物间,咬紧湿透了的衣衫。

张衍贴下身吻着他的后颈,只觉得身下被夹得更加爽利,瞧着那人哪怕折服在快感下,也是矜持而端庄的,便一心只想将他好好地搂在怀里。

大师兄,你啊……

待得远处泛起鱼肚白,张衍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已是放纵了一夜,算起来竟也压着齐云天?H干,出了几次精。若说一开始犹存了几分清醒,到后面孟浪起来,做得倒也确实有些上头。

真是色令智昏。

他虽这么想着,但又觉得齐云天果然还是那个齐云天,无论何时何地,是何身份,在自己面前都毫无还手之力。他心中觉得满足且欢喜,用衣袍将人抱起来的动作也分外小心。

现在还不是把人叫醒的时候。

第647章 【番外】【张齐】锦瑟【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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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衍抱着人回了洞府,安顿在沧明岛上最清静的偏殿里。齐云天从前便有个睡得浅的毛病,有时后半夜的一点风雨声也能把他吵醒,倒不知眼下还是不是这样。

他把人安顿好,在床头又坐了会儿,这才返回自己清修的地方。

张衍饱饱地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已是晌午,他自觉神清气爽,往偏殿溜达了一圈,果然已是空无一人。他瞧着那平整得跟看不出有人睡过一样的床褥笑了笑,几乎能想见那个人局促不安偏偏又硬要故作从容的模样。

他抖擞了一下精神,自觉许多事情就是要趁热打铁,一鼓作气,于是当机立断,便一拍法符,往元辰洞天去了。

踏进正殿时,晏长生正懒洋洋地躺在法榻上,一本摊开的道经搭在眼前,挡了大半边的脸,脚边还滚着俩空了的酒坛。

“弟子拜见恩师。”张衍特地抬高了嗓门,提醒他自己的存在。

晏长生懒得动弹,索性哼唧了一声,示意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张衍把神色放得认真而郑重,一本正经道:“弟子有一事需得报与恩师知晓。”

“……说。”晏长生打了个哈欠,长长地拖出一个字。

“弟子昨夜把齐师侄给睡了。”

“食色性也,睡了就睡……”晏长生漫不经心地一摆手,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一下子把搭在脸上的道经抓开,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你把谁睡了?”

张衍毫无半点惭色:“玄水真宫那位。”

“你小子胆儿怎么那么肥?”晏长生整个人都不好了,一把将书摔到他面前,“翅膀都没长出来就敢飞了,也不怕摔死!”

始作俑者仍是一脸“您看着办”的模样,八风不动。

“……”

师徒这么互瞪了半晌,晏长生站起身,背着手,在原地走了几个来回,最后冷静下来,沉着开口:“收拾一下,跟为师去浮游天宫找你秦师叔提亲。”

秦掌门一口茶呛在了嗓子里。

晏长生本来已经抬起袖子免得他喷自家脸上,没想到自家师弟定力如此了得,居然只是呛着,于是继续说了下去:“我也觉得突然了一点,但横竖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干脆就把这事儿给定了吧。”

“……”秦掌门擦了擦唇角,恢复到一贯的镇定,“大师兄,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晏长生懒懒地一点头:“你看我这徒弟,样貌也是一等一的,溟沧里你找不出比我们爷俩更标志的人来。虽然年纪小了些,但我瞧着他和云天还挺般配,这是门好事儿。顺便咱俩正好也把事儿给定了。”

张衍候在殿下竖着耳朵听着,艰难地忍住笑意。

秦掌门拿拂尘轻轻拍开晏长生的手,按了按额角,语重心长地提醒对方:“大师兄,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该问问云天的意见。”

晏长生思考了一下,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于是秦掌门一道法符发出,不多时,殿外便传来一声规规矩矩的禀告:“弟子齐云天奉命前来。”

“进来吧。”秦掌门一摆拂尘,旁边晏长生也勉为其难坐得端正了些。

张衍转头看向殿外。

齐云天一身青衣楚楚缓步走进大殿,长发以玉冠半束,步履间腰间佩饰分毫不响。他来到殿中,向着殿中三人一拜,吐字分明:“弟子齐云天,拜见掌门师祖,拜见太师伯,拜见张师叔。”

那副端庄与从容几乎教人难以想象这就是昨夜那个在他身下狼狈得低泣求饶的人。

“无需多礼。”秦掌门看了眼晏长生,晏长生只抬头盯着屋顶,似瞧着什么极有意思的东西,于是只能由他来开这个口,“今日召你来,是有一桩……私事要同你商量。”

齐云天平静稽首:“弟子洗耳恭听。”

秦掌门又看了一眼晏长生,随即向他笑道:“你入道多年,一直潜心苦修,可有想过要找一名道侣相伴?”

齐云天仍是镇定的模样,得体且有礼地对答,“多谢师祖好意,只是弟子一心向道,并无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