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要带你离开，给你一个家。”然而并没有家，因为家里的财政赤字差点连让自己念大学的钱都没有，然后Benny退伍来找Dean，每天和John因为上大学的资金吵架，和Dean因为Benny的到来吵架，无休无止。

逐渐的厌倦在累积，之后就完全脱离了家里的桎梏，甚至于……忘了Dean。

有时候Sam不知道要和Dean说什么，和Thor在一起的时候他们总是有很多话题可以说，到那时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Sam总是不知道要和Dean说些什么，之前的话Dean要么捉弄他要么就是就是各种耍宝的度过这段时间，但是现今的Dean不是讳莫如深的微笑要不就是一言不发的绷着脸。

Sam倒是和Dean谈论起喜欢看的喜剧电影，让Sam开心的是Dean还像之前一样笑点很低，之前并不愿意多费心去讲什么笑话给他听，现在只要能看到Dean对自己微笑就已经很开心了。

Dean又问了些关于Sam上的课还有最近的学习情况，Sam简单的说了些Dean，Dean也完全能够听得懂，甚至还给予了一些很不错的建议，Dean只是成绩不好但并不意味着他脑子不聪明，要不然也不可能以20岁的年纪就能在老狐狸Crowley那儿找到销售的职位。之前很多时候只是Sam没有耐心面对Dean的疑问，不愿意在Dean身上花时间去解释自己的学业，但是现在他只是想更接近Dean。

两个人吃完了饭，Sam专门又给Dean买了个Donna特制的奶油派，厚厚的奶油让Dean吃的相当惬意。

“回程让我开车吧……”Sam付了钱提议道，Dean刚吃饱有点困也就同意了，两个人坐上Impala，Sam偶尔看看身边的哥哥，Dean只是歪着头安睡，不会被惊扰的样子让Sam心里有着微微的暖意。

Dean醒来的时候Sam不在驾驶座上，Impala停在一个不知名的空地上，Dean疑惑的下车，就看见站在差不多20米开外看着自己微笑的Sam。

“Sammy？”Dean疑惑看着他。

“Happy Birthday，Dean。”Sam说完点起手中的引线，Dean抬头看见满天的烟花如绽放在夜幕中的星辰，聚集几十亿年为了一刻肆意的绚烂。

Dean记得这样的情景，在Sam还是个小孩的时候有次独立日Dean曾经带他去放烟花，小的时候Dean经常说Sam是个小女孩，喜欢那些细腻浪漫的事情，甚至于在Sam长出结之后也感慨成为他的Omega会很幸福，Sam除了有Alpha的强势之外还有能够去体谅别人理解别人的温柔。

“真美……”Dean呼出白气仰头看着天上的烟花，而Sam却并没用抬头，而是看着烟花的光在Dean的瞳孔里映下的光影，就像是全宇宙的星辰都在Dean眼中一般。

Sam走过去抱住Dean，他已经不是十多岁的小孩了，不需要贴在Dean身边搂着他的腰抱着他了，他现在可以将Dean整个人裹在自己的怀里，Dean没有挣扎只是任由他抱着，烟花放完之后两个人也没有回家，而是就这么几个小时几个小时的看着寒夜的星辉。几个小时几个小时的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是仰头看着天空的星辰，就像是他们从出生之后就在一起的感觉一样。?

☆、Chapter 11 EX都是自己作得大死

?　　Sam一大早起来就上了网和Loki交流昨天晚上的战果，以那天开烟花和星星为契机，这几天两个人的关系缓和了很多，Dean不再拒绝自己的触碰也不再说那些让自己心碎的话，Sam觉得这是个好现象必须告诉Loki，写邮件之前Sam拿出口袋里的小盒子打开，那里面躺着一枚白金戒指，样式简单，比较宽但是完全不碍事，没有什么浮夸的设计，只有一个太阳中间五芒星的雕刻作为装饰。Sam看烟花那天一大早就到银匠那里定制了这个戒指，昨天悄悄去拿了已经打好的戒指。本来想趁哪天Dean心情好就送给他，但却一直记得之前Dean冷漠的眼神还是踟蹰不前。

