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听着,低低一笑:“果然很圆满,像是你喜欢的。”

“张师叔?”齐云天并未听清他那句低语,刚要询问,手却一把被张衍捉住了。

以自己的修为,要挣开张衍的手实在不难。然而张衍如今毕竟是他的长辈,他又怎可以下犯上?

齐云天猝不及防对上张衍的目光――张衍不知何时已经一手撑着小案,倾身凑近到他的面前。忽然被拉近的距离教他觉得无所适从,只依稀感觉四面八方都是这个人蛮不讲理的气息,而自己难以招架。

身体里腾起一股逃离的本能,仿佛有某种声音在叫嚣着让他挣开那只手,离开这个人。

他的后背抵上小舟边沿,而张衍却还有要逼近的趋势。

“……张师叔这是何意?”齐云天直到此刻,到底还是能拿出一贯处变不惊的气度,深吸一口气,迎上那过分炙热的目光。

张衍定定地看着他,半晌后忽地一笑,低头几乎就要吻上他的耳廓:“齐师侄方才不是说我那洞府太过冷清,想要添置人手吗?”

齐云天只觉得那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叫一颗心全然乱了。他从未与谁这样亲近过,可张衍的靠近却居然熟悉得可怕。本能在催促着他逃离,逃得越远越好,可是身体竟没有展露出丝毫的拒绝。

“张师叔若想,稍后晚辈便回去安排此事。”齐云天强压下所有的情绪,镇定开口。

张衍轻笑一声,微干的唇似有若无地擦过他的侧脸:“不必那么麻烦。我瞧着齐师侄便很好,不如留下来做我的道侣如何?”

齐云天身形一颤,羞耻与慌乱之下北冥真水激荡出惊涛骇浪,一下子打在船头上。张衍甫一想起这四面环水之地简直就是齐云天的主场,就被一个浪头猛地掀到了水里。

靠。

北冥真水随之温顺下来,齐云天微微喘息着,仍有几分神魂未定。他看着空荡荡的对面,忽地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些什么。

“张师叔?”他转头向着波澜未平的水面唤了一声,然而唯有苍白的月影乍分又合。

四野无声。

齐云天一愣,忆起这位小师叔不过才开脉,而这一片江水寒气深重……他一拂衣袖,倒也顾不得方才张衍的那些麻烦,径直起身踏入水中。

他修《玄泽真妙上洞功》,水法已臻化境,驯服这等江水不过轻而易举之事。此时虽在水中,他的衣发却未打湿半分,只被水流带得浮沉不定。然而张衍的气息却仿佛一瞬间消无踪影,哪怕他身在水中,也无从感知。

这却麻烦了。

齐云天心头一紧,往更深处沉去。水中昏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分明。他正要祭出法宝,打算抽干这一片水域,整个人却被一把抱住,火热的温度自唇上压下。气息全然大乱,四面八方的水流毫不留情地打湿他的全身,他在水中还从未如此狼狈过。

那双手牢牢地钳制住了他,带着他往上游去。

浮出水面的那一刻,月光直直照落,他自张衍的眼睛里看见了仓皇无措的自己。

“齐师侄,以下犯上,冒犯长辈,你可知罪?”

张衍一抹眼前的水渍,抬起那张端庄斯文的脸,忽然一笑。

第646章 【番外】【张齐】锦瑟【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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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辈……”

张衍不待他说完,已是一把将人抱了,踩着水重回船上。

齐云天没有料到张衍的臂力这样大,不由分说地便捞了自己上来。他呛了两口水,正支在船沿咳嗽,张衍竟忽然使力,一把将他双手压过头顶,把他摁倒在了船头。

船身猛地一荡,齐云天看在那个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挡去了一天月色,没由来觉得心中一悸。此时两人浑身都已湿透,发梢滴水,衣衫紧贴着身体,显露出成年男子应有的轮廓。他看着张衍敞开的领口,只觉得脸上发烫,不由别过脸,不敢再看,却不知自己此刻长发散乱,青衣尽湿,露出一截分明的锁骨,同样是段好风景。