盯着那枚戒指发了一会儿呆，Sam打开Loki给自己发的邮件，Loki已经跟着Thor去了，Thor只是担心Loki体力熬不住长途汽车货运的艰苦，也没有拒绝Loki加入，依旧有肢体接触，Loki正在考虑万不得已的时候勾引Thor标记自己。但是Loki和Sam都知道这是下下策，毕竟两个人都是贪心的人，要的不是一阵子而是一辈子，要的是身心而不是只有肉体。

Sam正在写邮件，却听到门铃响了，Dean是吃了早饭之后才去车场的，Sam答应他中午去找他，Sam跑下楼开门问：“忘记带什么了？”门口，金发的美女提着行李和Sam的帆布包转过身面对Sam。

“Hello，Sam。”

“Jessica……”

“Dean，我这边有点事……中午的时候你先吃点东西吧……嗯嗯我会按时吃饭的。”Sam挂上电话，看着坐在客厅的Jessica一眼，叹口气还是给她倒了杯热牛奶。

“Jess你怎么过来了？”Sam放下牛奶问，虽然想尽量表现的像是熟人的关心，说出口的感觉却依然像是要赶人出门。

“我的男朋友莫名其妙的要和我分手我难道不该来看看吗？”Jessica笑着回答，依旧是开朗的笑容，只不过微红的眼睛还是泄露了她的情绪。

“Jess……那个……”Sam知道现在的情况对自己很不利，Loki不在JO不在，所有能够不近人情的让Jessica离开的人都不在，而Sam有自知自己不可能真的狠心绝情将Jessica送走，毕竟一开始是自己表白后和对方交往，是自己没有认清自己的心才连累了无辜的人和自己一起纠结，Dean如是，Jessica亦如是。

正在这么想着的时候门铃又响了，Sam猛地站起来，之后挑眉看了Jessica一眼，Jessica知道Sam不知道如何让自己和那天电话里他现在喜欢的那个人见面，但是Jessica很有自信自己能夺回Sam的心。

首先，自己是个Omega，而且是从小固定了性别生育更加容易的女Omega；其次，自己的学历很高，和Sam之间有很多共同语言，之前也是Sam先对自己表白，这证明在Sam心里自己还是有些地位的；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斯坦福的人都秉持“the wind of freedom blows”的态度生活，想要的就要自由的去争取，Jessica在去图书馆找Sam的帆布包时就打听好了，Sam是被Loki带走的，那天给自己打来电话也是Loki的手机，随后Jessica就详细的查询了关于Loki的一切信息，做了相应的准备工作，Jessica有自信只要自己来到Sam面前就有办法挽回他的心。

门铃声越发急促了，Sam没办法只好站起身去开门，门外Castiel笑着说：“Hi，Sam。我过来借下Dean的……”Castiel刚说完往里看了一眼，就看到房间里的Jessica，Castiel眯了下眼睛，一贯平和带笑的眼睛突然冷了下来：“这位是……？”

“啊，你好，我是Sam的女朋友Jessica，我来给他送电脑和毕设的材料。”Sam不知道怎么介绍，Jessica却率先回答了问题。

“哦，Sam的女朋友啊。”Castiel只是笑着看了眼Sam，没再多问什么，而后借了割草机放在车上就离开了。

看着Castiel开出自己家的小社区Sam这才松了一口气，转头问Jessica：“我三月之前就回去，你不需要来这里，而且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并没有同意。”

“什么？”

“我并没有同意分手，分手只是你一个人说的，你连原因都不告诉我，你觉得我会接受这样莫名其妙的分手吗？”Jessica站起来回答，Sam撇了下嘴只希望Jessica能尽早离开不被Dean发现，根本没有什么精力应付Jessica。

“我说过，我爱上别人了。”

“那是Loki说的。是的，我知道是Loki把你带走的事，那天也是他说的话吧？你之前根本不认识他，你们没有任何交集，你不可能会这么轻易的爱上一个人？”Jessica和Sam式大学同学，大一的时候就认识了，因此Jessica对于Sam可以说是相当了解。

“你不能用这么莫名其妙的理由就和我分手，我不会接受这样的结果，所以我来找你，因为你对我而言真的很重要。”Jessica直视着Sam的眼睛，Sam垂下头叹了一口气，和Jessica认识这么久他很清楚的她的性格，只要想要坚持下去的事情就会义无反顾的做下去。

“那我先送你去旅馆吧。”Sam没办法，又怕Dean会回家于是打算先让Jessica住进旅馆，后续再想办法和她说清楚让她回去。

Sam想了想还是将帆布包拿回房间塞进柜子里之后才和Jessica一起出门。

Dean正埋首在修理，MP3公放的摇滚乐突然变成了舒缓的民谣，Dean奇怪的抬起头，Castiel站在那里对他微笑。

“Cass？怎么突然有空过来了？”Dean问道，前阵子Castiel一直很忙，除了参加Dean的生日会之外基本都没怎么见他，年末是会计事务所最忙的时候，加上和Thor之间的一些事情，所以一直没时间和Castiel好好聊聊。

“想请你吃饭，不知道你有没有空？”Castiel笑着望着Dean，他总是那样带着深深温柔的看着自己，Dean正准备点头又想起答应过Sam中午回家吃饭，权衡一下，似乎Thor离开这几天之后似乎对Sam太好了，有的时候甚至是纵容他的接近，Dean心里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放纵自己，决定先从不回家吃午饭尽量回避Sam开始。于是Dean耸耸肩回答：“有空，吃什么？”

“好久没一起聊天了，咱们去城里的餐厅吧。”Castiel建议道，Dean权衡一下今天的工作收拾一下也穿上外套和Castiel一起走了。

Castiel开车，一边刻意避开了Winchester家的位置一边注意着Dean的神情。Dean似乎心情不错，还在轻声哼着歌，Castiel看着眼睛都带着笑意的Dean自己的眼里也溢满了温柔。如果不能和他在一起，最起码想要看到Dean一辈子健康快乐。

“Dean有什么想吃的吗？你也别老吃芝士汉堡了，我知道城里新开了一家pizza店，意大利薄脆的，而且有很多意大利香肠和芝士，我觉得你会喜欢……”Castiel问道，却迟迟不见Dean回答，转过头却发现Dean盯着窗外，Castiel睁大眼睛，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车窗外是镇子里的小旅馆，旅馆门前Sam正和今早在Winchester家里的金发女孩接吻。

“Dean……？”Castiel加速开过旅馆之后才不安的问Dean，Dean回过头出奇平静的看着Castiel。

“Cass，你见过那个女孩？所以才带我出来吃饭？”Dean注视着Castiel问道，面对那双绿湖一般的眼瞳Dean，从那粼粼水光中看见的却是深不见的疲倦，因为失望太多次累积成的如同蒙尘一般的疲惫。

对着那双眼睛Castiel从来不能说谎，于是Castiel点点头，看着Dean，两个人久久沉默，直到Dean打破寂静对他说：“到了叫我。”之后就靠着窗户睡着了，Castiel等到Dean的呼吸平稳完全睡着后，才敢伸手摸了摸Dean的脸颊。

Sam推开给了自己一个吻的Jessica，Jessica只是看着他，Sam以为她会哭会闹会对自己大喊大叫，但是教养良好的Jessica并没有做这样不符合身份的事情，只是问了一句：“当时你为什么会突然对我表白？”Sam回忆着当时为什么会对她表白，也许是因为那天是个下雪的感恩节？也许是因为那天的Jessica的雀斑妆看起来莫名熟悉？也许是因为那天因为不想回家和Mary在电话里吵了架？Sam其实已经记不清了，那天晚上喝了些酒，不至于醉倒却有些飘飘然，只想把烦人的事情全部抛诸在脑后。

“Sorry，Jess……I”m very sorry……I lied……”Sam只能这样对Jessica解释，Jessica垂下眼喃喃的说：“也就是说从一开始你就不爱我对吗？”Sam抿了一下嘴唇，点了点头。

“那你爱着谁？”Jessica问，还是有点不死心，虽然理智告诉自己现在放手是最好的，不会再难过也不会再伤心，什么也不会失去，但是自尊却敦促自己刨根问底。