张衍笑而不答,一把掰正他的脸,再次咬上他的唇。

齐云天睁大眼,这一次不同于在水下,他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唇齿相交的湿濡。他本能地要挣开张衍的手,而对方却将唇舌探得更深,趁机从他喉咙中勾出一丝无力的呻吟。

“齐师侄还想把我这个当师叔的再掀下去一次不成?”张衍叼了他的舌头卷玩良久,才松了口,分开时犹自牵出一道水丝。他居高临下笑看着那张羞耻而仓皇的脸,感觉到那股挣扎的力道因为自己话语而在中途一僵,不由笑得更深。

齐云天被他看得羞愧难当,明明那火热的感觉已经离开,偏偏又像是留在了唇上,教人闭不了口,只能低低喘息。他眼睫扑朔得厉害,眼角已是被逼得绯红,唯独骨子里那点与生俱来的端庄未曾变:“张师叔……这是何意?”

那一声“张师叔”听着已是有些哑了,再怎么勉力自持,尾音也有些发颤。

张衍听得爽快,牵了他的一只手送到唇边,一点点抿过那微凉而分明的骨节,最后将那只手紧紧攥住。他低下头,不放过齐云天的任何一点表情:“如此良辰美景,我欲与齐师侄一夜春宵,有何不妥?”

齐云天还未来得及开口,张衍已是将他松垮的领口扯开,含住他胸前一点。

“唔……别……”齐云天惊喘一声,却无法在不动用法力的情况下推开张衍,只能紧紧地闭上眼,强忍着那异样的感觉,“张师叔,这不合礼法……”

他身为三代辈大弟子,无人不礼敬,数百年来从未被如此冒犯过。可这张衍竟然……

他艰难地抽息着,能感觉到张衍的手剥开自己的衣袍一路往下,身体更是颤抖。换做旁人,无论是什么师叔师伯,只怕都已是用龙盘大雷印招呼了上去,可唯独这个张衍,竟教他下不了手。

他一想到这个人本该是自己的弟子,却又莫名地成了自己的师叔,一颗心便觉得失落且酸涩。而此时张衍的气息已将他彻底包围,本能在驱使着他逃离,可是身体竟然忍不住去回应那些亲吻与抚摸。

“别这样……”齐云天只觉得身体已是软的,唯独意识里那点廉耻还在挣扎着,“张师叔,你……呜……”

张衍瞧着他那副隐忍克制的模样,低笑一声,知道该如何治他。他自将自己已经挺立的性器与齐云天胯下那根一起擦过,便换来对方一声支撑不住的呜咽。

“齐师侄这里,可不止是水打湿的吧。”张衍扯下自己的衣物,紧贴齐云天微凉的身体,手上套弄了几下那下身,在他耳边低低取笑,“当着长辈的面,可不该胡言。”

齐云天已无法再挣开他,听着那些不成体统的话,只能死死地咬住下唇。

张衍甚少得见他这么茫然而脆弱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张衍是个仗势欺人的大恶人。他一手抚上齐云天的大腿内侧,感觉到怀中这具身体绷得更紧,索性一边吻着他身上淌落的水珠,一边用手指勾画着那穴口,就着一点湿意探了进去。

齐云天最后一点挣扎的力气也被夺走,整个人急急喘息着,只能抬手搭在眼前,嗓音里已带了些泣声。被唤一声师叔的人狎玩已是羞耻,何况还是在这样幕天席地的地方……这教他如何对得起师长教诲的礼义廉耻?

张衍听着那低泣的呜咽,只耐心地啃咬着那肌肤细致的颈窝,将手中探得更深,一点点拓开那过分紧致的内壁:“齐师侄夹得那么紧,我这当师叔的可不好动。”

齐云天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似还带着些挣脱的残念,却被张衍压制得更加彻底。张衍拉下他的手,吻着那双湿透了的眼睛,舌尖舔去对方眼角咸苦的泪痕,埋下头与他鼻尖抵着鼻尖:“这样就不行了,那一会儿怕是要哭得更厉害,嗯?”

“张师叔,别……”齐云天微弱地摇了摇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坦然与放纵,然而过分敏感的身体已经将他出卖在欲望之下,“求师叔,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